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骨骼碎裂、血肉横飞、以及圣光熄灭的绝望惨叫。
短短不到三秒!
整整八名圣光天使,连像样的抵抗都无法组织,便在陆沉这摧枯拉朽、宛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碾压下,全部化为冰冷的尸体,从空中坠落,砸在擂台上,与艾瑞安诺的尸体为伴。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很快,
擂台上,
最后一名圣光天使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骨头的雏鸟,浑身筛糠般抖动着。
他望着步步逼近的陆沉,那张曾经高傲俊美的脸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圣光在他周身明灭不定,几乎要彻底熄灭。
投资者看台上,炽羽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他看到陆沉的目光扫过那最后一名天使,一股冰寒彻骨的绝望瞬间冲上头顶。
“女帝!停手!快让他停手!”
炽羽再也顾不得形象,猛地扑到看台边缘,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尖锐变形,
“我们认输!圣光天使族认输!!积分我们不要了!!!”
怒涛女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划过扶手,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
“炽羽族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陆沉,可不是我的下属。他的意志,岂是我能左右的?”
“你!”
炽羽目眦欲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转向擂台方向,用尽全身元力发出咆哮,声浪滚滚传遍角斗场:
“陆沉!住手!你若敢杀他!我圣·炽羽以圣光神国之名起誓,必将倾全族之力,踏平你蓝星人族!将你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这饱含皇级威压的威胁如同惊雷炸响,让许多低等种族的代表脸色发白。
“皇级强者的亲自威胁……这压力太大了!”
“是啊,灭族之祸啊!换做任何正常人,都该权衡利弊了吧?”
“可是……这陆沉……他像是会权衡利弊的人吗?”
有人喃喃道,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不确定性。
果然,
擂台上的陆沉,听到这响彻全场的威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恐惧,只有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漠然。
“威胁我?”
他轻声自语,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下一刻,他身形一晃,已出现在那名瑟瑟发抖的天使面前。铁钳般的手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扼住了那天使修长的脖颈,将其如同拎鸡仔般高高举起。
那天使双腿在空中无力地蹬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哀求。
“我陆沉……”
陆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冷酷,
“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话音未落,他五指骤然发力!
“咔嚓——!”
一声清脆而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如同丧钟般敲响在死寂的角斗场上空。
那天使眼中的神采瞬间凝固、涣散,脑袋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挣扎的四肢软软垂下。
陆沉随手一抛,那具尚存余温的尸体如同破败的玩偶,砸落在艾瑞安诺和其他天使的尸体旁,发出沉闷的“吧嗒”声。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他……他真的杀了!
在圣光天使族长、一位皇级强者的亲自威胁下,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最后一名圣光天使参赛者的脖子!
这份果决,这份狠辣,这份对强权赤裸裸的无视,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生灵,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叮!圣光天使族积分归零,抹杀程序启动!】
天谕冰冷无情的宣告,如同最终的判决,骤然响起!
“嗡嗡嗡嗡——!!!”
刹那间,圣光天使族所在的巨大看台区域,被上万道凭空出现的漆黑光柱笼罩!那漆黑,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死亡气息。
与此同时,在所有种族战区的圣光天使聚集地,同样的景象同步发生,上亿道漆黑光柱如同死亡的森林,将每一个圣光天使参赛者钉在原地。
“不——!我的力量!它在吸走我的生命!!”一个圣光天使发出凄厉的惨叫,他健硕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枯树皮。
“族长!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哀嚎声、求救声在看台上汇聚成绝望的交响。
“我不想死!我不想……呃……”声音戛然而止。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那上万名原本俊美强大、光芒四射的圣光天使,全部被抽干了生命精华与力量,化作了一具具面目扭曲、皮包骨头的可怖干尸!
他们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挣扎姿态,密密麻麻地僵在看台上,构成了一幅极端冲击视觉的死亡画卷。
“不——!!!!”
投资者看台上,炽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如同心脏被生生挖出的咆哮。
他眼睁睁看着族中最精锐的年轻一代在自己面前化为枯骨,那种绝望和痛苦几乎将他的灵魂撕裂。
然而,天谕的惩罚并未结束。
【叮!圣光神国作为圣光天使族投资者,因圣光天使族在万族争霸中被全员抹杀,神光神国领地元气浓度永久性扣除70%。】
“噗——!”
这最后一击,彻底粉碎了炽羽所有的希望。
领地元气浓度暴跌70%,意味着圣光神国的根基被毁,未来将急剧衰落!
他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眼前一黑,高大身躯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地面上,昏死过去。
圣光天使族,完了。
年轻一代断绝,神国元气大伤,
一个强大的种族,就在这短短片刻间,走向了不可避免的没落。
整个角斗场,鸦雀无声。
所有种族,无论强弱,都被这血腥残酷的一幕深深震撼。
天谕规则的冷酷,陆沉手段的狠绝,共同铸就了这场视觉与心灵的巨大冲击。
擂台中央,
陆缓缓甩了甩手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那身黑衣依旧如墨,不染半点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