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同样是拂晓之际。
京都城门前,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裴矩和房玄龄等人,以及虞世基和裴蕴等人皆在。
可以说整个京都响当当的人物,均在城门前方。
除了杨广和萧皇后不在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来了。
这些文武神色各异,有紧张也有不安。
一众百姓则是兴奋万分,不断的朝城门外的官道张望。
随着时间推移,当第一缕金光照耀而出之时。
远方突然出现一团黑影,并以缓慢的速度不断靠近。
随着距离靠近,黑影之中竟出现了一面战旗。
定睛一看,这战旗不就是并肩王专属战旗?
那前来之人的身份,还不容易猜测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吴缺为首的兵马。
薛仁贵和张士贵,亦或者李存孝等人都在。
至于过来的兵马,却没那么多。
主要以飞虎十八骑为主,其余兵马均是陌刀军。
“来了!”
虞世基咽了口唾沫。
其余人的神色,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当吴缺的身影,一点点出现,甚至变得清晰起来。
整个城门前,突然寂静无声。
这一刻,无数人的目光汇集在吴缺身上。
有的人狂热,有的人则是敬畏。
那无形的威压,更是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参见并肩王!”
最后还是虞世基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半跪在地高呼一声。
有他开这个头,其余人纷纷半跪在地高呼。
喊声甚大,在四周回响不止。
“并肩王威武!”
众多百姓,更是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足以可见,吴缺民心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免礼。”
吴缺微微颔首。
“请并肩王入宫!”
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左一右,站在城门前高呼一声。
“恭请并肩王入宫!”
裴矩等人紧随其后高呼。
吴缺不发一语,骑着赤兔逐渐进了城门。
这一刻,大隋原本的一众文武,均是感慨万分。
例如兵部尚书段文振。
他着实没想到,数年前吴缺还是个小小的将军府郎将。
眨眼之间,便要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帝王?
“难以想象。”
段文振喃喃一声。
其中感触最深的,莫过于虞世基等人了。
他们算是亲眼见证,吴缺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这个高度的。
赵才和来护儿几人,一时间也甚是感慨。
“没想到离开京都没多久,咱们还会回到此地。”
赵才感慨道。
“但和之前不同,之前咱们仓促逃亡,而今日是正大光明的回来。”
来护儿笑道。
正大光明四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是啊,正大光明的回来。”
赵才也笑了。
卫文升和麦铁杖几人,何尝不是有相同的想法?
赵才的目光,突然落在吴缺身上。
他的眼神甚是欣慰,甚至不断点头。
如今吴缺有这等成就,赵才也算给自己好友吴老鬼,一个不错的交代。
“看看啊,这便是你的孙儿,即将成为新的皇帝。”
赵才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喃喃一声。
就在这片刻时间,几人已抵达皇宫。
承天门的一众将士,全部都出来站着,应该说是列出队形迎接吴缺。
“参见并肩王!”
吴缺现身的刹那,他们纷纷高呼。
“免礼。”
吴缺微微颔首。
众人闻言,这才缓缓起身。
“请并肩王入宫!”
为首的禁军将领沉声说道。
吴缺并未言语,骑着赤兔马进城。
如果是寻常人,恐怕还担心,皇宫之内会不会有伏击。
如果杨广打算孤注一掷,还真有这种可能。
毕竟只要吴缺一死,其兵马必然大乱。
届时皇室在招揽那些人才化为己用,岂不完美?
但吴缺根本就不担心,杨广人心尽失。
而且谁会愿意陪他拿命去赌?
要想暗杀吴缺,谁都知道成功率极低。
毕竟吴缺五感远超常人且实力极佳,更别说他实力强悍。
想要刺杀,简直比登天还难。
况且还有锦衣卫在暗中,皇宫一举一动均在监视当中。
在前往大业殿途中,宫内的内监也好,亦或者宫女也好。
全部都整整齐齐的跪着,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吴缺一眼。
从他们的反应就可以看出,在他们心中吴缺的威严有多大。
吴缺自不会关注这些人,骑着赤兔一路前行,很快就抵达乾阳殿。
乾阳殿内,杨广身着朝服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才缓缓睁开眼。
乾阳殿外阳光正好,一大片阴影挡住杨广。
他依稀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前。
“来了吗?”
杨广喃喃一声,这一刻他心情无比低落。
没有什么怒气,也没有什么不甘。
思绪复杂,更掺杂着无尽的懊悔。
“陛下,许久不见。”
吴缺走了进来,淡淡说了句。
一听这话,杨广嘴唇微微一动,他似想回些什么。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是啊,许久不见。”
良久,杨广才说了这么一番话。
吴缺没有行礼,径直走到龙椅下。
这时候,虞世基等文武,也相继走进皇宫大殿。
他们按文武两列站定,一个个站定。
看似平日早朝,实际上形势早已发生改变。
这时候虞世基和裴矩二人走出,朝龙椅上的杨广走去。
今日杨广衣着华贵,他之前的那么多次早朝,都从未穿得这般光鲜和尊贵过。
看来萧皇后的话,他还是听了进去。
“陛下,今日便是吉时。”
裴矩率先开口。
可见吴缺抵达京都不是巧合,而是恰好时机抵达的。
“嗯。”
杨广点了点头。
随后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取出一个木匣子来。
木匣子上雕刻游龙,看上去十分尊贵。
“这便是玉玺。”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道。
言罢,他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果不其然,里面的玉玺随之展示出来。
洁白无瑕,表面光滑,且龙形雕刻更显尊贵。
“玉玺...”
裴矩同虞世基的声音均有些颤抖。
禅让就是要将此物,一并交给吴缺。
只待吴缺取过此物后,在身穿朝服,就算禅让。
当然过程并不是如此简单,还是需要一定的仪式。
“开始吧。”
杨广深吸了一口气道。
“诺!”
虞世基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