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快点，在晚点国营商店得关门了。”巫马随口回了句，转过头继续关心对象的豆芽菜身材。
得给小姑娘多补补，不然以后孩子口粮不够，那多遭罪。
眼看碗都快冒尖了，何雨水心里甜滋滋美得不行，“巫马，别夹了，哪有请人吃饭先把菜夹出来的。”
“没事，就吃个便饭没那么多讲究。”又加了几块腊肉，巫马这才停下，“你现在正长身体呢，得多补补。”
“哎呀，这也太多了。”小姑娘羞答答的嗔道：“你平时上班那么辛苦，留着自己吃嘛。”
这模样让一旁的何雨柱看的直撮牙花，警觉的把妹妹拉到身后，“哎哎，我妹妹我自己会养，用得着你献殷勤么。”
“你不是要叫许大茂吃饭吗，赶紧的，把菜端走。”
“啧，你要是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也不至于把雨水养的这么瘦。”巫马不屑撇嘴，不过考虑到他现在也没在接济秦淮茹，也就没多说什么，“雨水，你帮我端下菜，我去叫许大茂。”
何雨水点头答应，“你去吧，我来端。”
等巫马离开何家，何雨柱看着准备端菜的妹妹，关上门，拉着她胳膊，低声提醒道：“雨水，你离巫马远点，这小子肯定对你不怀好意。”
“瞧他刚刚给你夹菜那样，那殷勤劲儿，哎哟，我都没眼看。”
何雨水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以前你帮衬贾家，看到贾嫂的那德行，我都不好意思说。”
“嘿，那能一样么。”何雨柱瞪眼，反驳道：“我那是助人为乐，接济困难户。”
“那小子肯定是看你漂亮，想拍婆子。”
本来就是正经对象，哪还用的着拍？
何雨水嘴角得意的翘起，敷衍道：“拍就拍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巫马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想到要跟巫马当郎舅，何雨柱脸都绿了，“雨水，你才多大呢，你还上着学呢，现在学习最重要，你可别犯糊涂。”
“再说了，我们老何家姑娘，还是高中生，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轮的到他一个乡下来的文盲？”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他。”
扯开何雨柱的手，小姑娘端起两个菜碗，不满的讽刺道：“人家前脚刚帮过你，你后脚就背后说人家坏话，哥，你可真行。”
“我，我是为你好。”何雨柱语塞，支支吾吾解释道：“他帮了我，我也承他情，我以后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报答他。”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可别想着以身相许什么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何雨水微红着脸，皱了皱鼻，“你快让让，在耽搁菜都凉了。”
还在絮絮叨叨的何雨柱，就这么被他贴心的妹妹华丽丽挤到一边，用脚勾开门，屁颠颠把菜端巫马家去了。
“小丫头片子，反了天了。”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怪不得那小子这么好心帮他去说情呢，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看这模样，何雨水似乎对巫马还挺有好感，这怎么行，这绝对不行。
他妹夫可以是任何人，绝对不能是巫马，不然他怎么对得起易中海的谆谆教诲和聋老太太的疼爱。
何雨柱一边对妹妹的眼皮子浅而怒其不争，不就夹了点菜，帮过几次忙么，至于这么上赶着吗。
一边又急得抓耳挠腮，想着怎么劝何雨水把眼光放高，离巫马远点。
区区一个文盲乡巴佬，除了长相比他来说稍占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优势以外，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另一边，巫马来到后院许大茂家，伸手敲了敲门，“大茂哥，到我那吃饭啊。”
“巫马，等我会啊，我洗完头就去。”许大茂声音遥遥传来，“对了，我桌上放了瓶酒，你先拿过去。”
洗头？
巫马推门走了进去，调侃道：“大冷天不去洗澡，在家里洗头不冷吗，怎么，明天要相亲啊。”
许大茂弯着身子，头上满是肥皂打出来的泡沫，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妈明天给我安排相亲？”
“靠，还真是的啊。”巫马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猜中事实，乐道：“大茂哥，这我就得说说你了，都相亲了，你也不去澡堂子泡泡。”
“嗐，这个点，澡堂池子一层油沫子，跟老卤汤似的，还不如我在家擦擦呢。”许大茂吐槽道：“我今天先把头洗了，明天早上再去澡堂子趁个头汤，免得明天洗头风一吹头发丝儿都结冰碴子。”
等会，相亲？
巫马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怪异道:“不是，大茂哥，你这情况，还相亲？”
这货都知道自己绝户了，还去相亲，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么。
按他现在的情况，找个刚生孩子的寡妇结婚最好，买一赠一，孩子小也养的熟，总比以后赌运气干熬强不是。
“嘿，我怎么就不能相亲了。”许大茂以为巫马暗指他跟何雨柱的破事，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旧时候这种事多了去了，人家该结婚不还是照样结婚，这有什么。”
以前去相公胡同的哪个不是有家有室，何况他跟何雨柱之间只是报复关系，他还是喜欢娘们的好不好。
旧时候？
脑洞大开的巫马，一下就想起清朝不少太监，不能人事还照样在外面安置个家，三妻四妾照样一个不缺。
为什么？
不就是渴望拥有正常人拥有的一切，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么。
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完整人生’的一种悲情求索呢。
巫马同情之心大起，大茂兄弟，可怜呐，就算报复了何雨柱又怎么样，他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他强颜欢笑，“我大茂哥相貌堂堂，有文化，还是放映员，放相亲市场上那得是刚出锅的香饽饽哪家姑娘看着不眼馋呐。”
许大茂脸色这才多云转晴，躬下身哗啦啦冲洗头上的沫沫，“还得是你小子会说话，对了，巫马，我的事儿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放心吧，守口如瓶说的就是我。”巫马拍胸口保证。
换个角度来看，结婚有孩子不一定比没孩子幸福，起码许大茂家庭条件还算不错，说不定看在自己不能生的份上，许大茂会对女方更体贴呢。
关键，他也不认识那女的，共情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