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心里有些怕,万一那些人被坑后,倒回来找拂砚楼的麻烦怎么办?
她也是开过酒楼的,因为挡了别人的道,生意一落千丈,险些连京城都待不下去,实在不想看见虞掌柜这么好的人出什么事。
毕竟那些都是当官的,她们这些普通百姓,如何与官斗?
可转头一看,那位虞掌柜身边的丫鬟——桑如姑娘,这会儿正拿着账本拨着算盘,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她顿时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方才虞掌柜直接就道出了那些人的身份,连官职都一字不差,还说请人到对方府上取银子,显然是不怕的。
而且,先前虞掌柜还能帮着将她孩子送到郑家私塾去读书,可见这位虞掌柜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说不定来头比今日见过的那些个官员还要大。
此时,虞清欢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往二楼自己休息的雅间走去。
谁知门刚推开,就见本该走了的程公瑾正坐在里头的矮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看。
她顿时弯起嘴角,反手将门带上,走到程公瑾身旁,抽走那本册子,“你不是走了吗?”
方才她可是亲眼看着马车走远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兜了圈,从后门进来,悄无声息的。
程公瑾顺势牵住了虞清欢的手,手腕微微用力,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握住了她的细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后:
“二十一两的豆腐汤?”
虞清欢笑,“你就说合不合胃口吧!”
那道汤,可是她强烈要求云娘钻研出来的,煮豆腐和青菜的汤,都是熬了一个时辰的高汤,配上豆腐和青菜,那绝对鲜美。
程公瑾骨节分明的手若有似无地从她后腰擦过,声音沉沉,“分量太少,不够吃。”
将近一百两的红烧肉,却只有几块肉,也只有她这拂砚楼敢如此做生意,当真不怕被砸了店面。
虞清欢的指尖顺着程公瑾的衣襟游走:“没填饱肚子?”
程公瑾:“嗯。”
闻言,虞清欢忽然攀住他肩膀,往后面的矮榻上压。
毫无防备的程公瑾顿时被按在了榻上,尚未开口,便见方才还坐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此刻已跨坐在他腰间。
已有将近五个月不曾亲昵,陡然这般亲近,程公瑾气息蓦然乱了,喉结微微滚动,眼睁睁地看着她俯身凑近自己,心里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就是不吭声。
不一会,虞清欢殷红的唇瓣已然贴上他耳边,一会轻舔,又用牙齿扯他耳垂,手指在他喉结处轻轻摩挲,气若游丝,“饭菜没喂饱你,那就只能本掌柜亲自出马了......放心,一定喂饱你。”
话落,她伸手去扯程公瑾腰间的玉带,刚扯松了一些,就被程公瑾的掌心掐住后腰往他怀里按,鼻尖蹭过颈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抬起头看程公瑾,“怎么说,要尝尝吗?”
程公瑾眸色顿时晦暗了几分,“虞掌柜盛情相邀,程某又岂能错......”
话音湮没在交缠的唇舌间。
虞清欢摁着他的肩膀,压着他在矮榻上,咬着唇瓣贪心地汲取属于程公瑾的气息。
生下昭宁后,她在程府休养了两个月,之后就一直忙着拂砚楼的事,已有好几个月没尝到男女之事的滋味。
先前不碰还好,这会儿亲上,便愈发想要了。
程公瑾就躺,纵容着她索取,直到外头传来喊她的声音,眼见虞清欢有起身之势,他顿时翻身将人压在榻上,被扯松的衣领露出锁骨和精壮的胸膛,看得虞清欢口干舌燥。
虞清欢用舌尖描摹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一手探上他胸膛:“今夜不回程府,去宅子吧?”
自从萧景和知道她在程府,谢知礼他们就天天跑来程府,导致她想和其中一个人亲热都没机会。
程公瑾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她头上,另一只手扯开她腰间的系带,“听你的。”
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喊她的声音,这次是云娘。
眼见程公瑾都快把她身上的衣裳扯下,她急忙屈膝顶住他腿间,食指抵住他唇间,“现在还不行,等夜里,一定喂饱你。”
程公瑾却微启唇瓣,含住那根抵在自己唇间的手指轻咬,看她的眼神,暗沉如墨,“为你拉来那些食客,却让本阁饿了许久,至少该让我吃道前菜?”
他滚烫的掌心贴着虞清欢的腰间的肌肤游走,所到之处,衣衫散落,直到他指尖隔着轻薄的衣料重重一按,惹得虞清欢咬唇闷哼。
雅间里的呼吸顿时变得灼热。
虞清欢面色潮红地看着他,“你想吃什么前菜?”
程公瑾嗓音沉哑,“虞掌柜给什么,我便吃什么。”
轻薄的中衣滑落肩头,露出莹白的雪峰,染红了程公瑾的眼,他低头含住那抹茱萸......
这比今日拂砚楼的所有菜肴都要美味。
不一会,云娘上楼来,想同虞清欢商议今夜卖酒的事,她抬手敲了敲门,“虞掌柜,您在吗?”
屋中,虞清欢云鬓散落,眼尾嫣红,感受到程公瑾指尖带来久违的快感,她险些呜咽出声,求饶的目光看向程公瑾。
谁知程公瑾还未收手,突然响起的叩门声便惊得虞清欢浑身一颤,一下子将那两根手指紧紧夹住。
程公瑾眸中暗潮翻涌,薄唇贴着她耳垂低语:“松一松......”
虞清欢红着脸松开了腿。
程公瑾:“我在此等你,早些回来。”
虞清欢双眼潋滟着水光,这人嘴上说着放过她的话,手却又往深处顶弄了两下,以至于她开口应声时,低喘声溢出唇齿。
她顿时瞪了程公瑾一眼,这人分明是故意的,心眼真坏。
程公瑾薄唇微勾,扣着她后脑又深吻一记,这才松开了她,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回去。
“十两一壶的酒,记得给我送一壶。”
虞清欢起身整理衣裳,这时才发现,程公瑾也就腰间松散了一些,身上穿戴可还整齐着,对比自己,衣服被扒了个干净,头发也乱糟糟的,顿时心生不满。
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些人的衣服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