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不攻自破。
一时之间,全国各大媒体都对傅老爷子的悬赏通告进行了深度报告。哪怕是港城的媒体,也相信傅老爷子既然敢于下这个通告,正可以说明面膜的成分没有问题。
港城便有一个记者,拿着面膜到港城医院的检验科进行化验分析,检测到其中有人参皂苷、阿魏酸、多种维生素等等,还有一些无法破解的化学结构,无法完全分析到所有的成分,但的确没有激素。
虽然没有得到全部的成分,傅老爷子也大方地授予了其一万元奖金。
不少人机构纷纷效仿,千方百计去找保安堂面膜,想要研究出不同的成分。
保安堂面膜中“秘药原液”的成分是没有破解,但是有的人把拓方斋的红药水和祛蚊液拿来对比,发现其中有很多相似的成分,从侧面佐证,拓方斋的药似乎确实是用了保安堂的秘药原液。
傅老爷子又加大力度发放了一批免费面膜。
民间的人才来了,有的人拿到面膜,居然去贴蚊子包,发现两个小时之后,蚊子包居然消失了。
有的人有样学样,拿面膜去贴伤口,发现伤口愈合加快了,效果堪比拓方斋的红药水。
各种实验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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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湾仔港湾大道拓方大楼,方拓又在他豪华的新买了办公桌和电脑的办公室内,狠狠发了一通脾气。
“吃屎的!公关部是吃屎的?让你们去搞臭保安堂,不是给保安堂送人头!给你们发这么高的工资就是买屎充大脑,mmp!”
各种生殖器脏话从嘴巴里像机关枪一样喷射出来。
公关部的经理被方拓骂得一愣一愣的,内心不满却又不敢反抗,当时公关部的方案不是方拓自己首肯的吗!好嘛,现在他们的对策被傅知苓化解了,反而是公关部的错了?
方拓确实没有想到傅老爷子的对策是如此巧妙又精准。
想当初傅老爷子刚刚到港城起诉他的时候,他如临大敌,花了不少钱,出动了社团的力量,才把当天的报纸追回来。
这一次,他的公安部也是买通了大量的媒体,去宣传保安堂的面膜是激素面膜,以为傅老爷子也会手忙脚乱一阵子,花大量的钱去压这些新闻。
方拓知道如今内地的发展不如港城,保安堂虽是总部,却并没有什么钱,傅老爷子拿不出多少钱去跟他打公关战,很快就能自己破产。
哪怕傅老爷子靠着内地政府的力量把这些新闻压下去,保安堂名声坏了,后面就做不起来了。
但是没想到,傅老爷子根本没有压新闻,反而趁着新闻的热度,来了一出悬赏通告,鼓励大家去研究保安堂秘药原液的成分。
这样一来,原本攻击傅老爷子的新闻,现在都变成给傅老爷子铺路的了。当初骂傅老爷子骂得越凶,现在反转就越厉害。
傅老爷子抓住时机,将面膜——绾玉凝膜正式发售。
发售地在广城的保安堂分馆,发售当日销售馆人潮如涌,五万盒面膜被来自港城的豪门阔太以及东南亚采购商一抢而空,保安堂分馆更收到许多订单。
接下这些订单对傅老爷子来说并非难事,因为面膜的制作工艺相当简单,而原料——灵泉水在姜绾这边可以说应有尽有。
傅老爷子只需要让保镖把灵泉水秘密运到临城,就有源源不断的绾玉凝膜被运到广城,销往东南亚各地。
苏光宗看着保安堂广城分馆的生意火爆,又是惊喜又是惊叹,天哪,一天卖掉五万盒面膜,售价99元一盒,这中间的利润得有多少啊!
苏光宗掰着手指头算算,在他眼里,面膜的成分无非是一些中药材,在内地,这种药材也不值钱,顶天了一张面膜一块钱的成本,一天卖掉五万盒,毛利润98乘以五万,相当于四百九十万的毛利润。
天哪!天哪!!
发大财了!
保安堂发大财了,而他是傅老爷子唯一的儿子。
那些媒体记者又开始拍他马屁了。
苏光宗感觉自己又行了。
这天晚上,苏光宗被一群记者朋友邀到夜总会一番群魔乱舞。
至深夜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
苏光宗道:“广城的夜总会一点都不好玩,要啥没啥,以后带兄弟们去港城玩,那边的夜总会才是真正的人间天堂呢!大富豪,你们听说过吧!里面不但有劲歌辣舞表演,还有女公关陪酒,一个个都长得妖艳美丽,啧啧-------”
一群娱记听得心情澎湃,专业的职业素养让他们敏锐地感觉到:新闻来了,新闻又来了。
有人问道:“苏少,咱们保安堂是有到港城发展的计划吗?”
苏光宗醉醺醺地,指点江山,“发展?发展个屁啊,这叫收回,懂吗?收回!拓方斋本来就是我爸的,是我们傅家的!”
“哦。”围着的娱记一片恍然,有的人已经拿出小本本记录了,这苏光宗的豪言壮语要是明天刊登到报纸上,必须是头版头条。
“苏少,厉害,具体是怎么回事,细说说,再仔细说说。”
苏光宗大着舌头,几里哇啦一阵输出,什么拓方斋以前就是保安堂的港城分部,什么方拓以前就是他爸的一条狗-------
夜总会门后的阴影里,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黑衣汉子,一动不动靠在墙上,一对跟夜枭似的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幽光,冷冷注视着苏光宗。
从背后看,这个男人的身形十分优越,肩膀宽阔,腰部劲瘦,一双修长的手,结实有力。
暗光流过他挺翘的鼻子,露出似刀锋般的下颌曲线。
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同样穿黑衣的汉子,直直站着,像是整装待发的战士。
苏光宗丝毫不知道危险将至,在输出了一阵子之后,心情舒坦,迈着深浅不一的步伐,离开夜总会门口,走过一片绿化带,到后街准备释放一下,结果,忽然间眼前一黑,一个麻袋从天而降,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苏光宗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先是肚子上挨了一脚,肠胃一阵翻涌,酸水和酒水几乎从口鼻涌出,他还来不及呼痛,接着就是胸口,背部,头上,脸上,到处挨拳头,到处疼痛。
苏光宗喉头发腥,眼前阵阵冒金星,他被袭了,他的保镖呢?保镖死那里去了?
苏光宗来不及想这些,“你们是谁啊?为什么打我?我可是保安堂的太子爷!”
“保安堂的太子爷是吧?苏光宗是吧?呵呵,打的就是你!”
对方说一句,打一拳,听到苏光宗报出自己的名讳,反而打得更狠了。
由于苏光宗被罩着麻袋,所以对方打的时候就是盲打,每一拳随机落在苏光宗的鼻子上,颧骨上,甚至眼睛上。
苏光宗瞬间被打得瘫倒在地,臭味涌出,刚刚还没来得及释放得尿意,瞬间汹涌而出。
“哈哈,有个人不是说方拓是他家的狗吗?结果就这副德性?”
“看看,他都吓尿了。”
苏光宗酒也醒了,猛然醒悟到是方拓找人来报复他。
苏光宗顿时后悔地要死,明明知道港城的社团很猖獗,刚刚他为什么要大放厥词,轻视方拓,说方拓是他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