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看起来多,连个道观都修缮不完整。
次日。
敖青起床洗漱后,看到荀宽在练弦月剑法,当即抽了根木柴跟着比划。
荀宽瞟见她的动作,有瞬间疑惑,他们上清一脉都会的弦月剑法,小师祖怎么看着很陌生的样子?
心有疑惑,练剑的动作却不慢。
一套剑法耍下来,敖青也学了个九成九,差一点点十成。
“小师祖,这套剑法您不会?”
敖青睁眼说瞎话,“不太会,我擅长卜卦算命,法术。”
荀宽了然,“原来小师祖偏科啊!那您师父没揍您?”
“没有。”
“您师父我祖师爷可真好。”羡慕,“当初我练剑总出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师父拿根条子站旁边,错了就得挨抽,打的可疼了。”
“同情你一秒,不能再多了。”
敖青拿起树枝再次练起了弦月剑法,威力暂且不提,好看是真好看。
荀宽嘴角抽了抽,很快又抚平嘴角;小师祖骗鬼呢,瞧她练的这般熟练。
“小师祖,您继续,我去给您做早饭去。”
敖青练的起劲儿,没管他干嘛去,反正饿不着她。
一套弦月剑法练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有体悟。
上清一脉的剑法确实不错,若是练到大成,配上剑意,杀人好用的很。
可惜,她还没练出剑意。
谁让她不是剑修呢,对剑道了解甚少,说一句半壶水都不为过。
“小师祖,可以吃早饭了,给您做了粥和小笼包。”荀宽端着托盘过来,径直放到了院中石桌上。
敖青扔掉树枝走上前,看到有三格小笼包,笑眯眯的问道,“你还会包包子呀。”
“小意思,师父在世时爱吃小笼包,外面卖的又贵;为了小笼包好吃,我还跑去镇上酒店后厨偷师来着。”
“好小子,有出息。”竖起大拇指。
荀宽轻笑,小笼包放到桌上,他又去了了厨房一趟。
敖青跟着去厨房打了水洗手洗脸,练剑练出了汗,擦擦才舒服。
收拾妥当,跟着荀宽一起回到石桌前。
两人相对而坐。
荀宽先给她盛出一碗热粥,勺子、筷子送到她手边。
“小师祖吃饭。”
“你也吃。”她接了勺子放碗里,一手执筷插了个滚烫的包子,吹凉了才下嘴巴。
不吃不知道,一吃她便喜欢上了。
小笼包里的肉不是全肥肉,而是瘦弱居多,只有四分之一是肥肉;肉里放了香菇,油腥儿最大程度上被蘑菇丁吸收,吃着满口咸香又不会油腻。
“手艺不错,宽儿呀,帮我多做一些,我收起来,要吃的时候方便拿取。”
“放......”放哪儿呀?
话到嘴边陡然想起小师祖会隔空取物,又把话给咽了下去,改了口风,“好的小师祖,一会儿我下山多买些食材回来,给您多做一些放着。”
“嗯嗯,那就谢谢宽宽了。”
美滋滋吃了顿早饭,她拿出了两个手机,寻摸了一个信号好的走廊位置才发现忘了买手机支架。
“宽宽,你有放手机的支架吗?”
荀宽在厨房里扬声回话,“小师祖,没有。”
敖青磨牙,没有手机支架,还不兴她手搓一个的?
想干就干,从空间里找出第二个世界留存的破铜烂铁,当即开始手搓。
荀宽收拾好残局出来,见到的便是她认真打磨手指粗铁管的场面;好奇心驱使走到她身边,蹲下,看的津津有味。
“您这是干嘛呢?”
“没看出来吗?手搓手机架。”
“手机架还能手搓?”
敖青颔首,“连枪都能手搓,手机架算什么;道观里有油漆没?给我找点颜色鲜艳的油漆来。”
“没有油漆,但是道观里有以前存的油脂。”
“油脂更好更环保,给我弄点白色的来。”
“也只有白色的。”
荀宽嘀嘀咕咕去了杂物房提出一小木桶的油脂,然后蹲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把手机架搓出来;油脂上色,遮住铁支架的原色,顿时变得清爽起来。
整个支架主体从铁的暗色,变成了清爽白。
荀宽啧啧称奇,“小师祖真有一手啊!”
“暂时用着吧,铁的始终显笨重,还是得买两个轻便携带款式。”
等油脂干的时候,敖青已经打开了手机,下载了个购物平台,在上面找了两个最便宜的手机支架拍了。
荀宽道:“小师祖,您在道观守着,我下山买些食材回来;顺便还得去超市打零工,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
“不是给你发了钱了么,还打什么零工啊?”敖青不解。
“昨儿个晚上我把您给的钱投进股市了。”
敖青无奈叹气,又给他赚了一万,不然真怕他连买食材的钱都没有。
说起炒股,她似乎又找到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等荀宽拿着钱走后,她从卡里挪出二十万投进股市;没电脑操作起来不太方便,好在她的黑客技术没忘,小小的手机她也能玩的转。
钱投进了两只股,她看了看油脂已经成型,便把手机打开直播功能放上支架。
她也不买流量,直播间开着,见没有人来,她便跑去杂物间拿了草编垫子挂到走廊墙下;这样一来,遮住了墙体的斑斑劣迹,又能让直播间上一个档次。
她刚坐下,就有一个人留言。
——清清清不清:“这是什么直播间?”
敖青看到直播间人数为:1。
淡定自若的解惑,“这里是算卦看相直播间,一次一千,可以刷嘉年华作为卦资。”
——清清清不清:“主播长得好好看。”
“谢谢夸奖。”
——清清清不清:“主播叫什么?你是在道观里吗?看你那边的陈设还挺有复古风的氛围的。”
敖青:也就多了一张草编,不至于。
“我是在道观,我的道号愈心,师兄们可以叫我愈心。”
——清清清不清:“主播,你学道多少年了?出师了吗?”
“早就出师了,这不接手了道观才发现道观穷的耗子都不来。”
——清清清不清:“哈哈,愈心主播真幽默。”
——想吃大盘鸡:“主播叫愈心吗?这一听就是道号。”
敖青:“是呢,师兄对道家的东西很了解嘛。”
了不了解她不知道,又不认识,话得这么说。
——想吃大盘鸡:“不算了解,只是喜欢道家的文化;主播是才来红音这个平台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清清清不清:“上面的是哥哥还是妹妹?”
——想吃大盘鸡:“我是男的,别哥哥妹妹的叫,我不习惯。”
——清清清不清:“行,大爷。”
然后,清清清不清不说话了,但也没走。
想吃大盘鸡根本没觉得说错话,反而跟敖青聊了起来。
——想吃大盘鸡:“主播,你会算命看八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