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拔还需要一段时间。
秦无道坐在李旅长的办公室内。
周围的那些将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刚才亲眼看到秦无道那超越常识的力量,随随便便就将校场的大地给打碎,将几十个人给活生生的打成血雾。
想到之前他们还想要提意见,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提意见?提什么意见?!
去跟一个怪物讲人类的道理?
别说跟秦无道提意见了,他们甚至都将向大帅反应的念头给抹消了。
毕竟到时候秦无道报复的话怎么办?
他们这“弱小”的身躯能扛得住秦无道一拳吗?!
一旅的所有将士们,在心里都埋下了对于秦无道恐惧的种子。
这样也刚好让秦无道满意。
谁说带领军队只能够努力的去赢得人心?恐惧压制不也同样是个好方法吗?
至少这些人在面临收买与背叛的时候,脑袋之中有着因恐惧而产生的那种阴影。
秦时月坐在秦无道的对面。
美眸里面满是复杂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呢喃着开口:“怪不得无论你做什么,父亲都是一如既往的包容,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血缘关系,现在看来,不止是因为血缘,父亲他也早就知道你拥有这样的实力了吧?”
他知道个屁。
秦无道看了看那正在脑补的秦时月,并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事不需要解释,毕竟越是不解释,随着秦无道前后的转变巨大,他们的脑袋里面自然而然的就会找一些合理的理由来主动将这件事变得合理。
就好像现在的李旅长,看向秦无道的目光除了敬畏以外,还有着一丝恐惧。
能够在秦家军身居高位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傻子。
李旅长跟秦时月想的差不多,也认为秦无道之前的纨绔都是在伪装,为的就是看清楚所有人的嘴脸,然后一锅端!
还好!
还好他聪明以及那份对于大帅的忠心救了他,不然若是有意见的话,身为一旅的旅长,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清算的对象。
秦子睿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他在军队里面四处闲逛着。
遇到不顺眼的,转身就扔出几十块银元。
“你碍到我的眼了!这是四十倍的工资,你被开除了!!!”
“???”
看着反常的秦子睿,那些将士们都觉得他们好像活在梦中。
要知道,平日里秦子睿为了能够上位,可是对秦家军的将士们极为温和,甚至能够用出各种收买人心的手段。
现在转身一变,成纨绔了?
反观秦无道,直接化身大魔王,让恐惧降临到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这这这……这绝对是做梦!怎么今天一切都变了!”
秦时月看到反常的秦子睿,美眸里面带着几分厌恶。
她本身就是那种极为感恩的人,哪怕之前的秦无道有多么纨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秦无道身上的少帅之位被其他人给取缔。
在她看来,能够继承大帅位置的,必须是大帅的亲生血脉!
所以对于这些有心机,且一个劲的拉拢人心的“兄弟姐妹”没有一点的好感。
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这才是真正的秦子睿!
之前秦子睿的那种心机城府,估计都是秦无道教的!为的就是将秦子睿当成枪,来让其他的人跳出来。
想到这里,秦时月捂住了她的小嘴儿。
一亮惊骇的看着秦无道。
她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吗?!那秦无道岂不是从小就开始伪装了?!这样的心机城府,这样的实力,还是身上那股霸道的杀意。
秦无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看来回去之后,有机会要和父亲聊聊了!秦无道绝对能够继承大帅的位置,舍他其谁?!
“报告!”
就在秦时月疯狂脑补的时候,传令兵小跑了进来,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是时候去剿匪了。
“少帅!”
李旅长看向了秦无道,等待着最终命令。
只见秦无道站起身来,轻声开口:“所有人,出发,目的地,狼帽山。”
“是!!!”
作为少帅的秦无道直接坐上了洋车,骑兵打头,步兵与炮兵在后。
马蹄溅起大片的尘土,三千人留守驻地,剩下的七千人全副武装的出征。
这是军阀的时代,黎城是秦家的,出动大规模军队自然不需要和谁打招呼。
一旅的将士们浩浩荡荡的向着狼帽山进发。
……
狼帽山。
这里的山形酷似一个狼皮帽子,狼帽山也因此得名。
周围群山围绕,中间那条大路从山附近开凿而出,若是想要打伏击亦或者是藏匿起来,地形也是非常的合适。
所以这里匪患横行。
之前狼帽山的土匪们不会主动去招惹周围城池的军阀,但最近他们就好像疯了一样,别说秦家军的物资了,其他军阀派来的商队也都被他们给劫了。
就好像这些土匪有了靠山似的,一心要和周围所有城池的军阀为敌。
哪怕狼帽山的周围再怎么适合藏匿,但招惹了这么多军阀,也实属不智。
事出反常必有妖。
坐在车上的秦无道看着手中的资料,嘴角轻轻上扬。
看这些土匪最近的行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土匪们背后有了靠山,所以可以肆无忌惮,要么就是他们打算来一手杀鸡取卵,干完这一票之后就换地方。
当然,也不排除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脑子集体坏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一声战马嘶鸣。
李旅长来骑着马来到了秦无道这边。
看到秦无道摇下车窗,李旅长先是行了一礼,随即汇报道:“禀告少帅!马上要进入山路了,两侧的山上可能会有伏兵,到时候您的这车就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卑职建议,您要不下车吧?我愿意代替您坐车。”
闻言,秦无道摇了摇头:“没关系,继续前进就好,自古以来都是匪躲官,哪有官避匪的道理,更何况,我也没有让人替死的习惯。”
“是!”
李旅长眼见着劝不动秦无道也没有再劝,只是让周围的骑兵们将这辆车给围在了中间,以此来保护秦无道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