木森林接过了茶,端起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既然你已经信了,那现在,你需要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落木道:“跟你刚才做的事一样,我需要你让李家的人相信你们木家的人不是来找我复仇,而是来帮我的。有你们制衡其中,李家的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木森林皱眉:“我可以直接去告诉李家,我们木家和你们月牙镇是一伙的。只是,如今斧国之中,李家势大,木家处在四大世家之中的末流。我说的话,他们未必会信,也未必会给我们木家这个面子。”
落木:“你说的,他们当然未必会信。但若是你做了,他们就会信。”
木森林道:“做?你需要我做什么?”
落木:“众所周知,春风楼是月牙镇的酒楼,这个茶楼是我到白头城后设立的临时机构,月牙镇和夜月萧家的人现在都隶属这里指挥。我要将你编入这里,以后你也是这里茶楼之中的一份子,隶属萧家萧愁云指挥,你可能做到?”
木森林:“落木,我可是来投奔你的。既然投奔了你,自然由你做主。你要我归你们月牙镇指挥,没问题,可为什么要听夜月萧家的?”
“你是觉得委屈你了?”落木道:“编入这里的月牙镇之人,都归萧愁云调派。我们月牙镇的人可以,你就不可以?”
木森林咬咬牙道:“行,你说可以就可以。”
落木道:“木家每日调派十人,编入茶楼值岗。”
木森林啊了一声:“这里可是你们的大本营,你真放心让我们木家的人在这里值岗吗?”
落木看了一眼木森林:“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我看错你了,你们木家不值得我信任吗?”
“值得!值得!当然值得!信我们木家,绝对你最正确的选择。”木森林乐呵呵道:“我马上去安排。”
说完,起身就要走。
落木背后叫住他:“你木家那两位无法境的叔伯可能饮酒?”
木森林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道:“能饮。”
落木:“行,那就好。我与你同去见见,你替我引见一下。”
木森林点头道:“他们两位此刻就在楼下等我,正好可以把他们引见给你。”
落木与木森林走到楼下,两人迎面上去,恭恭敬敬叫了木森林一声:“少主!”
木森林点了点头:“给两位叔伯引荐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们提起的,大名鼎鼎的月牙落木。”
两人客气地作揖:“落公子。”
木森林分别介绍他们道:“这位是我堂伯木开元,这位是我堂叔木南念,他们两位都是无法境的高手,我堂伯是无法境中阶,我堂叔是无法境初阶。”
落木客客气气作揖回礼:“久仰。”
两人的目光悄悄从落木身上扫过,见落木还真如传闻,不过是练息境巅峰,神态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傲慢。
落木也不以为意,毕竟,在一个练息境面前,无法境的确有足以自傲的资本。
他微微一笑:“听木森林说,两位叔伯饮酒,我们春风楼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楼中备有好酒,想请两位一品,以尽地主之谊,不知两位叔伯是否愿意赏脸?”
木开元与木南念闻言,几乎同时默默看了木森林一眼。
木森林点了点头:“既然是落公子请客,当然不可推辞。”
木开元与木南念对落木道:“如此,多谢款待。”
落木指了指小青的房间:“眼下春风楼中的好酒都在那里,两位请随我来。”
他边说边往小青房间走去。
木森林也跟随其后,落木拦住他道:“你不还要去调派岗哨吗?”
木森林一愣道:“是啊,但是,春风楼有好酒,你不请我一同喝酒吗?”
落木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喝酒更紧急更重要吗?”
木森林哦了一声,悻悻走开,去调配木家人手了。
木开元与木南念见落木对木森林毫不客气,随意指使,面露不满之色,不过木森林自己并没当回事,他们也不好发作。
两人黑着脸跟在落木后面,落木打开小青的房间,一股浓郁的酒气立刻就飘了出来。
小青见落木带着人进来也不管他,自顾自地闷头喝酒。
落木叫一声:“小青爷。”
小青瞟了他一眼:“又找我何事?”
落木道:“不是找你有事,我是怕你一人喝酒闷得慌,特意请了木家的两位叔伯来陪你喝酒。”
落木话音方落,一直黑着脸的木开元与木南念终于绷不住了。
木南念满脸怒容:“姓落的,我们木家急急调集了白头城附近所有人手过来,是好心好意来帮你忙的,可不是送过来给你一个练息境的小辈羞辱的!”
落木愕然道:“此话从何说起,木家赶到白头城来帮我的忙,我感激来来不及,如何会羞辱你们?”
“感激?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激?”木南念指着微醺的小青,怒道:“你让我们陪你的一头坐骑喝酒,还又比这更过分的羞辱吗?姓木的,你可知道你现在羞辱的不仅仅我二人,你侮辱的是木家少主,是整个木家!你觉的,就凭你也能承受得起我们整个木家的怒火吗?”
小青被木南念指着鼻子,心头盛怒,它用冰冷的口吻,一脸不屑道:“木家的怒火?很旺么?”
一旁的木开元终于也忍不住了,他怒极反笑道:“倒也不是很旺,不过把你个畜牲烧成一头烤全驴,却也足够了!”
小青嘴里吐出一口酒气,淡淡道:“你给我烤一个试试!”
说着一脚踩了下去。
一股无形的器场威压突然降临到木开元与木南念身上。
两人感受到突然降临的器场威压,脸色顿时剧变。
木南念,首先承受不住威压,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满头满脸全都是大汗。
木开元实力强过木南念一筹,咬牙死撑着不跪。
小青冷冷看了他一眼,蹄子缓缓下踩。
落在木开元身上的器场威压跟着徐徐加大。
木开元的双膝随着威压增强,渐渐弯曲,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