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门口,许大茂指了指墙边的石墩子,闫解成眼疾手快,立马去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尘土。
“大茂哥,咱们可是一个院的挚爱亲朋,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还请给兄弟指条出路。”
“嘿嘿,好说好说,只是眼瞅着就到饭点了,哥几个光顾着给柱哥帮忙,还没有吃上午饭啊。”
一旁的刘光齐也跟着搭腔,往请客吃饭的道上说,“是的,是的,我听人说过,不吃饭会影响大脑运转,你想想看死人不吃饭吧,那能想出什么主意。”
“呸呸,刘老大你不会比喻就别叽歪,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不吃饭想不出主意,一切还得请解成兄弟抉择呀。”
就算是傻柱走了,现在在场的就有许大茂和刘家三兄弟,还有自己家里的三个小伙子,这可是七个人的队伍,请一顿饭还不得大出血了。
可是研究了好几天,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为了不向自己老爹这个“黑恶势力”低头,闫解成咬牙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咱哥们绝对不坑你,就前门外的大刀面就行,才2毛钱一碗,经济又实惠。”
“额,那行吧,只是大茂和光齐吃整碗的,刘光天他们年纪还小,两个人合吃一碗咋样?”
“我草,你还真是三大爷的亲儿子,不算计到家都不行。”
“哎,人穷志短,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就出发,大刀面那开饭。”
许大茂和刘光齐都点了点头,反正他们吃的又不少,至于说刘光天几人也没觉得吃亏,白得的半碗面,不吃白不吃。
这个时候人肚子里都缺油水,吃饭的速度那是相当之快,直到几人吃的心满意足,许大茂这才悠悠的说道:
“闫老大,你现在遇到的问题,无非是缺钱买工位,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得找到钱才行。”
“废话,这我能不知道嘛,我可告诉你们几个,这大刀面都已经吃了,可不能赖账。”
“德行,我差你这碗面呀,想听后面的主意,那就老实待着,再敢炸刺,我把2毛钱还给你拉倒。”
许大茂在这群人里,绝对算得上财大气粗,一言不合就有点不想再说,这可把病急乱投医的闫解成给急坏了,连忙拽着许大茂的手臂,不断的求饶。
“大茂哥,你就别逗我了,就算是你还给我2毛钱,那刘光齐他们吃的怎么算?”
“谁吃的谁付钱呗,还能怎么算。”
刘光齐等人自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吃到肚子里的再倒出来,那是门也没有。
闫解成憋屈的只能继续求情,好让对方把话说完,而且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插嘴。
见气氛熏陶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正了正衣领子,这才继续掰扯起来。
“想找钱的话,就得找到有钱的人当目标,你们说咱们院里的人,谁能掏的起买工位的钱呢?”
“一大爷或者二大爷?三大爷应该也行,要不也不会给闫解成出了借款的方案。”
“一大爷和二大爷是你爹啊?能出钱给你买工位?呸,哪怕是你爹的话,三大爷也靠不住,这种老掉牙的人就别说了,往年轻的一辈想去。”
“傻柱是不行了,贾东旭也是个废材,估计也就许大茂你还差不多吧。”
“滚犊子,劳资的钱还要找小媳妇,哪有空搭理这破事。”
众人眼波流连,不由的把心思放在了林平安的身上。
他们两口子可都是轧钢厂的干部,每月光工资就差不多两百块钱,身边还有个当播音员的小姨子,那工资收入也不低。
全家就这3个人,还都是挣高工资的岗位,要说林平安是院里新生一代中最有钱的主,绝对没有人会有异议,要不也不会新盖了房子。
虽然据说是和安站长、杨所长等人一起兑钱盖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所以众人都把目标对准了林平安。
许大茂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对大家的意见很是满意。
“这就对了,要我说咱们院里能替你出这笔钱的人,除了林平安有这个实力,其他人都不行。”
“可是他凭什么替我出啊?难道是去借钱?人家也不一定同意呀。”
“说的好,关键就是咋样替你出钱,闫解成你想想看你有什么值钱或者宝贝的玩意没有?”
闫老大左思右想也考虑不出个所以然,自己都混成这样了,哪里有什么值钱玩意。
“告诉你个消息,于家姐妹现在就在林家做客呢,你再想想看。”
“这我都知道啊,刚才传出来的肉香味,馋的差点让我把舌头都咬下来。”
“再给你提醒一句,男儿本色这句话听说过没?”
“……”
看着一众混小子,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不明白,许大茂不得已继续点拨道:
“你们这帮人真是点废物点心,连这道理都想不明白,我给你们说我前段时间去乡下放电影,那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朝我抛媚眼,要不是哥们找城里媳妇的意志坚定,非得当场沦陷了不可。”
许大茂说的义正言辞,其实是把后半段话藏在了心里,他是对那些大姑娘没动心思,主要是怕后遗症太多,但是却爬了一个寡妇家的床。
那一夜的滋润呀,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大茂哥,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林平安就不一定有我这么坚定了,遇见好看的大姑娘肯定会动心,你们就想想自己,对于家姐妹是不是有想法?”
要说洞彻人心这事,许大茂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光闫解成脸上一片向往的神色,就连刘家兄弟他们也是“猪哥样”十足,显示是被许大茂给说中了。
“这不就结了,既然林平安他也不能免俗,那闫解成不如就给他牵线搭桥一番,反正当初你跟于莉相过亲,左右都能说上话,要是能把这事做成的话,你觉得林平安会不会给你解决点问题啊?”
“啊,这哪能行,我这么干的话,岂不是成了窝囊废的‘龟公’?”
许大茂撇了撇嘴,对闫解成的拒绝毫不在意,心说你都混到这份上了,哪里还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