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祝岁欢敲响了陆京墨办公室的门。
舒晓悦刚想给陆京墨汇报事情，就看到祝岁欢满脸紧张地走进办公室。
她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
“你在这里干什么，”路过的同事好奇开口，“还笑得这么奇怪。”
舒晓悦咂吧咂吧嘴：“不告诉你。”
这可是只有她知道的小八卦。
“老板，”祝岁欢斟酌着开口，“陆氏想要乔和那边的项目吗？”
应该是想要的吧？
她记得梦里的陆家一直想接洽这个项目，本来乔和那边还摇摆不定的。
乔和原本还摇摆不定，后来却坚定地选择了祁家。
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后面才知道，是因为祁灵正好遇见了乔和老板家里走丢的母亲。
因为这件事，乔和选择了祁家。
只不过祁家不太厚道。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们开始压价谈条件，
乔和身为甲方谈成了这笔生意后，还亏钱了。
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大公司，但他们手里的技术很新。
这次项目之后，祁家踩着乔和上位，掌握了技术和资金，这一块的市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他们垄断。
差不多到五年后才有所好转。
但祁家早已在这个项目上挣得盆满钵满。
陆京墨在她说出“乔和”二字时，手里的动作就停住了。
视线落在她身上，他眼眸微深：“你有办法？”
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他们正在操心这个项目。
也没有警惕她似乎对他们的进度了如指掌。
祝岁欢真的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她点点头：“我有办法。”
“你想要什么？”陆京墨抬笔点了点桌面。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坚信世间的每一份馈赠都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祝岁欢一字一句：“我想让祁家和林家放弃祁灵个林翘，让她们手里没有针对我的权利。”
她想让祁家投鼠忌器，让他们因为她手里的东西，不敢再轻举妄动。
陆京墨：“……”
他长了张嘴，“就这个？”
他还以为祝岁欢会说她也要参股，也要分利润，也要钱。
结果她在这里狮子小开口？
“还可以有其他的？”祝岁欢眼睛微亮，“老板，我想买个大平层，但是很多楼王早就锁定了购买资格。”
她不太好意思地开口，“你可不可以帮忙介绍一个啊？”
陆京墨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可以，没问题，”他点头应下，“祁灵和林翘我可以帮你解决，大平层也没问题，除此之外，我允许你想我求助一件事。”
“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一件我能做得到的事。”
商人重利。
在这场合作中他占了便宜，本是该欣喜然后默默发财的。
可一对上祝岁欢那双有些呆且总是灵动的眼睛，他忍不住主动给出了补偿。
还好纪文彬不在。
他要是在，肯定会怀疑陆京墨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祝岁欢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啊？”
真的假的？
这种承诺可比任何事情都要贵重。
“就这样决定了。”
陆京墨一锤定音，“只要你能帮陆家拿下这个项目。”
＊
立下军令状，祝岁欢自然要认真起来。
她来到陆氏，先是签了保密协议，又依据着梦里的记忆，针对他们目前的项目提出了许多观点。
项目负责人姓郑，大家都管他叫郑哥。
郑哥目光惊喜：“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他也只是感叹祝岁欢的想法而已，并不是要追根究底。
他又说：“实在不行你过来跟我们干吧，奖金绝对比你现在高！”
“哪有这么夸张，”祝岁欢失笑，“也就是我不经常做项目，所以提出的一些想法像是外行人，在你们看来比较惊奇。”
郑哥知道她是在谦虚，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祝岁欢和项目组的人，花了几天时间来确定最终项目方案。
她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
陆氏对待每个项目都很认真，从来不会出现那种“我觉得你不是小，所以我就要欺负你”的情况。
“我现在对我们的方案充满了信心，”郑哥喜笑颜开，“除了我们还有谁？”
不过现在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有了陆京墨的交代，他眼巴巴看着祝岁欢，“但是我们见不到乔和的老板。”
对方最近很忙，不仅是他们，其他人也都见不到。
但合作这种是最讲究效率。
虽然大家都见不到，但万一有人捷足先登，那他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知道，”祝岁欢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她记得乔和老板的家住在哪里。
说起来这人的经历还蛮坎坷的。
他白手起家，年近四十创业成功。
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了，结果他的老婆却跟着别人跑了。
理由是他太忙了根本就不关心他。
他振作起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这时他的母亲又被诊断出阿尔兹海默症，需要人寸步不离地照顾。
他一边投身事业，一边照顾母亲，努力地往上爬着。
中途却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刺，差点被坑进局子。
回想起这人的经历，祝岁欢都有些同情了。
这次他母亲走丢之后是因为保姆照顾不周。
他母亲走丢三天，吃了很多苦，好在祁灵及时把人给找到，不然性命堪忧。
祝岁欢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抢别人机缘的事情，还有点小紧张呢。
揣着复杂的心思，她来到了乔和老板的小区外。
他母亲就是在今天走丢的。
她打算先跟一会儿，然后再把人带去警局。
也免得老人磕碰受伤了。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祝岁欢特意找了个可以看到小区门口的咖啡厅。
没等太久，她就见到了乔和老板的母亲。
只是——
她皱眉看着眼前场景，心头猛地一跳。
自从她默认了那些梦是预知梦之后，就没有考虑过事情的发展会和梦里不一样。
可这幅场景显然打破了她的惯性思维，让她忍不住捏紧手里杯子。
手心沁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