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师，这些，你看分量够不够。”
文件夹里，是技术部连轴转挖出来的猛料。
建豪集团操控水军抹黑腾龙的完整证据链：资金流水、Ip地址、营销公司合同、内部人员操作记录，一环扣一环。
还有更狠的——繁星科技试图偷移液枪技术时，被顾青反杀留下的全套记录，包括内鬼的口供，繁星内部网络被锁死前的操作日志。虽然主犯是繁星，但建豪的影子在里面晃悠得明明白白。
秦政接过顾青递过来的加密U盘，插进自己的笔记本。
屏幕上的文件一个个点开，他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慢慢变得专注，最后，他忍不住吹了声低低的口哨，身体微微前倾。
他合上电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漂亮！顾总监，你们这技术部，牛啊！”
“这些东西，够张启明喝一壶的了！”
秦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苏总，顾总监，放心。”
“这回，乐子大了。”
“等着看戏吧。”
秦政效率惊人。
第二天，一份措辞更加严厉的回应函，直接拍到了鼎正律所张启明的办公桌上。
回应函里，秦政没玩虚的，一条条把建豪集团那些指控怼了回去，事实清楚，逻辑链完整。
最狠的是函件末尾那段警告：
建豪集团要是继续搞这种虚假诉讼和诽谤，腾龙保留一切法律权利，包括但不限于，就建豪集团涉嫌操纵舆论、不正当竞争，甚至教唆商业间谍这事儿，提起反诉！
附件里，是几份关键证据的摘要。
网络抹黑风波的幕后黑手是谁？繁星科技偷技术那档子事里，某些影子又是谁？摘要里点到为止，但信息量爆炸。
这封回应函，不啻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鼎正律所。
张启明盯着那份回应函和证据摘要，脸色难看极了。
他完全没料到，腾龙的反击这么快，这么准，手里还攥着这种能要命的玩意儿。
尤其是水军和繁星窃密那两块，虽然腾龙没把底牌全亮出来，可光看摘要，张启明就知道，对方掌握的东西，比他想的要多得多，也致命得多。
真让腾龙反诉，把这些证据扔法庭上，建豪集团的声誉、股价，都得崩。
张启明拿起电话，拨了苏建豪的号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苏董，情况……有点扎手。腾龙那边，找了个硬茬子，而且他们手里，好像抓了咱们一些……不太好摆上台面的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知道了。”苏建豪的声音压着火，听不出太多情绪。
接下来几天，建豪集团那边果然偃旗息鼓了。
之前那份气势汹汹的律师函，跟石沉大海似的，没了动静。
腾龙创新，总裁办公室。
“秦律师可真行！”苏知夏望着窗外，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难得有了笑模样，“不过，这次能这么快把事儿平了，顾青，还是得谢你。”
她转过头看顾青，语气里带着欣赏，还有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我真想不到，你不光技术厉害，连这种官司上的弯弯绕，也能看得这么清楚。”
“运气好。”顾青耸耸肩。
这次法律战是暂时赢了，可秦政那边的律师费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苏建豪那老狐狸，吃了这么大个暗亏，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明着来，舆论战，法律战，都碰了壁。
接下来，他会玩什么花样？
顾青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右下角。
那个代表【高级威胁预警模块】的小雷达图标，还在安静地转着。
他有预感，老狐狸下一次出手，会更隐蔽。
说不定……会冲着他来。
办公室里难得的轻松气氛没能维持太久。
苏知夏刚处理完几份积压的文件，端起咖啡杯，看向窗外，嘴角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这次多亏了你和秦律师。”
她转头看顾青，目光里带着真诚的感谢。
“不然被鼎正那帮人缠上，公司真是雪上加霜。”
顾青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点了点，眼神平静。
“苏建豪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法律上碰壁，他会换别的路子。”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苏总！顾总！”
王娟冲了进来，脸涨得通红，像是气急了，又像是吓坏了，手里的平板电脑都在抖。
“你们快看！网上！又来了！”
苏知夏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她快步走过去接过平板。
屏幕上赫然是几个本地论坛和八卦公众号的帖子，标题一个比一个恶毒。
《扒一扒腾龙新贵顾青：凤凰男上位记，靠女人还是靠手段？》
《震惊！腾龙技术总监情史混乱，曾为爱痴狂当“舔狗”，人品堪忧！》
《独家爆料：顾青与某女高管深夜独处，关系暧昧引猜测！》
帖子内容添油加醋，把顾青过去一些捕风捉影的糗事，甚至是他大学时追求苏念秋那段不愉快的经历都翻了出来，恶意扭曲，极尽抹黑之能事。
配图更是阴间角度抓拍，或者干脆是p过的模糊照片，评论区更是污秽不堪，各种脏水往顾青身上泼。
“这！这简直是人身攻击！”
苏知夏气得手都在发抖，脸色铁青。
“苏建豪！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她猛地抬头看顾青，想从他脸上看到愤怒或者慌乱，但顾青只是皱着眉，快速滑动屏幕，眼神冷冽。
“冲我来的。”
顾青放下平板，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
“公司层面搞不定，就开始挖个人隐私，泼脏水了，老狐狸黔驴技穷，开始不择手段了。”
王娟急得跺脚。
“顾青！这怎么办啊？这些话太难听了！这摆明了是想毁了你的名声，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啊！”
苏知夏看着顾青异常平静的侧脸，心里反而涌起一股怒火，不是对顾青，而是对那个背后捅刀子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青，你……这些帖子说的……”
她问不出口，但担忧和一丝探寻还是流露了出来。
毕竟，“舔狗”那段，她隐约知道一些。
顾青转过头，迎上她的目光，坦荡，甚至带了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