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轩犹豫了一下道：“我……我在吃饭。”
吃饭？
杨小伟看到钟轩犹豫的一瞬间，就意识到绝对不是吃饭这么平常。
一定是另有隐情。
他的眼睛像是利刃，似乎想透过那一双有些慌乱的眼睛，直入内心。
看清楚钟轩心中所想。
钟轩被看得有些慌乱：“经理，我……我真的在吃饭。”
杨小伟一字一顿的道：“跟谁吃饭？”
钟轩砸吧砸吧嘴：“我……那啥……跟一个客户在吃饭。”
杨小伟厉声道：“继续说！”
钟轩咳嗽了一声道：“我真的跟着跟客户在吃饭。”
杨小伟对叶长青道：“他支支吾吾的，一定就是墙哥。
你不是要找他吗？
现在找到了，动手吧！”
他说话时候，眼睛盯着钟轩。
很明显是故意吓唬钟轩的。
钟轩急忙大喊：“不是，不是的，我不是墙哥。
我真的跟一位客户在吃饭。
我跟一位叫做肥姐的客户吃饭，真是真的。”
杨小伟冷声道：“吃饭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墙哥。
吃饭时候可以接电话的。”
钟轩吓得大喊：“我……我没机会说话，真的没有机会。
我们的电话都关机了。
因为我们两个是二人世界，不想让别人打扰。
肥姐……他的老公在外地打工，一年回来一次，肥姐三十多岁了，她说从结婚到认识我，一共就跟他老公做过十几次。
她特别渴望得到安慰。
但她老公经常会打电话查岗，所以就关掉手机。
省得被打扰。”
杨小伟皱起眉头：“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钟轩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人能证明，肥姐不会给我证明的。
她还想维持婚姻，绝对不会坏了她自己的名声。
经理，你是知道的，我走的路线就是女人。
安慰那些老公在外地打工，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女人。
我记得跟你说过，他们老公在外面打工赚的钱，都给老婆了，但却给老婆不了幸福。
我就去给他们老婆幸福，顺便骗钱。”
杨小伟冷声道：“人家骗钱是提心吊胆，你骗钱享受美色。
骗钱的定位准确。
骗钱的过程就是享受，我觉得你就是墙哥！”
钟轩急得摇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钱难挣屎难吃。
只要是赚钱的行当，都难。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我赚钱很辛苦的。”
杨小伟冷哼道：“玩女人，辛苦个屁！”
叶长青感觉钟轩似乎有些问题，他朝着跟前走去。
钟轩见状急忙大喊：“真的很辛苦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内幕。
长得漂亮的女人，一般都嫁给有钱人了，有钱人不用出去打工，他们几乎天天跟老婆在一起。
老婆根本不会找野男人。
极少数的打工人，娶到漂亮的老婆，老公不在家，那些女人身边围满了苍蝇。
各种男人争着献殷勤。
我去献殷勤，人家也不稀罕。
大部分的打工人都是一般家庭，甚至是底层，这种家庭娶的媳妇大部分长相普通。
甚至有许多长得丑陋。
他们男人不在身边，而且因为长相，没有男人疼，没有男人爱，更没有男人把她们当作心头肉心疼。
我就找这种女人献殷勤，她们会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所以很容易沦陷。
但伺候他们，真的不是享受的事情。
有些丑，有些牙齿让人恶心，有些肥胖，爬上去就跟……趴在果冻上一样，没有一点点感觉，甚至让我感到恶心。
我都是吃药才能跟她们正常地欢好。
这就像是喜欢吃美食的人，天天吃的都是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不是享受。
这是折磨！
我如果是墙哥，一定很有钱，我会让自己受这种罪吗？”
杨小伟仔细想想，似乎很有道理。
不说别人，他最喜欢美女，就算是男人，也要看着赏心悦目的。
否则真的下不去嘴。
他转头看向叶长青：“我觉得他可以排除。”
叶长青深深地看了钟轩一眼：“按照你这么说，骗钱比吃屎都难受。
你他妈的为什么从事这种行业？”
钟轩苦着脸道：“快啊，来钱特别快，如果不做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除非去工地做建筑工。
那更不是人干的活。
我宁愿吃丑女人女人的苦，也不去下苦力。”
叶长青冲着杨小伟道：“下一个吧。
你最好快一点，我没有耐心！”
杨小伟有些惶恐：“我尽快找到，也许下一个就是。”
叶长青摆摆手，让他快一点。
杨小伟走到离子烫男人跟前：“你昨天下午五点干什么去了？”
离子烫男人掏出一个钱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票据：“看，这是我买的礼物清单。
我去送礼去了。”
杨小伟冷声道：“给谁送礼？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离子烫男人尴尬地道：“我……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所以我没有报备。
而且前期投资都是用我自己的钱。
我真的……不是墙哥。”
杨小伟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眼中渐渐露出疯狂之色：“你有钱投资，还不报备，除了墙哥谁会这么干？”
离子烫的男人急忙大喊：“真的不是我，我……我就是觉得……费这么多时间去骗钱。
却只能拿到百分之十，有些不甘心。
我……我想自己搞一把。
赚一波钱就洗手不干。”
现在整个公司都被人家一锅端了，他也不再畏惧杨小伟这个经理，直接摊牌了。
杨小伟深深地看了离子烫男人一眼：“你去骗钱，为什么送礼？”
其实不只是杨小伟想不通。
叶长青也觉得奇怪，骗钱都是空手套白狼，由无到有，只有做生意才会投资，然后收获。
如果赔钱，甚至血本无归。
现在一个骗子，竟然还要投资买礼物送人。
总觉得这人说的话，自相矛盾。
离子烫男人道：“我……我找不到骗人的对象，就坐在路边休息，碰到一个老太太，她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当时随口说了一句，心里难受。
老太太就问要不要叫医生，我才意识到她以为我生病了，同时看到老太太心善，我突然觉得找到了新的目标，我对她说，不用叫医生。
我稍微缓一下，吃点饭，喝点水就好了。
那个老太太犹豫了一下，问问能走路吗，她说这里距离她家一百米左右。
可以到她家歇会，喝口水，吃点东西。
我当时去了她家，不得不说，她家是真有钱，四室两厅，两个卫生间，阳台就有三十多平米。
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
我跟老太太聊了几句才知道，她儿女都在国外。
我知道目标来了。
发财的机会来了，于是我隔三岔五就提着礼物去看她，偶尔的送点礼物，卖点鸡蛋蔬菜什么的，拉近关系，老太太特别喜欢我，后来干脆认她当干妈。
昨天我提着礼物去看干妈，去给她推荐投资项目，她愿意投资三十万，购买……我说的理财产品。
我准备吞了这三十万，就离开公司，过正常的生活。
我只是有一点贪心，但我绝对不是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