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史进笑着上前说道:
“哥哥,这两瓶可是专治外伤的圣药。
配置‘回元金疮药’所需西北沙漠独有且稀少的赤铜蝎蝎壳做主药,配上血竭、三七、虎髓等各种药材,方能炼制而成。
这‘回元金疮药’只需薄薄抹一层在被利刃所伤的伤口上,便能立刻止血,隔日就会生出血痂,后日血痂便能脱落,如此伤口即可康复大半,端是专治利器所伤的圣药。
而配置‘龟龙药酒’则需要西北漠夏青士湖里面一种独有的绿毛龟龟血做主药,配上红花、当归、犀牛角粉末等各种药材,酿造数年,方能酿造而出。
这‘龟龙药酒’只需涂抹在被钝器所伤的伤口上,慢慢按揉吸收,便能有肉眼可见的活血化瘀之效,端是专治被钝器所伤的圣药。
这两瓶药制作繁琐,原料稀少难寻,所以种副将这次从延安府来此处执行重任,种老将军也才给了种副将各配备了两瓶在身上。
如今,种副将知哥哥伤重,便各拿了一瓶来给哥哥疗伤,哥哥可莫要辜负种副将一番厚意啊。”
种雁翎微笑道:
“史校尉言重了,我等的性命今日皆仰仗武县尉才得以幸存,区区两瓶药罢了,即便再珍稀,也难报武县尉今日抵命相护之恩。”
鲁智深在一旁含笑点头,深以为然。
见状,武植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含笑谢道:
“想不到这‘回元金疮药’和‘龟龙药酒’竟有如此效果,既如此,武某便却之不恭了,在此多谢种副将舍药相赠之情。”
武植的话音刚落,潘金莲便慌忙接过种雁翎手中那两个小药瓶,眼圈儿发红,满脸真诚的称谢道:
“……多谢,多谢种小姐!”
对她来说,只要能先将如今的武植治好,其它的都无所谓。
李瓶儿也是满脸感动,起身向种雁翎敛衽一礼万福,以示感谢。
武松、魏青、石秀、魏大牧、魏小刚等人见种雁翎为武植送来珍稀药物,对其好感大增,纷纷抱拳谢过。
种雁翎一一回礼,而后才望向武植,抱拳说道:
“既然药已送到,还望武县尉安心养伤,雁翎便不留在这打扰武县尉休息了,先告辞!”
武植闻言,还未说话,李瓶儿却开口道:
“种小姐今日送来珍稀药物,妾身这一大家子都还不知如何报答,种小姐若不嫌弃,便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也好让妾身跟姐姐和相公略尽地主之谊,聊表心意。”
潘金莲连连点头,“嗯”了一声,“姊姊所言甚是,还望种小姐赏脸。”
闻言,种雁翎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微笑道:“如此便叨扰武县尉和两位夫人了。”
之后,李瓶儿便让、武松、魏青、石秀等人带着种雁翎、鲁智深、史进几人下楼,并吩咐了魏青、石秀等人好生招待。
武松、魏青、石秀自是点头称是,带着种雁翎、鲁智深、史进几人下楼后,来到正厅坐下,接着吩咐厨房准备晚宴。
潘金莲、李瓶儿二女在楼上的房间伺候武植涂抹完“回元金疮药”和“龟龙药酒”后,才从楼上下来招待客人。
……
……
席间,宾主尽欢,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武植身子不便,不能亲自下楼作陪。
待用过晚宴后,种雁翎向潘金莲、李瓶儿答谢了几句,便想起身离去,回驿馆收拾行李。
鲁智深、史进两人与武松、石秀、魏青几人喝得十分投缘,并无半分要离开这的意思。
种雁翎由得两人尽情畅饮,也不介意。
她知道,两人知道轻重,明日一早之前,会回到驿馆与自己汇合的。
只是潘金莲、李瓶儿刚要送种雁翎出门,周守义却来禀告道:“种小姐,我家老爷方才吩咐过了,烦请种小姐用过晚宴后再上楼一叙。”
种雁翎闻言,美眸微闪,面露些许诧异,片刻后,含笑道:“好!”
……
来到二楼房间。
武植因涂抹了“回元金疮药”和“龟龙药酒”,看起来浑身伤痛缓解了许多,脸色没方才那般青白了,目光也有神了不少。
周守义将种雁翎带进房间后,便端来一张凳子,恭敬放在床边,随即请种雁翎坐下。
种雁翎坐在凳子上,轻声笑问道:“不知武县尉请我上来,所为何事?”
武植也没兜圈子,直截了当问道:
“种副将,明日一早你便要去东平府查探夜鹞司密探的消息,不知你是否提前备好了计划?”
闻言,种雁翎有些哑然,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计划?
她没想什么计划啊。
她打算明日一早去到东平府,便直接盯各州县运来东平府库房暂存的军需粮饷。
如此一来,总能探查出夜鹞司安插在东平府的爪牙,然后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阴谋诡计。
武植见她这副神情,眉头微皱,当下说道:
“夜鹞司既然敢觊觎今年西北军的这批军需粮饷,想必早已在州府高层官员中疏通了关节,打了暗桩。
且在州府内安插了足够多的眼线。
种副将,你等倘若只盯着着存放军需粮饷的库房,想必作用不大。
而且你和尹副将两人出现在此,想必也早已被夜鹞司密探得知,两位倘若明晃晃进到东平府,定然会被那些躲在暗处的探子盯上,保不齐他们还会暗下杀手,以绝后患。”
闻言,种雁翎脸色一变,问道:“武县尉,那如你所说,我等现在该当如何?”
武植想了想,回道:
“夜鹞司狼子野心想要断西北军的粮饷补给,事前定然备好了周全计划,只是如今龙背山被我等剿灭,他们没了龙背山的人手相助,不得已之下,必然只能启用备选计划。
至于这备选计划,所需的人手定然不用太多,如此一推算,他们此番打的主意,便不再是劫取这批军需粮饷,而是摧毁这批军需粮饷才对。”
种雁翎听了武植这一推测,顿时感觉有理,不禁心中一惊,点头道:
“武县尉所言甚是,如今各州县征缴上来的军需粮饷正经过漕运、陆运的方式陆陆续续抵达东平府库房暂存,一个月后,待这批军需粮饷的数量齐备,便会启程运往西北延安府。
那照武县尉你这一推算,难不成夜鹞司是打算等各州县的军需粮饷送完来东平府库房后,然后再一举摧毁?”
武植目光微闪,不答反问道:“东平府存放军需粮饷的库房,一般是由谁来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