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师兄，看来这留影石不太靠谱啊。”
李长聚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要不要我再帮你检查一下？”
梅集霸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白舒月打断。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梅集霸，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梅集霸的眼神闪烁，最终低下了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这留影石有问题……”
“不知道？”白舒月的眉梢一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那就是你承认在诬陷同门咯？”
梅集霸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大师姐，我只是……只是想为大家找出真相，绝没有诬陷的意思。”
“真相？”
萧红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锋利，“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伪造证据来陷害长聚师弟？”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喉咙滚动了几下，终于咬牙道：“我没有伪造证据！我真的亲眼所见李长聚在我白首峰，只是当时没有录留影石……”
“没有录留影石？那你是承认这个留影石的内容是假的咯？”
李长聚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梅集霸的身子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是假的？”
周围的弟子们闻言，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议论声再次炸开。
“难怪刚刚影像看起来那么模糊！”
“原来是被人动了手脚！”
“梅师兄居然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梅集霸的脸色由青转白，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我……我没有……”
他的声音颤抖，几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白舒月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如炬，直直刺入梅集霸的心中。
梅集霸的身子猛地一颤，仿佛被她的目光灼伤了一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想为白首峰争一口气，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萧红鸢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凌厉如刀，“没想到会被我们发现吗？”
“够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打断了所有的喧哗。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灰袍的长老缓步走来，面色阴沉如铁。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梅集霸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是鲷茅长老！”
人群中有人呼喊。
鲷茅，白首峰第二长老。
“梅集霸，你好大的胆子！”
鲷茅长老的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震得梅集霸浑身一颤，险些跪倒在地。
“长、长老……”
梅集霸的声音颤抖，眼神闪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鲷茅长老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道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所有人都感到胸口一阵窒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私自伪造证据，诬陷同门，你这是要毁了我们琼明剑宗的门规吗？”
鲷茅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
“弟子知错……弟子知错……”
梅集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知错？”
鲷茅长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一句‘知错’就能了事？今日之事，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他说完，转头看向李长聚，目光稍显温和，“长聚，此事你受委屈了。”
李长聚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声音恭敬却不卑不亢，“多谢长老主持公道。”
鲷茅长老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再次落在梅集霸身上，语气严厉至极，“梅集霸，即日起，剥夺你真传弟子身份，罚你禁闭三月，抄写门规千遍，你可有异议？”
梅集霸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沙地上，融出一个小小的坑。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土里，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心中的屈辱和愤怒。
真传弟子的身份被剥夺，意味着他从此失去了宗门资源倾斜的资格，甚至可能沦为普通弟子眼中的笑柄。
“弟子……无异议。”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目光阴鸷地盯着李长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李长聚，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李长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鲷茅长老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梅集霸掀翻在地。
冷哼道：“还敢放肆？看来罚得太轻了！”
梅集霸重重摔在雪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路边不化的洁白积雪。
他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却不敢再开口反驳。
……
“如此轻拿轻放，真当我琼玉峰好欺？”
白舒月眼神犀利，声音如寒风刮过。
“白师侄说的是哪里的话，老夫已经对他做出了责罚。”
鲷茅长老微微皱起眉毛，脸色有些不悦。
白舒月冷笑一声，“那是你白首峰的责罚，我琼玉峰不管！”
“你……”
鲷茅长老脸色铁青，眼中浮起薄怒。
白舒月眸光锐利，毫不示弱地迎视过去。
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长聚，废了他！”
李长聚闻言，赤寒剑飞射而出。
鲷茅长老立刻伸手抵挡，两把灵器碰撞之际，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一时间，天地变色，乌云涌动。
轰隆隆——
豆大的雨点密集地落下，眨眼功夫就布满了大地。
“白师侄，莫坏了规矩！”
鲷茅长老沉声警告。
“规矩？”
白舒月冷笑一声，手中银光一闪，“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不服？”
“来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