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嚎啕大哭,“万一直升机不来,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她们也配直升机来接吗?
不给她们选择的时间,苏漾已经率先被冷砚琛托举住腰上去,随即他翻身上去。
他的眸子除了对苏漾温柔似水,看其他女人时,冷得跟冰一样,“不想死就跟上来,想死,你们就留下吧。”
“呜呜呜——”
几个女人无奈,连滚带爬地跟上去。
最后一个女人想要让冷砚琛怜惜,故意装无法借力。
苏漾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
听见身后不断传出的爆炸声,想了一下,还是帮她吧,刚要开口为她说情,冷砚琛直接道,“我们走,留着她自己在原地继续演戏装柔弱吧。”
另外两个女人要走,那个女人立刻大喊,“我上去,我上去。”
她真的借力上去,两个女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你还想要撩男人?真贱。”
几个人吵闹不休。
“都给我闭嘴。”
苏漾厉色地睨着她们,气势迫人,“在敢说一句,我就给她扔下去。”
瞬间所有人噤声。
“你们走前面。”
实则她心善,不想看无辜枉死。
苏漾踩着冷砚琛的肩膀爬进狭窄的通风管道,金属内壁被火焰烤得滚烫。
叶澜是真的想要断了她所有生机。
够狠毒。
冷砚琛紧随其后爬进来时,后背的衣服已经燃起火星,他反手拍灭火苗,淡定无比。
浓烟顺着管道缝隙灌进来,呛得他剧烈咳嗽。
“冷砚琛!你的后背!”苏漾回头看到他渗血的伤口在冒烟,声音都带着哭腔。
“别回头,往前爬!”冷砚琛推着她的脚踝,声音因疼痛有些沙哑,“抓紧时间,管道随时可能塌。”
灼热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苏漾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当她终于看到楼顶的出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伴随着冷砚琛压抑的痛呼。
“冷砚琛!”苏漾回头,看到冷砚琛的右腿被掉落的管道碎片压住,皮肤已经被烫得焦黑。
她拼命想把碎片推开,却怎么也挪不动。
“别管我,你先出去!”
冷砚琛咬着牙推她,“出去,季阳肯定会想方设法到顶楼救你!”
“我不!”苏漾的眼泪混着汗水滑落,“要走一起走!”
她掏出包里的瑞士军刀,疯狂地砍着卡住冷砚琛腿的管道,“坚持住,我们一定能出去!”
浓烟中,冷砚琛看着女孩倔强的侧脸,突然笑了。
他忍着剧痛推开被苏漾砍烂的铁管,抽出压住的腿,尽管皮开肉绽,还是伸手揉了揉苏漾的头发,“傻丫头,哭什么。”
他用尽全力将苏漾往上一推,“出去后告诉季阳,叶澜的手表是引爆器,上面有追踪信号……”
话没说完,更大的爆炸在楼下响起,整个管道剧烈摇晃。
冷砚琛猛地将苏漾推出出口,掉落的管道将他掩埋在里面。
“冷砚琛!”
苏漾声嘶力竭地哭喊想要冲回去,直升飞机落下,左欣控制住她。
“我去。”
她看着满身狼狈的苏漾,很心疼地将她交给季阳,敏捷地冲下去。
与此同时,直升飞机里陆续下来不少王牌的保镖,这些人身经百战,擅长追踪和探寻,比任何人都专业。
季阳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夫人,您别担心,肯定能将老板救出来。”
都怪他来得太晚了。
不。
是怪他蠢,为什么没想到叶澜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会做出这种事。
是他太掉以轻心了。
“去按着追踪器抓住叶澜。”
苏漾抓紧他的手。
“好。”
她要抓住叶澜,为冷砚琛偿命。
苏漾的眼底透出从未有过嗜血的凶光。
她爱的人要是出了任何问题,她定要让所有人陪葬。
“找到了!”
左欣将人拉出来,旁边几个人帮忙抬起已经重伤昏迷的冷砚琛。
“快离开,这里要彻底坍塌。”
直升飞机巨大的轰鸣声震彻整个上空,迅速离开这片如同火海的公寓楼。
这时候,警鸣,救护车的鸣笛声疯狂涌过来。
苏漾迅速给冷砚琛处理伤口。
皮外伤多得触目惊心,很多地方被烧焦了,反而止住了血,否则的话,他会因为伤口太深而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苏漾紧紧握着冷砚琛缠满绷带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让人心惊。
男人苍白却依旧紧抿的嘴唇,一直在呢喃,“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决不食言。”
苏漾泣不成声。
“夫人,夫人。”
她晕死过去。
医院。
医生刚要给苏漾做检查,她翻身起来,“马上给我准备手术服,我要进去陪他。”
她就算是不会做手术,要也陪在他身边。
“不可以。”
寒辛出现。
看见师父,苏漾泣不成声,“师父,都怪我掉以轻心,小看了叶澜,才导致砚琛他.......”
“傻孩子,这件事跟你无关,这里是华国,任由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敢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寒辛没有责怪,安慰着她,“我去,你在这里安心养伤。”
“好。”
苏漾哽咽地目送师父进去。
急则生乱,她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师父或许比她更合适。
乔软怯生生地走过来,“漾漾,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给错你信息,还逼着你去查探,你跟冷砚琛还有那么多人就不会无辜受伤。”
看着最好的闺蜜浑身是伤,她的未婚夫躺在急诊室里,乔软无比自责,她恨不能替冷砚琛受伤,甚至替他去死。
“不是自责的时候,软软,你没错,是叶澜!”
她触怒了她的逆鳞,这次,她是真的不会放过她的!
乔软狠狠点头。
做人不能光会认错和自责,下一次,她肯定要让叶澜付出同等代价,报今天的仇。
这一瞬间,乔软是真正的长大。
五个小时候。
冷砚琛满身包裹着纱布被推出来。
苏漾冲上去,“师父,他.......”
“这个臭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用担心,睡一觉,等麻药劲儿过了,在受点皮外苦,过阵子就能恢复了。”
“真的?”
她严重怀疑,师父为了让她安心,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