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影、青亦昼听完南非的这番话,已经按捺不住,倏地将灵器召唤了出来。
南非在他们展露出杀意的瞬间,就利索地躲到了云挽暮、云挽朝兄妹俩的背后。
俨然将他们二人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云挽暮脸黑了,云挽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护在了他的身前。
时初不想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她看向邀请她加入巨神联盟的男人,用十分无奈的语气道:“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们不想加入巨神联盟,而是你们的人不允许,所以很遗憾,我们不能加入巨神联盟了。”
男人一个字都不敢说。
从云挽暮兄妹二人出现开始,他就化身为了鹌鹑。
时初留下这句,就与花青影他们一起离开了。
南非见状,立马就要去追他们,云挽暮沉着脸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里——”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捏红了南非的手腕。
南非神色讪讪:“只是觉得这里挺好看的,所以想随便看看,你们别紧张,我不乱跑。”
云挽暮已经不信任他了,打了个响指,一根散发着金光的绳索就凭空出现,将南非五花大绑。
南非刚想抗议,云挽暮就嫌他吵,从他衣服上撕下一角,堵住了他的嘴。
南非只能发出“唔唔”声,以示抗议,但这里,谁也没有再搭理他。
云挽朝走到男人面前,冷声警告:“别忘了在这里谁说了算,再擅作主张,就滚出巨神联盟!”
男人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在云挽朝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哪里还有方才不可一世的模样。
林安安正看得起劲,唐二虎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安安,我们也走吧。”
林安安眨眨眼,向唐二虎甜甜一笑:“好呀!”
百战岛中没有任何建筑,所有试炼者在结束对决后,就只有广场这一处地方可以稍作休息。
这里有日夜更替,此时的百战岛,正处于夜晚,夜幕笼罩在这座充斥着战争的小岛上,显出了一丝白日里没有的宁静。
绝大部分试炼者在夜晚的时间,都选择了退出对决战场,待在广场中养精蓄锐,但没有人敢真正睡着。
百战岛中可以杀戮、掠夺,因此夜晚的时间,也是一部分人的狩猎时间,他们会挑广场中修为低,又或是落单的人欺凌,要么逼迫他们交出白日里获得的神元,要么逼迫他们疏解自己的欲望,这些人男女不忌,但凡是有点姿色的人,又无人庇护,就会惨遭他们的毒手,如果违抗他们,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手剥夺他们的性命。
所以为了活命,不少人选择了屈服。
他们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意思,而是光明正大地胁迫他人。
而他们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都是巨神联盟的人。
因此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独善其身。
宁静的夜晚被他们打破,求饶声、哀嚎声、哭声,以及一些旖旎中带着痛苦的声音,回响在广场中。
有人忍受不了,便在身体周围筑下一道结界,隔绝外界的声音,眼不见为净。
花青影抬眸看着这一幕,拳头捏紧,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巨神联盟都是一群这样的人吗!”她冷声道。
唐二虎端坐着,对这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只是在枕在他腿上睡觉的林安安身上布下一道禁制,隔绝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进入她的耳中,将她吵醒。
他道:“巨神联盟的人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人多势众,大家来这里都是为通过第四道考验,因此谁也不愿意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也就没有人制止他们,他们的嚣张气焰便彻底助长。”
看出花青影、炎尘烬他们的义愤填膺,唐二虎好心提醒,“作为过来人,劝你们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虽然你们五人的修为境界已经达到了化神境六重,实力算得上这百战岛中的佼佼者,但巨神联盟那边人多,真的与他们打起来,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得罪他们的人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魂飞魄散。”
角落里,几个容貌出挑的少年、少女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包围着,这几个少年、少女都是最近进入百战岛的,修为境界显然是突破化神境五重不久,并不是男人们的对手。
男人们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小美人们,不要害怕,哥哥我是巨神联盟的人,只要你们跟着哥哥我,将哥哥我伺候舒服了,以后你们在百战岛,就是哥哥我罩着的了。”
几个少年、少女脸色惨白,他们持着灵器的手不停哆嗦,可被男人们身上的威压压制着,他们使出的灵力,根本靠近不了他们,他们此时犹如待宰的羔羊,渐渐的,每个人眼中都浮现出了绝望。
但只一瞬,他们就坚定了眸光。
他们就算是死,也绝不落入这群人手里。
于是他们手中的武器调转方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们欲自刎,可就在这时,数道白色光刃袭来,他们面前的一群男人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丝毫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从他们的脖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泼洒一地的血迹。
这一瞬,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所有人愕然地瞪着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另一边同样在作恶的巨神联盟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停止动作,转头看来。
他们瞳孔骤缩,震惊片刻,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谁!谁干的!敢坏我们巨神联盟的好事,活腻了吗?!”
几个少年、少女欲自刎的动作僵住,他们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浓郁的血腥味飘入他们鼻中,他们才反应过来,是真的有人出手帮他们了。
他们绝望的眼中顷刻间迸发出惊喜的亮光,他们收起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开始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