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教练？”
姜宇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线索，赶紧拿出了笔记本，咬开笔帽，凝重道：“请继续往下说。”
万芊瑶略微犹豫，说道：“我……我妈的现任丈夫，我知道他姓鲁，具体叫什么不记得了。”
姜宇认真的记下来，抬起头问道：“还有吗？”
万芊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我一共也没和那个人见过几次面，就知道这么多。”
“好，我们会对他进行调查的。”
姜宇合上笔记本，婚恋纠纷引起仇杀，这也是一个侦查方向。
陆寒补充问道：“姜警官，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姜宇摇摇头，说道：“应该快了，我们也等着呢。”
其实在案件基本被定性为他杀之后，负责尸检的法医也透露了一些信息出来。
比如死者指甲中未发现第三者人体组织，全身无钝器伤以及脖颈处无瘀痕。
这说明死前没和别人进行过厮打，无挣扎迹象，更不是被掐死的。
所以法医怀疑是剧毒性物质导致“闪电式”死亡。
最常见的是氰化物中毒，不过尸体泡在河水里的时间有点长，提取检测不太容易。
当然在尸检结果没出来之前，姜宇也不能乱说。
陆寒和万芊瑶走出公安局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那个……”
刚刚走下门口的台阶，少女期期艾艾的问道：“我交给你的东西，有……有用吗？”
“很有用。”
陆寒对她笑道：“我要查的事情似乎有眉目了，谢谢你。”
“不……不客气。”
万芊瑶连忙摆了摆手，也总算松了口气，相较于陆寒帮了自己那么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陆寒算了算日子，问道：“你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
“嗯。”
万芊瑶点点头，回答道：“后天开始，连考三天。”
陆寒又问道：“准备的怎么样？”
“我不知道。”
万芊瑶苦笑道：“这段时间心情很乱，学习也无法集中精神，可能会考砸吧。”
“没事，这次考砸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是最后的高考。”
陆寒安慰道：“我之前说过了，你爸最后见我那次，她提到你的时候满脸都是骄傲。”
“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能考上自己喜欢的江城大学，也算完成她的遗愿了。”
“另外我再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的那些亲戚，甚至你的母亲秦女士，可都等着看你笑话呢。”
“不蒸馒头争口气，你怎么能让他们如愿？”
其实在陆寒看来，万芊瑶接连承受巨大的打击，现在几乎和孤儿无异，她已经表现的足够坚强了。
但是这还不够。
所以故意刺激这个少女，或许能激发她的斗志。
“陆寒，你说的对！”
万芊瑶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坚定道：“我确实不应该活在已经过去的阴影之中，所以我一定会考上江城大学！”
“我等着给你摆升学宴。”
陆寒冲她笑了笑，挥挥手上车离开。
刚刚驶出公安局大门，陆寒就给陆雪打了电话过去。
“雪雪，你在哪呢？”
其实他更想接着陪沈洛妍，毕竟相较于苏青璃和陆雪，这个女人被自己宠爱的太少了，不过已经从那出来，想想还是谨慎点吧，就决定不回去了。
“我在公寓这边呢。”
陆雪娇声问道：“寒哥哥，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正想和你一起去吃呢。”
陆寒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大概二十分钟吧，你在楼下等我。”
挂断了打给雪雪的电话，他想了想，又给苏青璃打了过去。
很快耳边就响起了女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心有灵犀的雀跃，说道：“老公，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有个小惊喜要给你。”
陆寒好奇道：“什么小惊喜啊？”
“你来接我吃饭吧。”
苏青璃故意卖着关子，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寒笑着说道：“巧了，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和你一起吃午饭，你在哪呢？”
苏青璃故意用哀怨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在公司了，还欠你60亿呢，为了尽早还钱，可不就要努力打工赚钱了？”
她说打工还真没毛病，毕竟自己现在只空挂着一个总裁的虚名，连干股都没有，妥妥的打工仔。
“没事，我可是个好债主，两年还不清，我大不了给你宽限时间到一辈子。”
陆寒难得对苏青璃说句情话，不过还没等对面的女人感动，又说道：“那我先去接雪雪，等快到公司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路上稍微有点堵车，陆寒晚了几分钟到达公寓楼下，雪雪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但是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听到陆寒说要去接苏青璃一起吃午饭，女孩就换到了后排车座上。
在陆雪看来，虽然青璃姐从来没强调过副驾驶是她的专属座位，但是只要和她一起，自己就不能“鸠占鹊巢”。
“寒哥哥，我拿到爸的指甲了呢。”
车子刚发动，女孩就从包包里拿出了密封袋，邀功道：“你还不快夸夸我？”
“嗯，我的雪妹妹最厉害了。”
陆寒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孩，伸出大拇指道：“你怎么拿到的？”
“看他指甲长了，顺便就给他剪掉咯。”
陆雪笑嘻嘻道：“反正我以前经常这样，爸不会怀疑什么的。”
“呵呵，还是你心疼老登，换成我啊，可能就以帮他拔白头发为借口，多拔几根下来了。”
陆寒已经认了陆振笙，但是叫老登时间久了，有时候顺嘴就出来了。
十多分钟之后，他把车停在苏氏集团楼下，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苏青璃很快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
苏青璃一上车，也从包包里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同样装着指甲碎片。
陆寒愣了愣，问道：“陆铭外婆的指甲？”
“对呀！”
这就是给陆寒准备的小惊喜，苏青璃解释道：“我的人去社区沟通免费体检，恰好遇到每月一次服务鳏寡孤独的志愿活动，其中一项就是帮忙修剪指甲，她也在其中，这不就顺便弄到手了？”
“这运气……还真好。”
陆寒不免唏嘘感慨，简直不要太顺利。
现在dNA检材已经齐全，接下来就该找地方做鉴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