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对劲的，这很对劲……”
苏清绝莞尔一笑，“长聚坚持住了，为师要发力了！”
话音刚落，她便飞快地变换手诀，一条条蓝色线条从她的手指间迸出，在半空中化为一枚枚繁复古老的字符，在李长聚的脑海中浮现，烙印于心间。
他只觉大脑中轰然炸响，脑袋一片空白，再也顾不得其他。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李长聚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的一波波剧痛，像是万蚁噬骨一般，撕扯着他的每一寸血液。
然而，就在这时，一缕冰凉的寒气从他的心口冒出，慢慢地汇入他的经脉。
李长聚的声音虚弱无力，体内的寒气已经开始向他的心脏蔓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捏紧他的心脏，令他喘不过气来。
“顶住长聚！”
苏清绝的眸色微微一暗，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五指轻轻一握，一道更为强大的灵力从她的掌心涌出，化作一条蓝色的光带，缠绕在李长聚的身上。
光带如同锁链般收紧，将他体内的寒气一点点压制下去。
李长聚的身体剧烈颤抖，牙关紧咬，口中甚至溢出一丝血腥味。
他感觉到寒丹的力量正在逐渐平息，但那股剧烈的疼痛依旧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可以了吗？”
李长聚勉强挤出四个字，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嗯，再等半刻钟吧！”
苏清绝应了一声，继续施展灵技，维持住寒冰咒的运转。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李长聚的身体周围出现极致之寒，周遭的潭水早就结了厚厚的冰霜，远远望去犹如一颗巨大的蓝宝石，美轮美奂。
终于——
“可以了长聚，全部散给我吧！”
苏清绝的声音响起，李长聚体内积攒的寒气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沿着蓝色光带，涌向了苏清绝。
两人各据一方，相距三尺，双目相对。
苏清绝双手掐了个法诀，蓝色的光带瞬间消失无踪，随即她的眉心浮现一枚银色的符文。
那枚符文迅速扩大，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晕，照亮了整个玉仙宫。
李长聚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体内那股狂暴的寒气终于被压制住，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平息。
他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霜雾。
他抬头看向苏清绝，师尊依旧坐在那里，神色淡然，但眼底似乎多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光。
“师尊，徒儿已经尽力了！”
他低声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
苏清绝满足地轻轻点头。
可惜了！
长聚的修为不够，不足以帮我打破那道桎梏！
她衣袖一挥，周围的寒气瞬间消散，灵池旁的冰霜也随之融化，水面恢复了平静。
她转过身，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长聚，你可知道黄泉升窍诀的真正用途？”
李长聚一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徒儿只知道它能凝练寒丹，增强修为，至于更深层次的奥妙，还未能参透。”
苏清绝微微侧头，目光如水般扫过他，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黄泉升窍诀，不仅仅是一门修炼秘术，它更是一把钥匙，一把通往九幽深处的钥匙。”
“九幽深处？”
李长聚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清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向灵池边缘，指尖轻轻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九幽冥府，乃是天地初开时所形成的极阴之地，那里蕴藏着无尽的阴寒之力，足以让人一步登天，亦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九幽冥府？
那个传说中连接生死轮回的禁忌之地？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每一个都让他背脊发凉。
“师尊，您的意思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想让我去九幽冥府？”
苏清绝转过身，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底。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冰冷。
“长聚，你以为修炼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在宗门大比中崭露头角，争夺那些微不足道的法宝吗？”
李长聚一时语塞，却说不出话来。
“修真之路，本就是为了超脱凡俗，追寻天道！”
苏清绝的声音幽幽响起，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传说，“而九幽冥府，正是通往天道的一条捷径。
那里有无尽的机缘，也有无尽的凶险。
但只要你能从中走出来，便能够真正踏上通天之路。”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眼神中的光芒也越发炽烈，“长聚你必须去那里，你必须去那里，知道吗？”
李长聚看着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师尊有些陌生。
那份往日里的温柔与威严，此刻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偏执所取代。
“师尊，你没事吧？”
李长聚被这样的苏清绝吓到了。
苏清绝回过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抱歉，为师刚刚太激动了……”
苏清绝继续恢复了那温婉的笑。
我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循序引导即可，过于直白反而会吓到他……
很多事情，她也是融合了苏清雪才记起来，才记得她上一世和长聚的约定。
……
就在这时，苏清绝突然口吐鲜血。
“怎么了师尊？”
李长聚连忙扶着苏清绝。
“许是刚刚被你的寒气冲撞的太狠了，有破镜失败才导致成这样……为师坐下运功疗伤就好了。”
苏清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慌，随即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着几分痛苦之色，显然方才的寒气反噬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那师尊，我来替你疗伤吧！”
李长聚担忧的开口。
苏清绝没有拒绝，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帮助她顺畅地运行功法。
“呼……”
一阵风拂过，卷起她肩膀上的青丝，李长聚忍不住看呆了眼。
师尊，真美啊……
苏清绝和苏清雪，她们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苏清雪是又媚又艳丽，苏清绝是又冷又圣洁。
“师尊，你脱衣服干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