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维奇朝着周鸿伟的方向磨蹭了过去。
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感觉自己终于在细小的夹缝之中寻求了一线生机。
严维奇那张本就有不少皱纹的脸这会儿皱纹聚集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揉皱的卫生纸。
因为手筋断了,而且这会儿药效还在,严维奇趴在地上往前磨蹭的时候,挡杆起到了一个刹车的作用,磨的生疼。
但是看到林深这个时候脸色阴沉不动手,严维奇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严维奇挣扎着站了起来,跑到了周鸿伟的身后,刚才磨的生疼,严维奇微微弯着腰。
“周先生,让他把遥控器拿过来!”
周鸿伟看着林深的目光转移到了严维奇的身上,一副这孙子没事儿吧的表情,是不是吃蓝色小药丸影响智商啊,这个时候林深手中的那个遥控器就是谈判的砝码,但凡是头猪都知道林深不可能把筹码扔过来。
严维奇似乎是也反应过来了一些什么,主要是今天的事儿给他气得不轻,再加上药效的确是起了一些作用,很多时候,气血下流之后,大脑供血不足,智商的的确确会受到一些影响。
站在周鸿伟身后,严维奇为了活命恭维的笑道,“周先生,您之前的这一招玩的是真的好啊,弄死了给林深搜集情报的那个小胖子,简直就是挖了林深在东海的眼睛,没想到当初的这一招今天却成了咱们的救命稻草,周先生您办事还真是环环相扣啊!”
林深夹着烟,猛地嘬了一口,看了眼严维奇,这个老东西好歹在今夜之前还是东海五佬之一,堂堂东海的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为了活命低声下气也是够可以的,还真是能屈能伸。
周鸿伟瞥了眼严维奇,眼神之中也闪过一丝不屑,今晚归根结底,还是严维奇的锅,要是严维奇当时稳一点给林深补一刀,确保林深的的确确死了,就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情,瞥了眼严维奇裤裆里的小玩意儿,周鸿伟更特么生气了,对周鸿伟这种人而言,美色这种东西他向来都离得很远,色令智昏的道理他非常清楚,之前他兄长就是折在了这上面。
看了眼林深,林深这个时候安静的可怕,但越是安静,周鸿伟就越放心,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林深被自己拿捏住了。
“给根烟!”周鸿伟冲着林深招了招手。
林深拿起来桌上周鸿伟的烟抽了一根扔了过去。
周鸿伟点燃一根香烟,美美的来了个回龙,舒爽的往后躺了躺。
身体在椅子上轻轻转动了一下,周鸿伟夹着烟看着林深,“我喜欢聪明人,如果不是隔着你父亲林应蛟这一层关系,或许我会跟你成为朋友!”
林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把玩着遥控器,脸色阴沉,越是这样,对方就越觉得稳了,林深舌头舔了舔牙龈,给人一副狠厉阴鸷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像是心里面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弄死对方,却又迫不得已的忍耐着。
周鸿伟唇角带着笑意。
身后站着的严维奇笑道,“周先生,这小子很少这样,看来您这一次的决断非常英明,抓对人了!”
周鸿伟盯着林深笑道,“是不是心里面想着怎么弄死我呢?”
林深弹飞烟灰,“刚才已经想到了十二种折磨你的方法!”
周鸿伟闻言大笑,“十二种,我能听听吗?”
林深使劲嘬了嘬牙花子,“如果她伤到一根毫毛,从古至今的所有酷刑,我都会在你的身上一个不落的过一遍,我手底下还有很专业的大夫,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周鸿伟想了想,“我不太喜欢别人威胁我,现在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在互相谈判,局势并不是全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身后的严维奇看到林深阴沉着一张脸,今天被挑断手筋,看了一路片子的怒火总算是消磨了一点。
林深夹着烟,“真想听?”
“想听听夜门的三太子都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
“我以前查过你的档案,你以前贩卖过妇女儿童吧?把一些女大学生拐卖到偏远山村给那些人当媳妇!”
周鸿伟笑道,“有过,但也就那么三两次,后来发现干有些暴利行业的生意比干那种事情来钱快,还不用承担法律风险,就再也没做了,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林深微微一笑,“来之前我就想过,你这种人不配好好活着,我会给你点教训之后,送你到韩国整个容,再送去泰国变个性,等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去印度街头!什么也不干,就把你往那群阿三哥人堆里一推!折磨你两个月,再把你送给你曾经贩卖妇女的小山村里,找个买家,把你免费送过去!让你也体会体会同样的感受!”
周鸿伟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听起来的确有点不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记起来,当年有个女大学生被我的团队迷晕之后,卖给了一个偏远山村的老头,后来我路过过一次那个山村,出于好奇打听过一下,听说那个小姑娘活着的时候特别惨,被活生生折磨死了,从被卖到那个地方的之后,一直到死,脖子上都拴着狗链子,死的时候还大着肚子,那个老东西愚钝又愚蠢,脑子里还承载着传宗接代繁衍后代的思想,解刨了肚子想要里面的孩子,结果可想而知,尸体我还看到过,从那之后,我就开始捐款做好事,偶尔还会去放生消弭业障!哎呀,说了这么多,算时间,我的人应该快要把那个姑娘带去绝对安全的地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商务车在路上飞驰。
开车的是个斜刘海儿,一边的刘海儿遮挡住了一只眼睛,这个时代能见到这种老版本的发型已经很难得了。
副驾驶坐着个满脸凶相的胖子,胖子的眼神非常凶狠,给人一种身上没少背着人命的感觉。
胖子回过头,看向了车子后排。
白鹿昏迷不醒的躺在后排。
胖子舔了舔嘴唇,眼中冒着淫邪。
开车的斜刘海回过头看了眼,“长得真他妈好看!”
胖子舔了舔嘴唇,做着思想斗争要不要玩。
车子忽然拐了一下。
“你干啥?”
斜刘海妈妈裂了道,“他妈的,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老道士伸手想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