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尘嚣的杏花村,静谧的小院子,宛如世外桃源般藏于山水之间。
院子当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杏花树亭亭如盖,粉白的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洒在树下那方石桌上。
为这春日景致添了几分诗意。
石桌旁,一位少年正专注地挥毫洒墨,眉目之间也是一片惬意。
张时安身着一袭淡青色的布衣,质朴的布料却难掩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
眉目明朗,仿若春日破晓时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
眼眸清澈而沉静,其中又隐隐透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恰似破土而出的春笋,带着无尽的生机与希望。
随着悠悠岁月缓缓流淌,时光仿若一位巧手的工匠,将曾经相貌普通的他精心雕琢。
如今的张时安,越长大,五官愈发周正,原本清秀的面容更显俊逸。
那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不迫,加之浑身散发的文人雅士之气。
使得他即便身着粗布麻衣,行走间也仿佛带着一种难言的贵气,仿若这小小村落里误入凡尘的谪仙。
日头渐渐西斜,余晖透过杏花树的枝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就在张时安手中的笔终于落下,完成那幅墨韵悠长的字画之时。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精神矍铄的小老太太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穿得格外喜庆的婶子。
这些婶子们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头上都戴着一朵标志性的大红花。
红得夺目,似要与天边的晚霞争艳。
她们手里还各自拿着一个扑满香粉的手帕,轻轻一挥,便是一股馥郁的香风扑面而来。
还未走近,那爽朗的笑声便已先行传入耳中。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如珠似玉、漂亮好听的夸赞之语,好似不要钱一般纷纷朝张时安袭来。
“哎哟,瞧瞧咱们这张家的秀才老爷,年纪轻轻就这般有出息,这字画写得,那叫一个俊啊!往后定是前途无量!”
领头的婶子率先开口,那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羡慕。
“就是就是,咱们这方圆百里多少年都没出过这么俊美的秀才了。
又生得如此年少有为,哪家姑娘要是能嫁给他,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哟!”
另一位婶子赶忙附和,眼神里透着热切。
一番热络的寒暄与夸赞过后,众人终于说到了重点。
只见一位婶子眉飞色舞地说道:“秀才老爷,我给你说,东村头老王家的闺女,那长得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呐!
那眉眼,恰似春日里的桃花,娇艳动人;
那身段,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如风摆柳。
而且家世清白,家教又好,跟你站一块儿,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话音未落,另一位婶子不甘示弱,抢着说道:
“哼,老王家闺女虽说模样儿不错,可要说家境,哪比得上西村员外家的闺女。
那姑娘不仅长得漂亮,性格更是贤惠温柔,知书达理,家里还家财万贯呢!
张秀才要是娶了她,往后走科举这条路,银子都不用愁没处寻,直接有人给你铺路,这等好事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一时间,几个媒婆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推销着手中的“好姑娘”。
口中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出色,一个比一个优秀,为了能将这保媒的事儿促成,她们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没撸起袖子大打出手。
张时安站在一旁,听着这一番阵仗,不禁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他心中暗自腹诽,自己这个年纪,也就才 15 快上 16。
放在现代,不过是初中刚毕业,正要踏入高中校门的青涩少年罢了。
可在这古代,却已然到了成婚生子的年纪,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恐怖如斯”。
尤其是看着前面的几位堂兄堂姐,要不已经成婚,夫妻恩爱;
要不已经定亲,喜帖都筹备在即,在这样的对比之下。
他这个已然到了适龄婚配年纪的优秀小伙,可不就成了家里人重点关注、轮番上阵催促的对象?
面对这热情似火却又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场面。
张时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心底默默叹息,这古代的婚嫁风俗,还真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啊。
特别是他奶,油盐不进的模样,更是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