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文司并没有直接去公司。
半路上,她越想越生气,吩咐司机,“去见苏漾。”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女人竟然能得她这个挑剔的老弟青眼。
不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女人,有什么魅力!
她要亲自给她点颜色瞧瞧,断了她想进麦家的心。
另外一边,苏漾刚刚回到别墅。
就看见茶几上放了一堆她跟麦文筠的暧昧照片。
劳斯莱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有亲密互动。
麦文希甚至拉起她的手在表白。
每一张看起来都是唯美画面。
仿佛两个热恋中的小情侣。
“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冷砚琛收到这些匿名照片的时候,心底里的醋缸直接漾出来。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漾。
苏漾没说话,随手拿过来一张,仔细看,“拍摄手法很不错,构图也很好,一看就是专业的。”
“为什么上他的车?”
冷砚琛对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十分不满,厉声怒吼,一把抓住她手腕,“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现在地位一落千丈你感觉帮不上你什么忙,想要另投怀抱?麦家就是你下一个目标吗?苏漾,你可太现实了!”
“对,我就是这种人!冷砚琛,你的那些情深义重让我看起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在我眼里,金钱比爱更重要,麦文筠就是比你有价值。”
她用力推开冷砚琛,上楼摔上楼。
保姆立刻上前给冷砚琛递一杯水,“冷先生,您消消气。”
“让开。”
冷砚琛推开她,转身相反的方向离开。
保姆亲眼目睹一切,拿出手机,迅速发了一条短信。
楼上,苏漾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接到冷砚琛电话。
“顺着休息室的小门往下走,从地下室后门出来,我等你。”
“嗯。”苏漾哼了一声,语调不善。
啧!
挂了电话,冷砚琛头大。
他已经配合这个小女人的戏了,怎么感觉她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儿呢?
季阳咳嗽一声,“晚宴叶澜,叶小姐回来了。”
嘭嘭嘭——
玻璃敲得很响。
冷砚琛立刻打开车门,“快上车,是不是饿了?刚刚那场戏肯定消耗很大,想吃什么?”
“还有那些照片到底是谁发给我的,想要做什么,沈西辰在查,让我发现谁在背后动小动作,绝不轻饶。”
“那人要是叶澜呢?”
苏漾挑眉看着他,眼底闪过杀气。
冷砚琛笑出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里快要溢出宠溺,“不论是谁,敢在我们感情之间搞小动作,我都不会放过。”
“算你识相。不过好戏已经开场,你不用多管,交给我来办。”
有他这句话,苏漾的心仿佛被盛满了一样,暖乎乎的。
她故意做这场戏,目的就是为了给幕后黑手一个假象,方便她接下来的计划操作。
季阳忍不住暗戳戳佩服起来。
还是老板厉害,情话满点,反应够快。
不等苏漾问,冷砚琛主动回答,“五年前,爷爷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她离开了华国,飞往m国发展。”
“所以你隐姓埋名,不仅仅是因为师父,也是为了她?”
这个名字,她无数次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现在她想听他说。
“绝对没有,我们就是.........”
冷砚琛真诚地坦白,“上学时期,我们被分到一个小组,她成绩不错,能力很强,我习惯她在我身边了,就允许她自称我女朋友,实际上,我对她没什么感觉,也算不上初恋女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不放在心上,你醉酒的时候怎么会叫她的名字?”
“她救过我一命,我说欠她一个心愿,耿耿于怀,算是执念而已。”
“真的?”
苏漾看着他的眼睛。
“我保证,从始至终,我真正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说着,将苏漾的手放在手心里,紧紧攥着,“就算她不回来,我也会跟你坦白,我们之间,我不允许有任何误会存在,影响我们感情。”
“行,我信你了。”
苏漾抽回手,感觉他不像是在说谎。
心底里那点不确定的恐慌和夹杂的愤怒全部消失不见。
看来这次幕后黑手就是她了,挑拨离间是吧,等着,好玩的在后面呢!
两人刚到餐厅,红酒牛排端上来。
苏漾刚要动刀叉,迎面一个气势汹汹的美女走过来,干练的步伐踩在地板上,像是个准备打仗的将军,“苏漾对吧?”
她举起酒杯,刚要泼下来。
冷砚琛比她更快一步,控制住她手腕。
“麦文司,别太过分了。”
“顾琛?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麦文司满腔怒火放在苏漾身上,没注意到视觉死角上的冷砚琛,当看清楚他的脸后,哗然喊出来。
“嗯,求婚视频你不是应该看见了?还问这种废话?”
“我.......”
麦文司扬起下巴,拿出老总的气势,“我倒是很好奇,你堂堂前任首富,怎么会看上这种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竟然背着你,勾引我弟弟!”
“文筠多单纯你不是不知道,她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太无耻了。”
麦文司怒气腾腾的激情开麦。
“你要是管理不好你的女人,就别怪我帮你动手管教。”
说着,她指着苏漾,还没等开口,被苏漾反击。
“用手指着人这种行为,不是贵族名媛能做出来的,请麦总你注意身份和场合。”
“另外,我没有勾引你弟弟,全部都是他自作多情!”
“我对麦氏集团,麦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未来老公只有一个人,就是他。”
说完,她过去主动挽着冷砚琛的手肘,小女人姿态甜蜜地依靠在他身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麦文司咬了咬红唇,“要不是你嗦摆我弟弟,他怎么会为了你跟家里人闹起来?”
“那是你们太溺爱他了,他是个成年的男性,不是个幼稚的小孩儿,错误的教育,导致他为所欲为,难道还要把这些罪名强加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