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寒渊令?”慕容苍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瞳孔骤缩,死死盯着赵峰手中的令牌,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不可能!寒渊令不是以至寒之力闻名吗?怎么会有如此强盛的正阳之力?”
赵峰握紧寒渊令,令牌上传来的正阳之力顺着指尖蔓延,体内阴寒的混沌气息如同积雪遇火,瞬间被消融大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寒渊令真正的力量是正阳破邪,便是为了克制天下阴邪功法。你这噬魂混沌诀以阴邪之气为根基,刚好被正阳之力死死压制!”
话音未落,赵峰抬手将寒渊令往血色阵法中央掷去。
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莹白弧线,落在阵眼的瞬间,赤红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眼的正阳光芒,无数道金色光纹顺着阵法的符文蔓延,原本泛着血色的符文瞬间被灼烧成焦黑,阵法中涌动的混沌气息如同被烈火炙烤的油脂,发出“滋啦”的灼烧声,瞬间消散大半。
“不——!我的阵法!”慕容苍目眦欲裂,猛地扑向寒渊令,却被正阳光芒弹开,重重摔在祭坛上,掌心被光芒灼伤,冒出阵阵黑烟。
他看着阵法上不断蔓延的金色光纹,感受着体内正在溃散的混沌之力,脸色变得狰狞无比:“赵峰,你毁我功法根基,我要你和整个老棉纺厂的人陪葬!”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响。
尖锐的哨声穿透空气,传遍整个老棉纺厂宿舍。不过片刻,楼道里便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数十名身着黑袍的慕容家成员手持弯刀冲了上来,刀身萦绕的黑雾比之前的黑衣人更浓,却在靠近顶楼时被正阳光芒削弱,变得稀薄不堪。
“拿下赵峰!谁能夺下寒渊令,我便传他完整的噬魂混沌诀!”慕容苍坐在地上,指着赵峰怒吼,眼中满是疯狂:“正阳之力虽强,却需要令牌催动,只要杀了他,令牌便是我们的!”
重赏之下,慕容家成员瞬间红了眼,纷纷挥刀扑向赵峰。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纵身跃起,弯刀带着残存的黑雾直劈赵峰头顶,赵峰侧身避开,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寒渊令贴在对方手臂上。
正阳之力顺着令牌涌入,黑衣人手臂上的黑雾瞬间消散,皮肤被灼烧得通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弯刀“哐当”落地。
“叶凌,居民疏散得怎么样了?”赵峰一边抵挡黑衣人的攻击,一边看向楼梯口。
叶凌正带着最后几名老人往楼下跑,身后跟着两名被正阳光芒削弱了实力的黑衣人。
叶凌回头喊道:“都疏散到安全区域了!刘汉天的人正在楼下布防,用你教的方法,把正阳之力附在兵器上,慕容家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赵峰点头,目光扫过围上来的黑衣人,握紧寒渊令往前一步。
金色的正阳之力从令牌上扩散开来,黑衣人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刀身的黑雾被光芒炙烤,不断消散。
慕容苍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从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慕容苍的气息瞬间暴涨,瞳孔中的暗红愈发浓烈,身上的黑袍竟开始燃烧起黑色火焰。
这是燃烧自身精血催发的邪力。
“就算正阳之力克制我,我也要用精血燃烧之力杀了你!”他纵身跃起,一掌拍向赵峰,掌风裹挟着残存的混沌气息,却在靠近赵峰时被正阳之力削弱大半。
赵峰举起寒渊令,令牌上的赤红晶石再次亮起,一道金色正阳光束直逼慕容苍掌心。
“轰”的一声巨响,金色与黑色的力量在顶楼中央炸开,周围的黑衣人被气浪掀飞,祭坛上的青铜器皿纷纷碎裂。
气浪散去,赵峰稳稳落地,寒渊令掌心流转的正阳之力仍带着灼热的破邪气息,将周围残存的混沌气息涤荡得干干净净。
慕容苍则踉跄着后退数步,黑袍上的黑色火焰被金光灼得只剩零星火星,嘴角不断溢出黑血,胸口剧烈起伏。
方才那记硬碰,他的内腑已被正阳之力灼伤。
“不可能,你不过仗着寒渊令,若没这令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慕容苍死死盯着赵峰手中的令牌,语气里满是不甘的嘶吼。
他猛地抬手,将体内仅存的混沌气息尽数凝聚成一柄黑色长刀,刀身萦绕着扭曲的残魂虚影,直劈赵峰面门。
赵峰不闪不避,寒渊令在指尖一转,金色光纹顺着刀刃蔓延,黑色长刀接触到正阳之力的瞬间,竟发出“滋啦”的灼烧声,刀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慕容苍见状,反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插,黑色气浪从地面喷涌而出,形成一道掩护屏障,同时转身就往顶楼的消防通道跑。
他知道再打下去必败无疑,唯有先逃出去,才能另寻机会重启计划。
“想跑?”赵峰眼神一凛,纵身跃起,寒渊令掷出一道金色光绳,精准缠住慕容苍的脚踝。
正阳之力顺着光绳涌入,慕容苍只觉小腿传来一阵灼痛,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咬牙回头,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陶罐,往地上狠狠一摔,罐中封存的十数道残魂瞬间爆发,化作一团黑雾挡住赵峰的视线。
“赵峰,今日之仇我记下了!等我功法大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京都百姓为我陪葬!”慕容苍的声音从黑雾后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借着黑雾掩护往楼下逃去。
赵峰挥手打散黑雾,追至消防通道口时,却见慕容苍已冲到四楼逃生。
赵峰立刻掏出通讯器,按下指挥频道:“刘汉天,慕容苍往三号楼西侧外墙逃跑,立刻让人守住楼下,别让他跑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刘汉天急促的回应:“收到!西侧已安排护卫布防,他跑不了!”
刚冲到三号楼,就听见楼外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护卫的惊呼:“拦住他!别让他跳下去!”
他快步冲到窗边,探头望去。
慕容苍从四楼外墙直接飞跃向了隔壁楼的天台,黑色衣袍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摔在天台边缘。
楼下的护卫虽已举着兵器围拢,却因两楼之间隔着三米宽的小巷,一时无法靠近。
“赵峰恩人,他跳去隔壁天台了!那栋楼没有布防,他要跑了!”刘汉天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我们的人正在绕过去,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