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夏卫国军第六师和第八师以钳形之势夹击唐山。
驻守的鬼子第114师团被打得溃不成军,死伤无数。
炒香公揪彦接到消息,气得抓起精美瓷器摔在地上,怒吼道:
“八嘎!统统滴废物!饭桶滴干活!”
小石原敬二小心翼翼地汇报:
“唐山方面不止如此,玉田县周边第18师团,正被楚云飞部猛烈攻击,第1师团伤亡惨重,只能收缩在玉田县城周边苦战!”
炒香公揪彦王来回踱步:“嗦嘎,嗦类哇,第七、第八师团怎么样?”
小石原敬二:“第七、第八师团推进到燕郊镇后,遭遇华夏军顽固阻击,寸步难行!”
“战线拉得太长,华夏军全线反击,蝗军兵力分散,被各个击破,有全军覆灭的可能,现在是必须决断的时刻!”
炒香公揪彦王用鼻子问道:“小石君!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石原敬二深深鞠躬:“阁下,华夏人计谋得逞,蝗军战线像拉长的面条,首尾不能相顾,这是兵法大忌!华夏军实力,我们大大低估了!”
炒香公揪彦王暴喝:“马鹿野郎!你说,现在要怎么做?”
小石原敬二鞠躬道:“阁下,现在只有速速撤退,全部退到长城以北,保存蝗军战力,再晚的话,有统统玉碎的可能!”
炒香公揪彦皱眉问道:“撤退?怎么撤退?”
小石原敬二带着他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说道:
“唐山第114师团被华夏军包饺子,要向向西北转进!”
“玉田第18师团也向北收缩,在迁安汇合,从这里出长城,到热河就安全了!”
炒香公揪彦点了点头,又问:“那第七、第八师团呢,他们离北苹只差一步。”
小石原敬二苦笑摇头:“华夏军早早在燕郊布下铁桶阵,继续进攻,只会变成饺子馅,现在,北撤是唯一的活路!”
炒香公揪彦悲愤地说:“北撤的话,梅川寿之司令官阁下还在北苹城里,大倭的武士道精神呢,华北派遣军的尊严往哪里搁?”
小石原敬二急得额头冒汗:“卑职并没有说不管他们呐!”
“据我所知,北苹以北地区还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北苹驻屯军可沿怀柔—密云走廊转进!”
“第七、第八师团在此处构筑交叉防线,待两军合流后采用‘蟹螯战术’交替掩护,一起北上,经过古北口撤入热河境内。”
说着,小石原敬二在地图上划出几道折线。
炒香公揪彦看后,点了点头:“嗯,这个方案,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实在是,已经到这般田地了。”小石原敬二道,
“帝国陆军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存战力,来日方长,虽然挽回战局的机会可能已经渺茫,但只要撤到热河重整旗鼓,加上本土的援军源源不断,翻盘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既然如此,就按小石君说的办吧!”炒香公揪彦突然提高声调,
“立刻给梅川寿之阁下发电!把我们的方略原原本本呈报,但是最终要如何决断,全凭梅川寿之阁下的圣裁了!”
“哈依!”小石原敬二应了一声,转身发电报去了。
“滴滴,滴滴滴滴……”
鬼子机要室响起摩尔斯电码。
“司令官阁下,炒香公殿下急电!”
此刻,梅川寿之跪坐在塌塌米上,面前沙盘插着歪斜的膏药旗,五名将官围成半月形。
个个愁眉紧锁,正苦思冥想应对之策。
梅川寿之抖开电报纸,迅速瞥了一眼:“诸君都来看看。”
他将电报递向众将官,“炒香公殿下,给我等指了条明路呢。”
二本柳康昌接过电报,仔细阅读后微微颔首,语气虽恭敬道:
“司令官阁下,这个提案虽然苦涩,但可能是天照大神最后的恩赐了。”
“帝国陆军的颓势,就像梅雨季节晾不干的阵羽织,表面还绣着金线,内衬早已发霉!”
“若继续和华夏军在此地对峙的话,北苹守备队或许还能保留三成战力。”
“但炒香公殿下麾下四个师团要是玉碎,我等就要在靖国神厕的英灵墙上,刻下两米高的耻辱碑了呐!”
梅川寿之摩挲着丹仁胡,茫然的看着空气,忽然问道:“秋田君怎么看?”
秋田罔岗连忙道:“司令官阁下明鉴,华夏军的迫击炮居然比我们的掷弹筒射程多出三百米!”
“最新情报显示,他们已翻过了燕山山脉,本土的补充兵至少要等樱花谢了三次才能到位!”
“保存实力退守关外虽然让人不甘心,但可能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阴平博则也随之附和:“司令官阁下,如今第20师团和独立第1混成旅团几近覆灭,活下来的勇士们,即便死守北苹,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呐。”
梅川寿之微微点头,又问:“第七、第八师团现在怎样了?”
秋田罔岗连忙禀报:“三分钟前刚用电台联络过,华夏军的飞行队像蝗虫一样遮天蔽日,我们的战车联队,在永定河畔变成了燃烧的铁棺材!”
“没有飞行战队掩护的帝国陆军,就像被拔掉毒牙的竹叶青,蝗军局势极为危急!”
“八嘎丫路!”
梅川寿之突然掀翻整个沙盘,“苏御这个该下地狱的华夏鬼!活该被天照大神的雷火劈成焦炭!”
“等我抓到他,就用关东军的战车把他碾成肉酱,包成寿司米西米西!”
在场的鬼子将领们个个低头不语,无人敢接话茬。
他们心中都明白,事已至此,再骂苏御也无济于事。
梅川寿之发泄完怒气后,似乎心情稍好,于是说道:
“诸君,就按这个撤退方案执行,北苹城内的帝国勇士,统统交给阴平君调度!”
“哈依!”阴平博则应声答道,“卑职这就安排。”
秋田罔岗又提醒道:“别忘了留下玉碎部队,至少要在德胜门布置两个中队的自杀式防御。”
“秋田君放心!”阴平博则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