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商羽学着0106的模样说道。
“你的王者之气，按理来说可以直接压制昨夜那些小鬼。”宋怀义说的是肯定句。
“宋先生，抱歉，鬼瞳好像……不完全听我的。”商羽嗫嚅道。
“之前怎么不说？”
“昨夜上到船上的小鬼数量庞大，怨气极重，不好控制。所以对于鬼瞳的依赖程度加大，这才发现了这个问题。”商羽越说声音底气越是不足，展现出了他们这些人对于宋怀义骨子里的惧怕。
“发现什么原因了吗？”
“还……还没有。”
杜撰的能有什么原因？
宋怀义看上去暂时没有再怀疑他，只是抬手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情况，而后道：“我以前就和你说过，鬼瞳的存在不是寄托于任何人，它有自己的思想，只有你的精神力和灵力远强于它，它才能彻底为你所用。”
因为商羽才恢复，精神力的缺口很大，宋怀义轻而易举地就觉察得到，便叹了口气：“你的精神力不如商羽，一时间无法完全掌控也实属正常。但若是长久如此，我可能就得考虑给这个身体换一个主人了。”
商羽点点头：“我明白了宋先生。”
宋怀义今天看上去不知道是怎么了，似乎比昨天要好一些，便点点头：“去吧！”
商羽后退离开，宋怀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也调转脚步去了其他地方。
瑞思等人，因为昨夜的遭遇，宋怀义允许他们在房间内休息一个上午。
不过，五人没有回到各自的房间，而是聚集在一起。
“昨晚的真的是鬼吗？”米哈伊尔说道，看上去倒是没有一开始的惧怕，反而有些兴奋。
“幽灵船吗？”亚尔曼将身上的装备往边上一扔，整个人坐下来，踢了离得最近的瑞思一脚，“你昨天活到最后，你见到什么了？”
瑞思一脚踢回去，说道：“有个看不见的鬼，玛丽恩是不是看到了？”
几人朝那边看过去，玛丽恩正在咬着头绳扎着长发。她也不急，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将头发扎好，说道：“没有，我不是倒数第二个。”
于是，众人又看向正在吃东西的希尔薇。希尔薇拿着一个刚刚从外面拿进来的汉堡，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刚才他们说的话她是一句没听见。
此刻，她还以为大家是想要吃，于是就起身道：“我再去拿点儿？”
米哈伊尔叹了口气，说道：“你坐下！我总觉得，幽灵船怪怪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希尔薇这次听了话，开口道，“这个船上，一个鬼瞳，一个宋先生，还有那个1010，哪个是普通人？既然都不是普通人，遇到点儿不普通的事，又有什么？”
这还说得没错，玛丽恩却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还吃！大馋丫头！”
希尔薇朝她吐了吐舌头，放下汉堡，喝起可乐来。
亚尔曼下意识要抽烟，忽然想起来这里是在船舱内，就将烟叼在嘴里：“我来的时候，查过一些资料，海面上的怨灵多没错，但海面很广阔，不可能这么集中地聚……”
哐当——
几个人都有些草木皆兵，顺着声音就直接看过去。
就见只是一个衣架倒了，海面浪大，有这种情况很正常。
确认无误后，亚尔曼继续道：“不可能这么集中地聚集在这里，宋先生今天不是骂了1010一顿么？说不定就是为这件事。”
“遇到人我们有枪倒是不用怕，但如果是鬼的话，咱们这些东西能管用吗？”
这话点醒了周围几人，他们面面相觑一瞬，就连希尔薇都不再进食。
瑞思烦躁地挠挠头，骂了句什么：“就是！昨天那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还一直捣鬼！”
玛丽恩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我们还是得问一下宋先生。”
“可是宋先生不是都给双倍酬金了吗？”瑞思直接反问。
米哈伊尔啧了一声：“我们就出这么一趟门，挣这么多钱，你觉得合理吗？”
倒不是说宋怀义付不起，毕竟他边上还有个鬼瞳。鬼瞳这些年的奋斗攒下了丰厚的家底，还不至于付不起他们几个人的双倍薪水。
更别说，这艘邮轮都是现买的。
他们甚至没有租！
另外一边，商羽默默地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幸好，他还有公司的股份。
而后，他就悄然走到几个雇佣兵聚集的那个房间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要不这样，双倍报酬咱们不要了，让宋先生给我们几个护身符。我看市场上，我们的那些薪水能买很多护身符了！”亚尔曼说道。
瑞思显然不悦：“为什么，到手的钱不要了？”
“命都要没了！你还要钱？”亚尔曼反驳。
二人凶神恶煞地对视着，离得越来越近。米哈伊尔立刻将二人隔开：“吵什么！船上有鬼，但不是也有鬼瞳吗？”
亚尔曼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找鬼瞳？”
玛丽恩道：“钱是鬼瞳的，但怎么支配很显然是宋先生说了算。我们去找鬼瞳，对于鬼瞳来说，几个护身符算不了什么。”
希尔薇举双手赞成：“我同意！”
亚尔曼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便也表示赞成。
四人齐齐看着米哈伊尔，就见米哈伊尔转着手里的手枪，似乎在思考。
“米哈伊尔，你该不会，也想不要那双倍报酬吧？”瑞思很爽快地揽住他的肩膀，“钱这种东西，肯定是多多益善啊！”
商羽站在门口听完了全部过程，大致将五个人的性格摸清楚后，便悄然离开。
邮轮太大了，他之前可没想过要买，现在拥有了，感觉也不错。
下午点儿的时候，他果然被这五个人找到，便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地拿出黄纸画了五张符叠好给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别碍事。
“商总，咱们还有几天才能到啊？”希尔薇被另外四个人推到商羽面前。
商羽瞥了她和后面四个人一眼，对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便说道：“符随身携带，洗澡的时候就放在浴室门口，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如果发现符化成灰了，就马上来找我，或者让我去找你也可以。”
这回，商羽能够不费力地掌握这五个人的动向，不过是五张符，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