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接到电话之后,说自己立马过来。
楚晨道:“学长,相信我,这次一定行的。”
“不行你就一直赖在孟家。”
“反正他们还欠我一个人情。”
孙全帅一脸感动,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只憋了一句,“谢谢!”
楚晨感慨道:“学长,说谢谢就见外了,这都是你当年的善意换来的。”
“要感谢,也该感谢你自己。”
如果那天晚上,孙全帅没有帮楚晨,而是跟那个学姐一起讨伐楚晨,将楚晨送去派出所。
那么绝对不会有得到楚晨帮助的这一天。
甚至楚晨可能都没有去疗养院治疗的机会,他们也不会遇见。
而孙全帅很可能这辈子也治不好这张脸。
楚晨之前一直很抗拒孟家的求助,但现在看来,他不该拒绝的。
如果拒绝了,再遇见孙全帅,他想帮忙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这就是因果宿命啊。
不过他们这几人的因果宿命,在孟家答应楚晨帮助孙全帅寻医治脸之后,应该要告一段落了。
孟家已经还清了楚晨的人情。
而楚晨也还清了孙全帅的人情。
孙全帅今天来找楚晨,主要目的是来告诉楚晨祥瑞疗养院的秘密的。
没想到还有个意外收获,他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
“那不跟你客气了,别总是说我啊,说说你吧,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楚晨耸了耸肩膀,“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开了一家宠物诊所,平常给宠物看看病,闲着没事就逗鸟遛狗。”
“收入够糊口,平平淡淡,不过我觉得挺充实的,我挺喜欢且享受这种生活的。”
孙全帅眼里全是光,“你活成了我梦想中的样子,我以前啊,就想像你现在一样,其实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没什么不好。”
楚晨相信孙全帅绝对这么想过,不然以他的条件,完全没必要去读动物医学。
学习动物医学的人,要么是觉得宠物医生这行业有前景,赚钱,方便以后就业。
要么就是真的喜欢动物。
孙全帅绝对是后者。
“等你脸治好了,你也完全可以像我一样。”
“大富大贵很难实现,但是过着像我一样没什么追求的日子,还是很容易的。”
孙全帅眼里多了一丝憧憬,他重重点头。
“我很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因为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学校的趣事,还有很多的八卦。
孙全帅作为动物医学院的风云人物,知道的八卦可多了。
直到孟雨赶到后,楚晨依旧意犹未尽。
她那张被蜜蜂蜇的脸已经消肿了大半,看起来好多了。
楚晨给她大概解释了这几天在祥瑞疗养院发生的事。
随后直奔主题,“你们孟家还欠我一个人情,没错吧。”
孟雨点头,“是啊,你找我来,是想好了怎么兑现这个人情吗?”
楚晨指了指孙全帅的脸,“倾尽你们孟家之力,帮我学长治好他脸上的皮肤病,我跟你们孟家就两清了。”
孟雨仔细打量着孙全帅的脸,“嗯”了一声,“脸型骨相不错,如果没有这丑陋的皮肤病,应该是个大帅哥。”
“放心吧,孟家一定会把你脸上的皮肤病治好的。”
孙全帅笑了笑,正如他跟楚晨说的那样,这样有保证的话,他真的听得太多了,都觉得他脸上的皮肤病不严重,但治到最后,一个个都不吭声了。
“谢谢孟小姐。”
孟雨随后转向楚晨,“疗养院这件事,怪我们,你其实还可以再跟我们提一个要求。”
楚晨连忙摆手。
这真不怪孟有财,孟有财给他安排进最好的疗养院,这已经很好了。
是他搞垮的祥瑞疗养院,导致他治疗中断。
怪也该怪他。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可以跑跑跳跳了,只要不做特别剧烈的运动,跟常人无异。”
“这趟疗养院的康复之行其实也没有白去。”
楚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行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兑现诺言,我学长就交给你了。”
“我一会还要去遛狗,就不留你们了。”
“学长,你不用客气,直接跟孟雨走就行了。”
孟雨“哼”了一声,有点不满,“我刚来没两分钟,板凳都没坐热,这么急着要赶我走啊?”
楚晨确实有这个意思。
孙全帅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楚晨知道,现在他的内心必定是很焦急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孟雨去找医生。
楚晨顾到了孙全帅的感受,但确实有点没有顾及孟雨的感受了。
“哎呀,等你帮我治好了我学长,我介绍个超级大帅哥给你做补偿,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治好了,还用介绍吗?
孙全帅就是个超级大帅哥啊。
孟雨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楚晨。
“学长,走了,我们就不在这招人厌了。”
孙全帅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玩笑,他笑了笑,跟楚晨挥手告别。
“走了啊小楚。”
楚晨朝两人挥了挥手。
待两人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后,楚晨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无债一身轻,但楚晨休息的时间也太久了。
现在手脚都几乎恢复正常了,他的宠物诊所,也到了该重新营业的时候了。
下午,楚晨去了一趟宠物诊所。
好多天没开门,诊所积了厚厚一层灰。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诊所打扫卫生。
晚上等楚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的时候。
大黄还有安宁以及一帮小动物立马朝楚晨冲过来。
“老楚,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楚晨累个半死,听到大黄的话,疲惫感瞬间一扫而空。
但看到所有动物都整整齐齐的。
他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
“出什么事了?你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再说了,要真出什么事了,你不会跑去诊所叫我吗?”
“我都跟你说了,我在诊所啊。”
大黄道:“我们当然没事,有事的是它。”
大黄用爪子指了指缩在树底下的老八。
“你看看它,身上的毛都快被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