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可不想去自证,自己对白清欢的爱。
因为自证永远都是没有止境的。
真正的做法,是让对方自己相信自己的爱,而不是自己去自证。
李三阳笑着没有松手,反倒是又用力捏了捏。
白清欢有些无奈地看向李三阳,她感觉有些吃痛,但是却没有说。
因为在白清欢这里,李三阳还喜欢她的身体,那就是对她爱的证明。
白清欢只是眼神里带着点嗔怪的说道:“你现在怎么这么精了?”
“是不是……被幼宁带坏了?”
李三阳刚想咧嘴一笑,解释两句……病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白幼宁清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李三阳还来不及完全从白清欢胸口挪开的手!
那只手,如同被烫到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嗖”地收了回来!
白幼宁微微蹙眉,清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你就这么……喜欢我童年的食物吗?”
这句话劈得李三阳和白清欢两人同时面红耳赤!
李三阳是尴尬得想找地缝钻,白清欢则是羞恼中,夹杂着被女儿调侃的哭笑不得!
看着两人瞬间僵住又爆红的脸色,白幼宁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
她不再停留,仿佛只是路过传达消息,语气平淡地补充道:“李三阳下午还有课,别在这里拖他太久时间。”
这是在提醒母亲,也是在给李三阳台阶下。
说完,她转身欲走。
脚步刚迈出去,又忽然停住。
她微微侧头,没有看任何人,如同在播报日程:“哦,对了,还有。”
“林雏凤回学校了,说是参加社团活动,她现在也不出coS了,但是会做化妆师,现在应该给你拍了一堆coS美女卸妆后的丑照,记得看。”
“姚青玲昨晚问我,为什么你没回她消息,你也记得回一下。”
“还有,卜温玉没走。就在楼下坐着呢。”
这一连串的“行程报备”,让李三阳羞愧地低下了头。
自己真是个时间管理严重失败的渣男!
他赶紧给白清欢使了个“我去灭火”的眼神,然后在白幼宁即将彻底离开视线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白幼宁似乎早有预料,刚想开口说什么……李三阳却根本没给她机会!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直接将她拽进了隔壁空着的病房!门“砰”地关上!
白幼宁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一轻!
李三阳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腿弯,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
然后!
他几步走到墙边,将她稳稳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低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唔……你怎么……”
白幼宁的抗议被堵在唇齿间。
李三阳边吻,边在喘息的间隙断断续续地低语,声音含糊却充满了真挚:“没有你,这个家……都得散!”
白幼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似乎在表达不满,但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却渐渐漾起水光,紧绷的身体也软化下来。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同样热烈的吻回应了他。
然而,这温情的时刻并没持续太久……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传来白幼宁清晰的、带着一丝隐忍和嫌弃的质问:
“停!”
“你早上办完事的时候有没有洗澡?”
“去洗澡!”
“别想糊弄过去!”
“我不想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呃!”
一个小时之后。
白清欢的低血糖,在葡萄糖和白粥的双重加持下,终于满血复活。
她精神抖擞地坐在床边,脸色红润。
而李三阳……此刻正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了刚才白清欢躺过的病床上。
光荣地步了她的后尘。
低血糖了!
白幼宁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新盛的大米粥,一边动作不算太温柔地塞到李三阳嘴里一大勺,一边面无表情地数落道:“活该。”
“让你不吃早餐。”
“剧烈运动还不补充能量,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但喂粥的动作却没停。
一旁的白清欢立刻皱起眉,不满地看向白幼宁:“你怎么跟你后爸说话呢?”
白幼宁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迎上白清欢:“我的老公,用不着你这个岳母来操心怎么照顾。”
母女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卜温玉,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她走到李三阳床边,白皙的手掌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颗剥好了糖纸的巧克力。
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飞快地、像做贼一样,将那颗小巧的巧克力塞进了李三阳微张的嘴里。
甜腻丝滑的味道瞬间在口中化开。
李三阳感动地看向卜温玉,艰难地对她眨了眨眼。
谢谢老婆!
卜温玉接收到他的眼神,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喜悦。
但她脸上却迅速挂上了一副“你和你的小情人好去吧”的表情,用力地别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写满“生气”的后脑勺。
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一顿早餐,在鸡飞狗跳,热热闹闹又乱七八糟地吃到了中午才算彻底结束。
眼看李三阳下午的课将近。
白幼宁目光投向正准备起身的李三阳,声音清冷而有条不紊:“你和温玉开车回学校吧。
“我留在这里,帮母亲梳理一些积压的紧急业务。”
“昨天她为了私事,跑了一整天,公司里搁置的工作堆积如山了。”
李三阳对此没有异议。
他知道白幼宁的能力和效率,也清楚白清欢此刻需要一个头脑冷静、值得信赖的人协助。
李三阳点了点头,很自然地牵起卜温玉的手:“好,那辛苦你了。”
两人很快便驱车离开了别墅,驶向学校。
偌大的客厅恢复了一种不同于早晨喧嚣的、带着工作气息的寂静。
阳光斜射进来,在昂贵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白幼宁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
她走到宽敞的沙发旁,在白清欢对面坐下。
白清欢正低头专注地处理着电脑上堆积的邮件和报表,神情专注而冷峻,仿佛早晨那个情绪多变、娇气粘人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白幼宁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等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沙发扶手。
片刻后,白清欢终于从屏幕上抬起头,目光直接而锐利地看向白幼宁,仿佛早已知道她有话要说。
白幼宁迎着她的目光,开门见山,语气如同在讨论一个项目进度:“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留下她“初立业务”只是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