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个人进来,还不能使用外物,”季迭只是片刻,就摸清规则,注意力也放在周围,
这里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因为他的到来,此地空间好像突然发生了某种变化,有哗哗的声音回荡,还有湿意,迅速弥漫开来,
很显然,这些都和这关考验有关……
这关的考验是什么,季迭也有预感估计很快就会知道了,当这哗哗声音越来越近,他后面的门不知不觉间也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没了……
如今要出去就只有继续往前一条路。可这哗哗的声音,还在接近,只是片刻已经到了他附近,季迭盯着的位置也成了脚下,
总有一种对未知的不安,
这不安,来自脚下那哗哗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出于谨慎,季迭还是先踏空而起,视线却一直盯着原来位置,没有眨眼,
这一决定,确实颇为正确,
就他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脚下位置,突然冒出了一条河,代替了原来的地面,分布满了这一片空间,
河不知多长,看不到尽头,河水颜色也带着幽深的黑,他的修为也感知到了威胁,
这绝对不会是幻境那么简单,而是蕴含大道之力的水流!
“这就是这一关的考验?好像也没什么……”对于这些变化,季迭也有了心里准备,反而微微沉吟……
这应该就是五行之水一关的考验,如果单纯只是这样,这一关,好像也没什么……也太简单了…他反而警惕更多。也准备往前看看,
现在后面,已经没有出口,那出口大概率在这条河上游,这是,直觉。
这对于他倒是不难,这些河水他虽然有威胁,可不碰就行了,就是这条河流,看不到多长,他雨水在这个地方遭遇了压制,看到的不远,可顺着这一条河逆流而上不久,他也停了下来,
因为,前面好似有大浪…在不断往下…把整处河面都覆盖了,
“这浪……”以季迭如今的修为,只是简单的浪,对于他没有威胁,可偏偏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到一种威胁。眸子也微微动了动,
偏偏,在这个地方,真仙也飞得不能太高,而且他站的越高,这浪花,也跟着增高,翻滚的浪花也越来越近。
“无法躲避么,这就是,五行之水的考验?”季迭身躯在这一片空间悬浮,沉吟之后,主动往前。
舍空他都不惧,其余的他也不会惧,在他往前之时,周围同样有哗哗的声音,
有血色的河水,在他身后浮现,里面扩散的冰凉之意,更有惨叫的声音,哀求的声音蕴含其中,如同来自幽冥地府沉浮的亡灵!
黄泉葬仙,
这术法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施展,换他如今修为施展,威力比当初恐怖了何止一倍,渡真大圆满都要惊悚,有寒意。
而这一击,本身也有试探之意,在他随手一挥下,血色黄泉一往无前,迎面撞击向了翻涌而来的大浪,轰鸣的声音瞬间在这一空间扩散,
黑色的河水,既然能给他威胁,当然是很恐怖的,这仅仅是余波,都足以让渡真头皮发麻,
只是这一切外面感知不到,
这一个撞击后,季迭的黄泉之水虚影,竟然只是僵持了片刻就被黑色大浪拍碎,甚至这黑色大浪,还在一往无前,朝着他所在撞击而来。
黄泉葬仙,
不敌这河浪!
只是,
季迭神情没有波动,这次掐决之间,有黑色大月,一往无前,
黑月降临,
以火攻水。
这看似很愚蠢,
毕竟理论上,五行之中水是克火的,
可火同样能蒸发水,
水和火谁克谁,看的终究是自身,他这黑色的大月,一往无前之际,碰撞,接触之时,发出了水火不容的“滋滋”声,又像是水在蒸发,又像是火在熄灭,
又或者,二者都有。
这个碰撞,黑月中的热量在消失,黑色大浪也在蒸发,最终,这大浪硬生生出现了一个缺口,部分水浪蒸发了,
虽说,黑月同样发出颤鸣,力量极为濒危,
可水火之争,
显然是他获得了胜利!
而且,刚刚一击,季迭根本没动全力,只是常态罢了……有了这个缺口,季迭从容跨过了浪花,面色没有太大变化,陷入了沉吟,
“这里的考验是根据修为而变化的,渡真进来,的确九死一生。这样的术法,渡真,不可能接得下,除非在大道之上走的很远,不过对我还不够。”
季迭倒不是狂妄,可对于这一关的难度,已经有了一定了解,
对于他,倒是算不了什么,他在火之一道走的本身就要超越这一个境界,渡真根本不可能比得上。渡真之争,本身万古也不如他,
如果这一关只是这样,对于他根本不算什么,这逆流而上不久又看到了浪花,相比之前,浪也更厚,但对他还算不了什么,
继续有黑色的大月,在前面开路,碰撞之后,黑色河水开始蒸发,硬生生又被‘撕扯’出了一个缺口,容他安然通过。
“希望他不会有事,”这些这外面也不知道,先前他进来之地,周围颇为安静。霜年视线一直没从前面移开,
相比于周围安静,
她的心也静不下来,幽幽叹息了一声。
这些季迭自也不知,
如今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可对于这一关的考验,季迭已经有了了解,身负黑衣,所到之地,黑色河水不断在高温蒸发,
这样的河浪,根本拦不住他,
而这里的考验,越往前也在增强,这条河流之上河浪出现的频率也更多,往前的大浪,渐渐已经有前面两层浪那么厚,可对于他还是不算什么,
这样的时间不久,
他已经能看到了尽头,有一道门的存在,好像就是出口。
这个距离,对于他也谈不上远,黑色的河流,不多时也已经到了他身后,
这里没有河浪再席来,
这里已经到了河水尽头,不过这些河水究竟怎么出现的,他也不得而知,这里,并没水池,整条河都就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他也没太多关注,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