瞾宁抽回手,骄矜不已,“看你表现。”
“定让夫人满意。”汉阳王俊脸笑开了花,“瞾宁,我们把婚期定的近一些好不好?”
“年后过定,合生辰八字选日子,最快也要几个月后了。”
“这些都交给我,一定为你办一场盛大婚礼,只要你点头,一切都由我去办。”
瞾宁没说话,只静静望着他。
没得到答案的汉阳王心里涌起了一股子委屈,“我那府邸就我一个主子,过年都冷冷清清的,产业全交给管家在统管,都没人管管我;别人家的爷们儿有夫人管,只有我没有。”
瞾宁:......
“瞾宁,我可想你早点嫁给我了,到时候府里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你;我的一切都交到你的手中,我也就有夫人管了,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坦诚到极致。
他的阳谋不加遮掩,捧上一颗炙热的心,只盼得她垂怜。
真诚,必杀技!
瞾宁也不例外,她被杀到了。
“我在这个世界有父母,这辈子我是要孝顺他们的。”她道。
汉阳王毫不在意,“应该的。”
他的顺从和纵容,瞾宁沉默了片刻,旋即又道:“我还要杀云妃。”
“......”汉阳王那双眼睛明显愣了一下,继而毫不在意说道:“我帮你杀。”
瞾宁无言以对。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这般好的?
“我不知你为何要杀她,但,你既然动了杀心,那就是她不对。”
瞾宁:!!!
好家伙,恋爱脑到这等地步?
“你的性子我也算了解,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瞾宁:好的,明白了。
原来是出于信任她的人品。
可真是她的荣幸。
汉阳王再次问道:“瞾宁,答应我吗?”
瞾宁沉默颔首。
汉阳王见她点头,俊脸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瞾宁,新婚之前,她的命就当是为我们庆贺。”
“可以。”免得她去动手。
但她更好奇的是,汉阳王在宫里有多少人手;这般自信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云妃。
汉阳王得了首肯,一整天赖在裕亲王府。
宫里。
暗卫去跟秦文帝禀报时,提了一句汉阳王。
秦文帝听后摇头失笑,“没想到这位还是个名副其实的情种,你有听见他们说些什么话?”
“回陛下,不曾,隔得太远只遥遥守着郡主,听不见郡主和汉阳王的谈话。”
暗卫是上一次皇帝派去的人,宫女青儿安安分分在昭和院当差,便一直留了下来。
“行,这事儿朕知道了,汉阳王这样很好,你下去吧。”希望他能一辈子这样。
一个没有实权,只有爵位,又无野心,一心情爱的世袭亲王,他没有忌惮的心思。
“喏。”
暗卫瞬息间消失在乾清宫。
大太监站在他身边,低声问道:“陛下,您真要让郡主和汉阳王联姻吗?”
“联姻与否,端看汉阳王以后怎么做。”他更希望汉阳王是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那他那位金尊玉贵的堂妹才能过的幸福。
他不愿因旁人的野心毁了他们这份难得的情分。
大太监心有疑虑,却也谨记本分,方才问那一句已是多余。
年节过后便是下定。
汉阳王按照亲王妃的聘礼送了一百二十八台,婚事算是定了下来,而后便是订婚宴。
两人身份都高,这一场订婚宴由双方王府一同主持。
秦文帝和太后虽未至,却送来不少贺礼。
订婚宴一过,汉阳王又迫不及待的请钦天监卜算出合适的婚嫁日。
钦天监被他烦的烦不胜烦,又不能发脾气得罪人,请示过秦文帝后给他算出了一个八月八的日子。
这个日子正值夏日,天气烦热。
汉阳王问他,“没有其他好日子吗?提前一下。”
钦天监监正很想扒拉已经快秃了的脑门。
“汉阳王爷,最好的日子就是八月八,再早三月二十九。”监正很无语,娶妻至于这么急吗?跟娶不上媳妇儿似的。
“那就三月二十九。”
监正:......
“王爷,您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汉阳王坚定不移。
监正叹气,“一场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短短两个月没法完成啊!”
“给本王敲定三月二十九,其他事情本王自会去办,你不用管。”
监正满心无奈地把日子改成了三月二十九,总算送走了汉阳王。
汉阳王拿着条子去了裕亲王府。
“岳父,日子定的紧了些,您放心,其他事情由我来完成。”
裕亲王瞅着上面的日期,有种把崴脚女婿打一顿的冲动,“两个月时间怎么准备?本王的女儿矜贵,这个日期太近了,本王不答应。”
汉阳王为了娶妻无所不用其极,缠的裕亲王没办法松了口气,他才跑回去发动手里的人脉、势力极致备婚嫁用的东西。
京城里的东西凡是汉阳王府要,众人自觉让道。
那不仅是汉阳王的婚礼,还是裕亲王的女儿瞾宁郡主的婚礼,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在这上头触霉头。
短短两月时间,不仅是裕亲王府日日筹备不停,汉阳王府同样如此。
汉阳王府中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婚宴、婚嫁时要备的八抬大轿,汉阳王觉得按照本世界的婚嫁惯例不好看,觉得太死板,他还给做了改进。
红绸准备的特别多,八抬大轿做上了许多仙界才有的装饰。
祥云、仙鹤、龙、凤、麒麟的样式设计出了一款独有的八抬大轿。
忙忙碌碌之间,他也没忘了答应过瞾宁的,借着宫里的人手给云妃下了药。
宫中风云迭起,云妃先是秽乱宫闱被贬入冷宫,很快又在冷宫里病逝,死了的她没能在世间溅起哪怕一丁点水花。
迎亲这一日,迎亲的队伍拉上了长长的红绸花,凡是跟随迎亲的人手中都攥着一段红绸,为迎接队伍增添了不少特色。
为了郑重,嫁妆出来时,汉阳王安排的太监还给抬嫁妆的侍卫们都发了红绸,让他们把红绸缠绕在嫁妆上;嫁妆队伍排成两列,红绸也拉长了两列。
汉阳王过五关斩六将迎出了新娘,他看着被大舅哥背着的新娘眼馋,却不敢在这时候伸手。
这会儿得罪了大舅哥,婚宴上灌他酒咋整?
为此,收敛了蠢蠢欲动的心。
裕亲王世子背着妹妹走出新房,来到前院正堂拜别父母。
瞾宁头盖红盖头,手持团扇,一身红绿相间的云肩款大妆,随大哥的指引下跪在蒲团上;她身侧还有一个蒲团是给汉阳王准备的。
他笑容满面的跪着一起告别,时不时看一眼盖着盖头的新娘;攥着红绸的手紧了又紧,手心出了细汗,此时的他有多紧张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