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通道中,王引面色阴晴不定。
卫庄于洪荒一战中心力耗尽而死,他本身修为并不算高,但深受王慧天器重,定然会是第一批复活之人。
气息出现差错倒也正常,真灵是纯粹的,死后再生,身躯很难不改变气息。
“回去”
仅是犹豫了数秒,王引便决定再回大殿。
他此次本意是去和花流云谈判,若是能抓住卫庄,以此为谈判筹码会容易很多。
再回到底部大殿之时,众神已经散去,现场一片狼藉,到处摆放着空酒瓶和吃剩下的瓜果,几个阿姨正在打扫现场。
王引神识扩散而开,整个地底被鼬鼠钻得密密麻麻全是洞,洞壁上还贴了符箓,让他神识完全无法探查全部。
没有犹豫,他走上前去,霸气的将一个正在扫地的阿姨壁咚在了墙上。
“我问你,刚才在这里招待的那个特使哪里去了?”
阿姨面色羞红,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我……我不知道啊,他们吃完了席,太阳神大人找了两个侍女,说是扶他去房间休息”
王引得到信息,正要转身离开,却不想阿姨有些勇敢,见他要走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杆。
“憋说话,吻我”
不等他有所反应,一张红唇就印在了王引嘴上。
他心下大惊,只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在向着他嘴里钻去。
摁摁……
他挣扎着去推阿姨的身体,却是用力了几次都没有推开,实在是对方太过热情,而且身体有些滑腻。
肩膀上,渡鸦瞪大了眼睛,抬起半边翅膀捂住了嘴,错愕难以压制。
“嘶……嘶……我刚说你没有人爱,你怎么就,嘶……”
他不住倒吸着凉气,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引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有些被吻得断氧。
锵!
长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剑光在墙壁上一划而过,半颗猩红的头颅飞了出去。
“呕……”
王引一手扶住墙壁,一手伸进嘴里,竟是从喉咙里扯出了一节数米长的舌头。
那舌头湿湿粘粘的,有婴儿小臂般粗细,数米长短也不知道怎么塞进去的。
如此一幕再次把渡鸦给看呆了,它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人类亲吻,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些,知道的明白这是爱情,不知道的还认为是在寄生。
“嘶,人类当真恐怖如斯”
王引吐了一阵,面色难看踢了一脚面前的尸体,喘着粗气向着殿外走去。
“该死的,中计了,我们中计了”
他才走了数步,便听到洞穴其他通道里传来了吵闹之声。
“特使大人被杀了,快……快,封锁洞口,启动九弯九曲困神阵,不要让凶手逃出去”
王引拔剑,强大的气息炸响,向着上方一剑斩去,剑光没入洞壁,不知被传送到了何地,完全斩不开这里的大地。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没有丝毫意外。
这里本就是众神最后的老巢,别看是老鼠洞,却是修建得很是结实,都是群怕死的家伙,蜿蜒曲折的通道还不知道投入了多少资源。
嘎!
渡鸦飞起化成无数黑色羽毛,王引再次出剑,狂风吹起,那飘着的黑色羽毛化成一柄柄利剑,瞬间便灌满了四通八达的通道。
“啊……”
“是深渊,深渊来了……”
惨叫声从洞内各处传来,这一剑之下不知道多少人死在王引剑下。
一处密室之中,太阳神面色阴沉,看着地上的一摊脓血,心中愤怒已经难以压制。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天外天众神已经躲到了地下,已经特意的去避天窗锋芒,甚至为此还决定卖身去洪荒打工。
都已经如此了,还不愿放过他们吗?
非要往死路上逼,非要他的神命不可吗!
“诸位,深渊杀了特使,他在断我们后路啊,我等已经忍让至此,他们却依旧咄咄逼人,可恶至极,实在是可恶至极,吊卵的跟我去播撒光明”
“杀”
洞穴中很快便交起了手。
俗话说破釜沉舟,战力自涨三分,而今他们退路被阻,自然一个个的都拼了老命。
王引的确很强,但是客场作战,受阵法围困,又遇上了这群拼命的神明,一时间也是险象环生,只能依靠地形边打边退。
地洞入口
天穹上一阵黑光坠落,停在了崖壁之上。
来的是一只单羽的暗黑天使,他神情呆滞,眉心一只红色眼睛睁开后,心神受到外力掌控,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黑色的巨大翅膀撑开,向着洞口藤蔓斩去,挡在洞口上的绿植纷纷爆碎。
“喂,九天魔女号,给我将冥河挖个支流,接到这洞口里去”
“还想来白玉京找我问罪?”
“可把你能得,我让你连天外天都走不出去”
暗黑天使朝着虚空招了招手,白玉京上,那座白骨巨城外的冥河岸边,九天魔女六只手臂握住一把长剑,向着下方的冥河斩去。
这条冥河不知从何处而来,又不知去往何处,河水浑浊,不见其底,却是有无数尸骨浮浮沉沉。
随着九天魔女这一剑斩下,冥河被撕开了一道缺口,滚滚冥河之水从白玉京里灌进了虚无,在她的故意引导下。
这股水流穿过无数星辰,冲塌了一片片山岳,正对着鼹神挖的老鼠洞灌了进去。
“嗯!不错,瞄得很准”
“九天魔女,你很有做男人的潜力嘛”
冥河之水极其恐怖,暗黑天使的翅膀不小心沾染了些水流,直接被腐蚀去了半边。
若是仔细去看,这哪是什么黄色的洪水,明明是细不可察,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蛆虫。
白玉京中,白骨王座上花流云收回意识,掐下座椅上的一个肉球丢进了嘴里,嘴角勾起嘲讽笑容。
“哼,还想与本帝斗,本帝虽然出不去了,但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
“九幽剑阙,深渊王引,还不是要被我肆意玩弄”
花流云正肆无忌惮笑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他猛地扭头,向着身后一掌扇去。
狂风掀飞了大量血肉,吹起了一层红色血雾。
雾气之中,隐隐能看到一个人影,那人影穿着黑色战甲,看不清长相,腰上别着七把唐刀,分别对应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
他与花流云隔着雾气遥相对望,彼此互相警惕。
“你是谁”
“玉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