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许母眼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尽管心中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无奈地叹息着,缓缓转身离去。他们步履沉重地走回家中,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有无尽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回到家中,许父许母相对而坐,满脸愁容,心中都明白这次算是彻底栽了跟头。娄家显然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不再有任何援手的可能。
许富贵如往常一样去电影院上班,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经理告诉他,从今往后他只需负责打扫卫生,原本的放映员工作已经被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取代了。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许富贵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这简直就是不死不休啊!
一整天,许富贵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第二天中午,正当许家人还沉浸在绝望之中时,私方经理和公方经理突然带着一群工作人员找上门来。他们毫不留情地冲进屋内,将许家人的东西蛮横地扔了出去,甚至连屋里的家具也都被搬了出来。最后,他们“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上了锁,留下许家人在门外惊愕不已,没想到娄家这么不念旧情!做事毫不拖泥带水。
事已至此,许家人也明白再赖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他们只好叫来两辆板车,将被扔出来的东西装上,然后拉到了 95 号院。这里是许大茂刚刚收拾好的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有个栖身之所。
许家人默默地将东西搬进屋里,心情愈发沉重。原本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风风光光的,可如今却变得如此灰头土脸,真是世事难料啊!
两天后,许富贵终于爆发了。
“老伴啊,快把那两根小黄鱼拿给我!”许富贵瞪着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客厅里正在收拾床铺的许大茂兄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夜里去找马五爷,让他帮咱们出出这口恶气!”
许母闻言,面露担忧之色,连忙劝道:“马五爷虽然有点能耐,但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娄家吧?”
许富贵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谁说我要去找娄家了?我是要让马五爷他们去收拾李锋那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这小子!这笔账,我可没那么容易就这么算了!”
许母听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我这就给你把小黄鱼拿出来。不过,夜里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许富贵想了想,觉得许母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行,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到时候,我一个人进去找马五爷,你就在外面守着,等我出来后咱们再一起回家。记住,千万不能让大茂和灵音知道这件事。”
“好,我知道了。等他们睡着了,咱们就出发。”许母应道。。
夜晚十二点,万籁俱寂,城市被黑暗笼罩,只有路边少量的路灯散发出微弱的灯光。许父许母看着熟睡的兄妹俩,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惊醒他们。他们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拿起准备好的东西,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径直朝着黑市的方向奔去。
黑市的入口隐藏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周围没有灯光,只有一些微弱的月光洒在地面上。许富贵和许母走到入口不远处,许父一个人上前寻找黑市的人。
终于,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抽烟。许富贵走上前去,礼貌地向他打招呼,并请求面见马五爷。
看守黑市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富贵,见他独自一人,便点了点头,带着他穿过一条小巷子,来到了马五爷的房间。这个房间布置得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些文件柜。
马五爷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抽着烟。他听到有人进来,抬起眼皮,随意地瞟了一眼许富贵,然后想了想,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你谁呀?找我什么事?”马五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威严。
许富贵见状,连忙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马五爷,别来无恙啊!在下许富贵,是给娄家做事的,以前我们打过交道的。”
马五爷皱了皱眉,努力回忆了一下,但还是想不起许富贵是谁。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记不得了,有事说事。”。
“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五爷能够帮我收拾一个人。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五爷不要嫌弃。”许富贵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根小黄鱼,小心翼翼地放在马五爷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马五爷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瞟了一眼面前的小黄鱼,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哦?过节不小啊!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人呢?”
许富贵连忙赔笑,轻声回答道:“五爷,只要能让他不好过,无论是打死还是打残,我都没有意见。”说罢,他脸上的笑容更甚。
马五爷听后,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富贵,缓缓说道:“那一根可不够哦。”
许富贵心中一紧,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连忙说道:“五爷放心,事成之后,我定会再奉上一根小黄鱼。”
马五爷嘴角的笑容依旧未减,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够啊。这样吧,先给两根,事成之后再给两根,这样才勉强差不多。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可不是以前的价钱了。”
许富贵略作思索,权衡利弊之后,咬咬牙说道:“那也行,不过我希望能尽快办妥此事。”说罢,他又从怀中掏出另一根小黄鱼,放在了桌子上。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但他想着家里还有一条大黄鱼,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