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李长聚人麻了。
时隔多日的修罗场虽迟但到……
“我……”
李长聚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时语塞。
“怎么？说不出来了？”
萧红鸢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难道你这段时间都没想过我们？”
李长聚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步还未站稳，身后的白舒月已经悄然靠近，冰冷的气息几乎贴上了他的背脊。
“师姐……”
李长聚侧过头，正对上白舒月那双清冷的眸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长聚，”白舒月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说，你最想谁？”
李长聚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白舒月的意思。
这几个女子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波。
“我当然……都想。”
李长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用含糊的回答蒙混过关。
“都想？”
林小碗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但她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长聚，你这是怕事！”
“那你最喜欢谁？”
林小碗的声音轻飘飘地飘了过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让李长聚的心猛地一沉。
李长聚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的目光在几位女子的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同的情绪——
萧红鸢的戏谑、白舒月的冷峻、林小碗的期待、苏妙妙的温柔，甚至还有慕容呆呆那看似无辜却隐含深意的微笑。
“我……”
李长聚的声音有些发涩。
萧红鸢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不减，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玩味，“我什么？那可不行，必须得选一个。”
“我……”
李长聚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在几人之间游移不定。
白舒月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冷冽如霜，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拔出那把寒气逼人的长剑。
林小碗的脸颊微红，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抚摸的小猫，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天真无害的气息。
萧红鸢则是一副慵懒的模样，靠在墙边，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梢，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那笑意中却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
苏妙妙低着头，手指轻轻拨弄着裙摆上的绣花，看似不在意，但她的耳朵却微微竖起，显然也在等待他的回答。
慕容呆呆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完全不打算放过他。
“其实……”
李长聚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镇定。
“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没办法分出谁更重要。”
“啧啧啧，”萧红鸢轻哼一声，指尖轻轻划过桌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小聚聚，你这招可不太管用了。”
“好了，长聚刚渡过劫难，神魂尚且不稳，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
苏清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仿佛是冬日里的寒风，瞬间让场上的气氛冷却了下来。
萧红鸢撇了撇嘴，手指停止了在桌上的划动，转身靠在一旁的柱子边，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不服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白舒月收回了搭在剑柄上的手，轻轻退后一步，目光依旧冷冽，但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林小碗嘟了嘟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散去，但也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苏妙妙抬起头，看向苏清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随即低下头，默默站到了一旁。
慕容呆呆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但也不再出声，仿佛刚才的逼问与她无关。
李长聚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总算没有再冒出来。
他感激地看了苏清绝一眼，心中暗暗庆幸师尊的出现解了自己的围。
但他的心里也清楚，这种局面迟早还会再来，下一次是否还能如此轻易化解，他也不敢确定。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让长聚好好休息！”
苏清绝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有些不甘，但在苏清绝的目光下，最终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依次退出了房间。
李长聚坐在床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刚从一场险象环生的战役中脱身。
苏清绝站在窗边，背对着他，目光投向远处那片薄雾笼罩的山峦。
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冷，衣袂微微拂动，宛若一缕孤寂的风。
“师尊……”
李长聚试探性地开口。
苏清绝没有回头，依旧凝视着远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长聚，你可知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究竟意味着什么？”
李长聚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要问的正是这个。
“弟子不知！”
他低声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苏清绝缓缓转过身来，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洞悉一切隐秘。
“那股力量，是‘幽冥之源’。”
她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带着沉重的分量。
李长聚：“幽冥之源？那不是一道魂吗？似乎与我的前世有关？”
苏清绝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某种无声的审判。
“没错，确实是你前世的一丝残魂与幽冥之源的结合，乃是上古传说中的禁忌之力。”
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李长聚的心上，“它的存在，意味着毁灭与重生并存，是天地间最为诡秘的力量之一。”
“为何会在我的体内，还有藏仙图里……”
李长聚问道。
“这些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现在我帮你稳固这股力量！”
苏清绝说话间，双手结印，一股精纯的灵力从她的体内涌出，化作一道流光注入李长聚的眉心。
李长聚的身体猛地一颤，那股灵力在他体内盘旋了一圈，最终汇聚到识海处，与那股幽冥之力形成了某种巧妙的平衡。
李长聚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力量的波动，原本狂暴的能量逐渐趋于平静，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被驯服了一般。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额头的汗水也随之蒸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
“师尊，我感觉好多了。”
李长聚睁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感激。
“真的好多了？”
苏清绝温柔一笑，“为师检查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