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
但又不敢再说语气重的话了,生怕李建成又要扣帽子给他了。
本来他家的成分就不是太好,哪经得起李建成接二连三地扣帽子啊。
围观的众人此时也是傻眼了。
许大茂更是连报纸都顾不上念了。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帽子还能这么扣的?
人群中,何雨柱自觉甘拜下风。
“李建成这小子,不愧是大学生啊,这能说会道的。”
“那什么第一还是第三宇宙速度...有点意思。”
李建成看着已经是惊弓之鸟的阎埠贵,笑得满脸都是牙齿。
“三大爷,不要那么紧张。”
“你说不是就不是呗。”
“不过...你是不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
阎埠贵咬着嘴唇:“要怎么证明?”
李建成笑容可掬:“很简单,继续站在这里听许大茂念报纸啊!”
“大家都想多读书多看报,都想进步呢。”
“你作为管事大爷是不是也应该做出表率呢?”
“应该!应该!”阎埠贵连连点头。
他敢说不应该吗?
但凡多说半个“不”字,恐怕又要被扣帽子了。
于是,阎埠贵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连家都不能回。
至于之前跟来凑热闹的三大妈早就没影了,只留下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个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念。
【...刘海中的遭遇无疑是悲惨的。】
【但是同为管事大爷的阎埠贵也没好到哪去。】
【...当他还在为刘海中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之时,却不想危险也即将降临在他的头上...】
【...回到家中,阎埠贵还在跟儿子们谈论着刘家的遭遇,可转眼间,他们父子就因为吃不吃白面的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据悉,阎家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已经成年且都有一份工作。】
【再加上阎埠贵的教师工作,阎家总共3个人有工作...】
【...相比于很多家庭只有一个人在干活,阎家的经济压力显然是不大的。】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白面了,阎埠贵就连二合面都难得让儿子们吃一口,成天就是棒子面糊糊。】
【当儿子们表达不满时,阎埠贵就会抛出他的经典语录:“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以此来为他的小气抠门作辩护...】
【...也许是受到刘家兄弟出走事件的影响,这一次阎家兄弟寸步不让。】
【阎埠贵的二儿子据理力争,然而阎埠贵冥顽不灵,就是不许。】
【二儿子一怒之下就收拾包袱离家出走...】
【...直到他出走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他每天都要将自己收入的四成上交给阎埠贵。】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却换不来一口白面,阎家二儿子的失望和愤怒可想而知。】
【...就在大家为阎埠贵的抠门感到不齿之时,阎家大儿子又抛出一个惊天秘闻...】
【“是的,我老爸一直都在骗我们,骗我们他一直都有给爷爷钱。所以要求我们也要给钱孝敬他。”】
【“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做!”阎家大儿子如是说。】
【“记得那是一九五六年的新年,爷爷要来我们家过年。”】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我那抠门的老爹却将腌好的腊肉寄放在邻居家里。”】
【“他这么做就是不想让爷爷吃上这一口!”】
【“当我对此表示质疑的时候,他却冠冕堂皇地说老爷子还能活多久,吃那么好干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惊呆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教书育人的老爹竟是如此的不孝!”】
【“然而让我更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加不孝的事情发生在后头...”】
【“...记得那是除夕的夜晚,在吃完年夜饭后,爷爷找到我爸,说是在老家生活困难,希望我爸能资助那么一点。”】
【“可我爸却连连摇头,表示他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我爸平时那么抠门、算计,早就攒下了一笔钱了,怎么可能没钱!只是他不想借给爷爷罢了。”】
【“爷爷可能是真的困难了,他急了,急得掉下了眼泪,说是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饿死了。”】
【“我当时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可是我那抠门的老爹根本不为所动。”】
【“哪怕老人家对他跪下了,他依然在无情地摇头...”】
【“...爷爷最终失望地离开了,不久后,老家就传来了他的死讯。”】
【“据乡亲们说,爷爷是在贫病交加之中绝望地死去。”】
【“死的时候,他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亲人。”】
【“这等死法,当真是有多么地悲凉!”阎家大儿子说到这里,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记者连忙问道:“那你爸得到你爷爷的死讯之后又有何反应?”】
【阎家大儿子嘲讽地一笑:“呵呵呵,反应?”】
【他伸出四根手指:“只有四个字,闻之大喜!”】
听到这里,在场住户皆是一片哗然,纷纷朝阎埠贵看去。
“啊!这还是人么?闻之大喜啊!”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老爹死了还这么高兴啊!”
“不过三大爷会这样也不奇怪嘛,毕竟老人没了,他少了个累赘啊,省得又来找他要钱,他还得找借口拒绝人家,多麻烦啊!”
“是啊,找借口那也得费心思费时间,那时间就是金钱啊!三大爷可舍不得那点钱!”
阎埠贵整个人都麻了。
“住口!都给我住口啊!”
他霍然转头瞪着李建成:“这狗屁文章是你老婆写的吧?!”
“她怎么敢这么乱写!”
“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我哪有那么畜生啊!”
李建成顿时大感奇怪:“没那么畜生?那为啥两个儿子都离你而去呢?”
“我...我...我...^&$%^#%”阎埠贵嘴唇颤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