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脸一阵青一阵白,要是真把何大清叫回来,别说当妈,恐怕得提前下去。
许大茂见她明明很生气却不说话,瞬间知道怎么对付她了,嘲讽道:“怎么,怕啦?啧啧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是亏心呀,看来我有必要给何大爷写封信,问问他儿子找对象要不要经过你同意。”
聋老太脸色异常难看,眼神如淬了毒一般。
“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许大茂拍着胸口,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随后又笑着说:“可惜呀,你的忠实打手蹲篱笆去了。”
聋老太差点被气的吐血,冷哼一声向外走去。
明知道拿许大茂没办法,那就不留在这受气。
许大茂跟到门口,见她去了易家,不屑一笑。
易中海还在蹲篱笆,去了有屁用。
他把门关上回了家,前一秒还得意洋洋,后一秒就被使唤去洗尿布。
不过他自己也乐意,养了几个月,付出这么多,已经渐渐当成亲儿子。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越是付出,感情越深。付出的越多,越放不下。
也不能单纯说是沉默成本太高,许大茂这种属于付出越多,羁绊越深。
另一边,聋老太找徐惠兰说了她自己对潘敏的看法,希望她能帮着一起劝劝傻柱。
然而徐惠兰表面答应,等傻柱回来问了潘敏的情况后,反而说:“除了粮食问题,其他方面倒是挺合适的。”
“没事,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我一个厨子还能少了吃的。”
傻柱心里已经同意,所有问题都能自己找到借口。
徐惠兰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多说无益,顺着说:“你爸不在,你自己决定了就好,我最多只是帮你看着点,照顾一下孩子。”
聋老太让她劝的话她是一句也没说,劝?劝个屁,能找个过日子的就行,粮食又不是吃自己的。
至于聋老太,那就是一个只会吃帮不上忙的,干嘛要听她的。
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当初易中海愿意照顾那么多年,除了对自己有好处,最主要的是不用他动手。
徐惠兰能伺候那么久,是因为男人让这么做。
而且聋老太也没瘫痪,就这么简单。
如今能帮忙做饭送过去就已经不错了,哪会听她的话。
所以徐惠兰压根没劝,聋老太知道后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又能怎样?
她只希望傻柱快点结婚,然后早点生个孩子。
第二天,傻柱很晚才回来,聋老太等了半天,见他回来立马上门,假装关心的问:“柱子,今儿个回来怎么这么晚?”
“哦,我陪小敏送她妈去看病了。”傻柱随口回道。
聋老太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都叫上小敏了,下班就跑了过去,还上心的帮着送医院,这是要成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柱子,你心思单纯,又喜欢帮助人,但男女之间还是要注意分寸,容易惹人闲话的。
还有,奶奶觉得你和那个姑娘不合适,你看她瘦不拉叽的,一看就不好生养……”
聋老太巴拉巴拉一堆,还尽量表现出一副我都是为你着想。
然而傻柱却一句也没听进去,脑海里都是搀扶潘敏妈时,不经意触碰到潘敏柔软处的美妙。
“柱子,你有没有在听奶奶说。”
“啊?哦,知道了。”
傻柱的敷衍气的聋老太拐杖狠狠戳了两下地,转身去了易家。
“惠兰,昨晚你没劝柱子吗?”
“没啊,劝他干嘛?”徐惠兰糊着火柴盒,头都没抬。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不抓紧做好,下次可就轮不到了。
糊火柴盒的活,街道办一般是交给实在困难的家庭,徐惠兰也是磨了好久,王主任看她这几年表现还不错,而且一直没收入,才愿意给次机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街道其他困难家庭最近有别的活干,才能轮到她。
四九城到底比其他地方好一些,厂子多,活也相对多些。
可徐惠兰的态度却让聋老太气的头晕,扶着椅背喘了好一会才一声不吭的回了后院。
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人老遭人嫌,一个个都没把自己放眼里。
接下来的日子,徐惠兰依旧给聋老太送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要是摆脸色,那就饿一顿。
傻柱天天早出晚归,压根没顾上她,要是聋老太不在他面前晃悠,他都忘了后院还有个老太太。
而潘敏一方面感激他借钱帮母亲看病,一方面也确实被其打动,两人正式处上对象,已经准备结婚。
而爱国肉来的快去得也快,短短两个月不到,再次恢复凭票购买。
李文华已经偷摸买了不少存放在空间,一方面为结婚办酒席做准备,一方面能留着慢慢吃,或者和人换东西。
在农村,以物换物比花钱买更容易,因为买与卖性质不一样,有的人还是害怕的,但换就不一样了,合理合法。
我拿三斤肉换你家一只鸡,合理吧?
少了就再加两斤,这都不是事儿。
现在不是困难时期,养鸡的人家多,鸡蛋不但能给自家补补,还能卖钱,换针头线脑,鸡屁股银行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大多人家都愿意养几只鸡,也不用喂什么粮食,孩子们挖蚯蚓,抓虫子,再扔掉菜叶就就行。
转眼九月,李家开始忙碌起来,李大强回村邀请三叔以及亲戚十一去城里喝喜酒。
老太太招呼着剩下的人给家里大扫除,李文华找人借桌椅碗筷,顺便通知朋友。
同时准备酒席的菜,去城郊各村换鸡,母鸡留着下蛋,那公鸡总行吧。
许大茂知道后,下乡放电影时也主动帮着买了几只,公社想他多放两场,有时直接送。
李文华不管他是花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都按三块钱一只买。
毕竟许大茂现在养孩子不容易,有这份心就够了,不能还让人家贴钱。
晚上,李文华报名字,周秀芬写,把要请的人记录下来,能来的打?。
打完后一数:“这么多人!?”
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光村里除了三叔一家,要来的就有八家,还有娘家。
最多的还是儿子自己结交的,同学要来的有二十来个,所里同事都要来,还有已经调到分局的前所长。
然后是陈家,赵家,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还有另外一个李老爷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