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们姊妹几个盯着,张翠不敢胡来的。”大凤说道。
二凤紧接着说道:“是啊爹,我和大姐也合计过了,自从二叔走了之后,大龙的性子确实改变了不少。
不然,我们哪敢撺掇张翠和大龙再续前缘呀。
现在的大龙稳重多了,以前莽撞得很,做事想一出是一出。现在遇到事儿,最起码会动脑子思考了,不像以前那么没头没脑,想干啥就干啥。”
大爷点点头,说道:“行啊,反正以后你们姊妹几个多商量着来,别让咱家大龙受委屈就行。”
大凤撇了撇嘴,说道:“放心吧爹,打小儿你就叮嘱我们要照顾大龙,我们肯定不会让大龙吃亏的。毕竟要是真让大龙吃了亏,我们哪还有脸回娘家呀?到时候您不得把我们轰出去?”
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大啊,你也别拿这话噎我。谁让咱家大龙是你们这一辈唯一的男丁呢?大龙就算有再多不对,那也是咱家的独苗苗,以后传宗接代还得指望他呢。”
“是是是,您放心,我们打小就知道大龙是咱家的独苗苗,所以长大之后,不也一直都在帮衬大龙嘛。爹,您说,我们还能咋帮衬他呀?”大凤说道。
三叔笑着接过话茬:“大凤啊,三叔可得说句公道话。从小到大,虽说大龙是多吃多占了点,但咱们也没亏待过你们呀。
你们瞧瞧,谁家女子想上高中就能上高中,想读初中就能读初中的?
你去咱十里八乡打听打听,有这样的人家吗?
俺们哥几个拼死拼活地干,为的是啥?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嘛。
没错,大龙以前是混了些,不懂事,可现在不也慢慢变好了吗?
等以后我们老了,你们回娘家,不还得回大龙这儿嘛,我们不还不得让大龙照应着嘛。
我们老了,可不就指望大龙了。所以啊,你们也别觉着抱怨委屈,就当是孝顺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大凤也笑着回应:“三叔,我们啥时候抱怨委屈啦?不过就是嘴上说一说罢了。
自家兄弟,我们能不心疼吗?
我们不照顾他谁照顾啊?我
和二凤、三凤、四凤,可一直受你们的教导,一直让着大龙、照顾着他,从来没和他争过什么。”
二凤赶忙说道:“好了大姐,别再说这些啦。等咱家大龙啥时候生了孩子,要是生几个儿子,给咱爹和三叔添了孙子,到那时啊,就把大龙丢一边去。咱们再好好收拾他,看咱爹和三叔还心疼不心疼?”
三叔听了,笑着附和:“对对对,等大龙有了孩子,有了咱家下一代,你们姐妹几个想咋收拾他就咋收拾,把他搓扁揉圆都随你们心意,这不就行了嘛?现在先让着他点儿。”
大凤轻轻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说道:“哼,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真到那时候,怕是你们要了一个还想俩,有了两个又盼仨,没个完。
大龙要是听到这话,肯定得想:好家伙,感情我成工具人了,等有了儿子就把我撇一边去啦。”
“行了,别说这些了。”大爷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而对大凤说道,“大凤,需不需要我和你三叔跟你一块儿去?”
大凤赶忙摇了摇头,说道:“爹,今天您和三叔就别去了。先让我们小辈去带着二婶一起。
这样到时候我们说话也方便些。
您想啊,二婶对王彩娥有救命之恩,她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我们赶出来吧。不过说实在的,这次咱家确实办得不太地道,直接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行吧,那你们先去摸摸王彩娥的态度。
要是实在谈不拢,实在没办法,我就亲自去找戚市长。我就不信了,让戚市长亲自去提亲,这事儿还能办不成?”
这时,一旁正听得津津有味的于正光忍不住插话说道:“爹,您还认识戚市长啊?”
大爷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以前一起喝过酒、吃过饭。他爹和你爷也是老战友,这关系可有些年头了,说来话长,今天就先不说了。”
二凤没好气地瞪了于正光一眼,说道:“你问这干啥?今天你就是个司机,让你干啥就干啥,别乱插嘴。”
于正光闷声闷气地回了句“知道了”,随后便坐下了。
大爷见状,瞪眼看向二凤,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就说正光是司机呢?正光,别往心里去。二凤,以后跟正光说话客气点。也就正光能受得了你这脾气。”
二凤娇嗔地说道:“爹,我们两口子说话,您能不能别管?”
于正光也赶忙说道:“没事没事,爹,我和二凤平时就这么说话,习惯了。”
大爷又瞪了二凤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
这时,三叔开口说道:“行了大哥,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儿,咱们就别管了。
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咱老掺和啥呢?
”接着,三叔看向于正光,说道:“正光啊,咱家以前有不少老关系,往后啊,你和大龙得多联系联系,让他带着你多走动走动。
你们都是在官场上的人,以后也好互相帮衬。小舅子和姐夫之间,理应多亲近亲近。”
于正光高兴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三叔。以前大龙没在官面上发展,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往后大龙进了官场,我肯定多帮衬他。再说了,大龙一到官面上,级别就比我高,以后我还得指望大龙提携我呢。”
三叔摇了摇头,说道:“正光,大龙虽说去大岗镇煤矿当保卫科长,级别上可能比你高那么一点。但你可是全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他只是个煤矿的保卫科长,这能一样吗?他级别高,可权力小;你级别稍低,权力却大。这点道理三叔还是懂的,你可别蒙三叔啊。”
于正光赶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三叔,我哪敢忽悠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