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息为首的大御北部二州,最帅组合。
正式踏足江南府,杨县,最大最豪华的青楼。
银月楼。
当三人一只脚,踏足银月楼一层地板起。
全场目光,陡然射向三人。
三百多平方的一楼大厅,分为三个区域。
正中间散台,相对宽松一些。
每张桌子配4把椅子。
旁边两个区域,桌与桌之间的间距,相对要狭窄一些。
每张桌配两把椅子。
整个场子中央,大约百平米的巨大舞台,是花魁以及娼妓,唱曲的地方。
四周雕龙画栋,装潢很是考究。
顺着楼梯往上看。
二楼。
围着场中央舞台,装潢出一排排包厢。
轻纱罗幔帐,里面侍女端着酒水果盘。
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三楼。
正对着舞台,只有一间豪华包厢,那便是银月楼头牌花魁。
青霞的闺房。
也是多少贵公子,风流才子,魂牵梦萦之地。
其余两侧房间,则是普通花魁与高级舞姬的秀房。
至于四楼,则是银月楼少主,张正经的个人超大办公室。
五楼会议室。
每逢重大节日与通知,都选择在5楼召开。
此刻。
一楼散台,二楼包厢,三楼轮值的花魁,高级舞姬......
全场目光。
齐刷刷射向刚进门的陈息三人。
原因无他。
青霞姑娘出的三道楹联,全被此人答上。
且对仗工整,毫无瑕疵可言。
与在场各位不同的是。
陈息三人,一分钱没花。
照样涉足于此。
陈息不慌不忙,由于刚进门,灯光昏暗一些。
略微站定,便适应了其中环境。
抬眼简单一扫。
场中情况尽收眼底。
面对着几百上千的观众,陈息大踏步前行。
一把推开前来迎客的小斯,直奔舞台前方第一排。
一边走,一边指着舞台上,正在跳暖场舞的舞姬。
笑着说道:
“此处花开得正艳,我若不去欣赏,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没人问他,这货自问自答。
三人大踏步前行,来到舞台前方第一排。
陈息挥手,后面宁乱,胡伢子会意。
哥俩毫不废话,一人揪起两位客人。
像抓小鸡仔似的,往后一甩。
“扑通,扑通......”
接二连三的头排客人,被哥俩全部甩到后面。
陈息装模做样吹吹椅子上面的灰,大大咧咧往上面一坐。
二郎腿翘起,一指台上:
“接着奏乐,接着舞。”
陈息一系列举动,全场都看傻了。
“卧槽,我没看错吧,搁哪来三个愣货,敢在银月楼抢座?”
“仁兄,你没看错,他们还抢的第一排座位。”
“卧槽卧槽,张正经张少主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这三个愣头青。”
面对全场唏嘘声,陈息毫不在意,二郎腿翘的越来越高。
宁乱,胡伢子有座不坐。
站在陈息身后两侧,犹如两尊门神。
手扶在腰间武器上,有找事的随时准备动手。
见三人这等架势,老鸨子一脑门子黑线。
转头看向绿篱。
姑奶奶,此事怎解?
老鸨子不傻,青霞姑娘出的楹联,全被陈息对了出来。
这位是青霞姑娘身边的女侍,自然要听她的。
绿篱小脸抽抽在一起,万万没想到安北侯如此蛮横。
入场直奔最佳位置。
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下意识看向楼上,小主所在房间。
此时。
青霞已经走出房间,头戴面巾,也在观察陈息一举一动。
见到他强行霸占第一排座位。
不气反笑。
好好好。
这才是安北侯的作风。
向来不拘一格。
别说区区银月楼了。
就算是皇帝办酒宴,他也得坐第一排。
无外乎其他。
只因他是大御安北侯,高丽陈王。
人的名树的影。
普天之下。
再无一人有如此气魄。
青霞对着绿篱点点头,表示无需计较。
绿篱会意,对着老鸨子轻声转达小主意思。
后者涨红着脸。
楼里头牌都点头示意了,她作为一个老鸨,名义上是银月楼管事的。
可实际。
身份比一般花魁还要低一等。
更何况,对方是当家花魁。
银月楼,还指望人家赚钱呢。
只刚刚青霞姑娘一句话。
入场者就得花500两银子。
自己和青霞姑娘,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再难应付的场面,都得应付。
苦着脸,安抚那几位被宁乱,胡伢子甩出来的客人。
“贵客您见谅,这三位是本楼的尊客,背后是肃王嫡系。”
她还能怎么说?
只能牵出肃王这尊大佛,来镇住被甩出来的客人。
意料之中。
几名被甩出来的客人,一听到三人背后是肃王嫡系。
咬咬牙,都选择了闷不做声。
他们常年出来玩,自然能看出个眉眼高低。
有些人。
并不是他们能惹起的。
灰溜溜退到一边,老鸨子给安排个犄角旮旯座位。
为了表示歉意,让小斯上几个果盘,以示安抚。
提到果盘。
陈息这张桌子可热闹了。
小斯不知道来者何人,但见三人上来就霸占了第一排座位。
互相一对眼神。
脑中蹦出三个字。
冤大头。
上果盘,上肉铺,上好茶......
这都不用问。
什么贵上什么。
几个小斯排成一溜,手里捧着托盘直奔陈息面前桌子。
还没等小斯将菜品端上桌呢。
宁乱知道大哥身上没钱,手疾眼快。
“啪——”
将中午打包的羊肉,拍在桌上。
食盒打开。
膻味扑鼻。
各位想啊,中午的烤羊肉,趁热吃还好。
可现在凉了。
就是两个味道了。
霎时间。
银月楼一层,膻骚味弥漫。
不少客人捂着口鼻,鄙夷的望着陈息这桌。
可陈息完全不当回事。
见到小斯来上菜,大咧咧一摆手:
“有劳了,我们自带菜品。”
小斯见陈息不懂银月楼规矩,有些尴尬开口:
“贵客您好,按照我们银月楼的规矩。”
“您坐的第一排,这里最低消费10两银子,这些菜品是必点的。”
闻言。
陈息气不庸出,面不改色,对着宁乱一招手:
“卸个金球给他。”
后者听话。
当即从脖子上,卸个大金链子上的金球。
一咧大嘴,往前一递:
“剩下的,就是我家主子赏的。”
小斯高兴坏了。
果然。
坐第一排的,就是豪气。
这才第一次上菜,就混到了赏钱。
望着拳头大的金球子。
小斯双手在衣襟上搓了搓,兴奋中夹杂中谄媚,喊道:
“谢大爷赏——”
已经做好双手托不住,金球砸到脚面的准备。
身子躬下,双手高举。
最高礼仪接受赏赐。
可当小斯接到金球时。
愣住。
咋这么轻?
幻觉?
双手收回捧在胸前,抬眼一看。
没错啊。
确实是大金球子。
可这重量......
小斯不着痕迹在手里掂了掂,果然发现了猫腻。
卧槽。
里面是空心的。
怪不得这么轻呢。
再次望向陈息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敢在银月楼耍这套把戏。
是不是有点......
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