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城章失魂落魄前往学校的时候，有关锦绣集团董事长千金坠楼身亡的消息迅速上了热搜。
不过还是没有压过锦绣集团遭罚款130多亿的热度，排在了第二位。
而远在江城的陆寒也马上知道了这件事。
他正倚靠在陆雪房间里的床头，怀里抱着娇俏可人的女孩，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
“听丁毅说，方真真知道顾璇今天要找她的麻烦，提前跑到了教学楼的楼顶。”
雪雪语气复杂道：“顾璇还以为方真真是故意躲着她，气得不行。”
“好不容易在楼顶找到了方真真，上去拳打脚踢还不解气，竟然还点燃香烟要烫她。”
“方真真这次没有任她欺负，极力反抗。”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不知不觉就到了楼顶的边缘。”
“方真真无意中推了顾璇一下，人就掉了下去。”
“恰好下面是个变压器室，顾璇也真是活该倒霉，正好摔在隔离的铁栏杆上。”
“据说差点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拦腰斩断，死状那叫一个凄惨。”
她在“不知不觉”和“无意中”上面加了重音。
其实顾璇当时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楼顶找方真真的，还有平常就跟她厮混的坏学生。
那天在阴暗巷子里目睹方真真被霸凌的两男一女也在其中。
他们没想到平常已经被欺负到没脾气的方真真会反抗，不过也没在意，嘻嘻哈哈的围观顾璇怎么教训她。
事实上顾璇也很容易就占据了上风，却没想到异变陡生。
当她惨叫一声从楼顶跌落的瞬间，所有人都傻了。
方真真自然也跟着“傻”了，不过一半是真的，另一半就是装的了。
她探出头去，看到顾璇挂在栏杆上，心头顿时涌起阵阵难以名状的快感。
该！
活该！
这个一直欺负自己的恶魔终于死了！
可是短暂的快意过后，按照之前的计划，方真真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回教室，她找了有手机的同学马上报警自首，哭着说自己不是故意把人推下去的。
而警察也很快赶到，迅速封锁现场，并且把方真真也带走了。
“可惜，没亲手弄死顾璇。”
陆寒的语气中透着些许遗憾。
报仇这种事情，就像上次废掉顾远的时候，果然还是自己来比较痛快，否则总感觉差点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抛开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顾远不谈，顾城章现在和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跟着舒服多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嘛，也幸好有个方真真，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陆雪也很无奈，其实通过方真真来报仇的风险性很大，非常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比如这个女生胆小怕事，出现纰漏怎么办？
甚至她以为把这件事情告诉顾璇，自己就不会再被欺负了呢？
这样反而会被顾城章抓住把柄或者将计就计，从而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和寒哥哥不会被牵连到，起码丁毅是肯定跑不掉的。
陆雪心里清楚，这样做是有赌的成分，好在最后还是赌赢了。
“雪雪，既然方真真得手了，我们也该进行后面的事情了。”
陆寒沉声说道：“告诉水军那边，今天先按兵不动，明天就可以开始各种带节奏了。”
虽然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但是不可否认，方真真仍然是一枚定时炸弹。
如果事件的发展不像丁毅所承诺的那般，再加上方真真从来也没进过公安局，会不会被审问的时候，她因为紧张和害怕，把所有的事情都吐个一干二净？
所以除了用她长期遭遇霸凌来引发大众同情，从而给警方制造巨大的舆论压力之外，提前安排好的律师也必须马上介入，算是先给方真真吃上一颗定心丸。
陆雪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寒哥哥，我爸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小心顾城章跑路？”
最先发现这个苗头的就是白泓济。
因为在那份潮汐发电项目转让协议上面，收款账户可是锦绣集团有关联的一家投资公司。
而且回去之后又核实了一下，这家投资公司确实有境外投资的资质。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那么后续白帝集团从锦绣集团收购了那么多的优良资产，收款账户都是同一个，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
所以白泓济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女儿。
“呵，我正愁没机会亲自动手呢，他跑了不是正好？”
陆寒眯起眼睛，相较于国内的束手束脚，境外才是他的能随心所欲报仇的主场。
而且因为锦绣集团偷税漏税面临巨额罚款的缘故，顾城章是被限制出境的。
也就是说，他没法通过正规手段前往国外，只能偷渡才行。
陆寒之所以把王东和石厦留在国内，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二哥和东南亚地区的几个蛇头都很熟，再加上鬼点子多的四哥协助，顾城章大概率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寒哥哥，那我到时候还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陆雪在陆寒怀里撑起身子，俏脸上带着几分寒意。
顾城章是害死她养母的罪魁祸首，不亲手捅上几刀，怎么能解恨？
陆寒刚要点头，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森叔打过来的。
“少爷，刚才罗平给我打电话，意思是想和你见一面，你看……”
“见个屁啊，让他滚蛋。”
陆寒冷笑不已，自己之前主动要和罗平当面聊聊，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现在看到锦绣集团是真的不行了，回过头来又要找自己？
晚了！
而就在陆寒拒绝和罗平见面的时候，元城那边，顾城章也赶到了学校。
学校领导和班主任早就等在了大门口，见到他来了，赶紧解释不关自己的事。
然而顾城章一句都听不进去，径直跑到教学楼的后面。
虽然没有同学的围观，但是现场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顾城章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周围还有很多斑斑血迹。
助理赶紧向警察解释顾城章的身份，而校长和班主任也同时证实他是死者的爸爸。
所以顾城章并没有受到阻拦，直接来到了尸体的旁边。
他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揭开白布。
然后，他看到了女儿的脸。
顾璇的表情是惊恐中带着几分不解。
还有她眼睛是睁着的，而且很大很大。
死不瞑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