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绝的速度奇快，几乎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受到师尊追来，李长聚吓坏了，拼命逃窜。
甚至用起了燃血法。
燃血法可以燃烧精血，助他瞬间移动到千里之外。
就在苏清绝以为自己要抓住他时，突然李长聚的身影猛然加速，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她愣了一瞬，脸色陡变。
这是……
“长聚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苏清绝吃惊不断。
她现在可是是入圣境，而李长聚只是归元境，按照常理来说，她要追赶上他轻轻松松。
但她没想到，居然连他的衣角都碰不上……
这让苏清绝感到十分震惊。
“罢了……”
苏清绝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
另一边，李长聚跑了许久，终于停下了。
“呼哧——”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还是太慢了。
李长聚擦拭掉额头的汗珠，心里暗忖：不愧是师尊，修为高深莫测。
他决定暂且忍耐几日。
正好趁此机会，提升一下他的修为。
……
三日后。
一个隐蔽山洞内。
李长聚运转着不死天魔经的功法，周遭灵力汇聚，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
他盘膝坐于石床上，全神贯注，沉浸于修炼之中。
洞窟深处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偶尔有几滴冰冷的水珠从头顶的石壁上滴落，砸在李长聚的肩膀上，带来一丝刺骨的寒意。
他的呼吸绵长而低缓，仿佛与这片沉寂的空间融为一体，唯有体内的灵力在他经脉中奔涌不息，如同一条蜿蜒的长河，冲刷着每一寸血肉。
他的指尖微微颤动，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掌心的肌肤下隐约可见一道微弱的紫色光芒在游走，那是源始魔念的力量正在与他的肉身深度融合。
每一次灵力循环，他的骨骼便会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仿佛在这静默的洞穴中敲响了一记古老的钟声。
“还不够……”
李长聚的眉头紧锁，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滴在他盘踞的双腿上。
他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正以一种近乎暴虐的方式增长，但他的肉身却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向前一步，便有崩裂的危险。
可是……
李长聚咬了咬牙，目光坚韧，继续运功。
不知过了多久。
“噗！！”
一阵剧烈的气流爆发，从李长聚体内散逸而出，化作凌厉的罡风，吹拂四方，刮起一层灰尘。
他的眼睫抖了抖，旋即睁开。
刹那间，他眼中爆射出两道摄人的锋芒！
“我……”
他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却发现眼中的世界变成了漆黑的一片，所有光线都消弭无形。
这是……
“糟糕！”
他心脏一缩，慌乱起来。
李长聚的呼吸变得急促，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细微声响，试图通过声音来判断自己是否安全。
“眼睛……看不见了？”
他的手指摸索着周围，冰冷的石壁触感传来，湿漉漉的苔藓黏在指尖。
他的脚步不稳，险些跌倒，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只剩下无尽的虚空。
“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不死天魔经本就是一门极其霸道的功法，稍有不慎便会反噬自身。
更何况，他才刚刚突破归元境不久，根基尚未稳固，贸然强行提升修为，自然风险极大。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灵力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我真的瞎了？”
……
突然，李长聚的眼眸一道亮光一闪。
他的双眼突兀地浮现出诡异的符文印记，妖冶的赤金光华在他瞳孔之中若隐若现，如鲜血般浓稠，又透着一股邪恶森凉之感。
随着那枚符文印记出现，李长聚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像是活了一般，欢快地在经络中流淌，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李长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侧脸滚滚流淌。
“轰隆隆——”
突然，一股毁灭般的气势席卷而来，如巨浪滔天，汹涌澎湃。
他体内的力量如脱缰野马，疯狂地涌动，横冲直撞。
“不好……”
李长聚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褪去了血色。
他的双眼处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疼痛欲裂。
他努力保持镇定，集中精神去对抗体内那股翻腾的力量。
可这一切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愈演愈烈。
“没办法，只能用魔气了！
“系统，助我！”
李长聚咬牙，眼中掠过一抹狠辣之色。
只听他大喝一声：“凝——”
顷刻之间，他周围的灵力化为黑雾，迅速朝着他的丹田涌去。
很快，那缕源始魔念融合后的神雷也被逼了出来，悬浮在半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李长聚双眼那两道符文印记越发明显，浑身都在冒烟。
他仰天长啸，双眼迸射出夺目耀眼的金芒，犹如实质一般将面前的神雷吸入眼中。
眼眸中，神雷与符文印记正在交锋。
洞窟内的空气陡然一滞，仿若被无形的力量抽离了所有的生机。
李长聚的身体微微一晃，双手撑在地面上，指尖深深陷入坚硬的岩石中，指尖的血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沉重得像是在拉动一座山峦，每一声喘息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
“给我……镇！”
他低吼一声，声音沙哑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力气。
那双眼的符文印记顿时大亮！
与此同时，神雷上缠绕的魔气骤然膨胀，瞬间充斥整个洞窟。
李长聚闷哼一声，脸色惨白如雪。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自己眼睛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原本乌黑透着一丝紫光的瞳仁变成了一片紫黑之色，如墨染，透着令人窒息的深邃和恐怖。
那双眼眸中，似乎藏着万千尸山血海，阴云密布，让人毛骨悚然。
李长聚终于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
只是看到的世界与原先有所不同。
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慢了下来，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灵气流动时的波纹。
“怎么回事？”
李长聚愣住了，他分明没有使用什么秘术，可眼前的一切怎会变成这样？
“难道……”
李长聚猛然想起。
这应该是魔神九劫中的第三阶， 冥瞳阶：
“这是摄魂眼？”
李长聚惊喜莫名，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
“冥瞳阶的专属神通摄魂眼可以与人对视三息后，便可以操纵对方，那岂不是可以控制对方为所欲为？”
李长聚突然兴奋，“得找人实验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