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都已经结束了吗?”贾大急匆匆赶了过来,语气带着一些遗憾,“我还说过来凑个热闹的。”
“有什么事吗?”阮虞问道。
“城主,霍世子派长风过来了,还押送来了一批物资,说是给咱们修路队准备的‘学费’。”
其实贾大几个刚刚都准备过来了,结果长风的忽然到来,弄得他们几个又忙了起来。
末了,贾大又补充了一句。
“长风还说想要亲自试一试水泥路,然后回去好跟霍世子说。”
“他们来得倒是比想象中快。”阮虞挑眉,“长风现在在哪,快带我过去。”
贾大转身带路,阮虞马上跟上,然而魏迟却站在原地。
“不一起去吗?”阮虞问道,“今天你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去凑凑热闹。”
魏迟摇头拒绝,“我还是想回去琢磨队伍的磨合训练。”
阮虞看了魏迟一眼,并没有强求,“那你回去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注意休息。”
说完阮虞也没管魏迟,跟着贾大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城主,自从少将军身体好了以后,你跟着操心的事情也多了好多!”贾大一边走一边笑着调侃。
“不错嘛!都知道说风凉话了!”阮虞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操心的事情多,平时也不见你们帮我看着点。”
“这我可就太冤了!”贾大心里苦,“少将军现在就听您一个人的话,我平时可没少劝他休息。”
贾大说了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以前在黑鹰军的时候,我跟少将军虽就只有过很少几次的接触,但他那时候的训练就是以拼命着称了,这也是军中将士敬佩少将军,对方服气的原因之一。”
黑鹰军的人之所以心甘情愿地称呼魏迟为少将军,绝对不是因为他是将军之子。
大家对少将军是发自心内的尊敬,愿意交托性命跟着他一起战斗。
阮虞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魏迟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好身手,除了他有极高的天赋之外,刻苦努力的训练也是少不了的。
阮虞之前以为魏迟如此拼命训练是在钻牛角尖,现在才意识到,魏迟不想丢她的脸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这样的训练早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这位黑鹰军的少将军看起来也是从小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这名头看着光鲜,内里流了多少血和汗,恐怕就知道魏迟自己知道了。
阮虞心中对魏迟的心疼又加重了几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城门口。
只见城门口停了一排满载着货物的大车,白云城这边有人清点货物的数量,有人在一边登记造册。
至于长风则一身风尘仆仆。
不过他的精神很好,正指挥着人将已经登记完毕的车子拉到仓库卸货。
看到了阮虞,长风马上上前行礼,“阮城主,这是主子命我送来的感谢费与学费,并让我问问修路队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青州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修路的师傅过去带徒弟了。”
阮虞扫了一眼车上装着的东西,堆成小山的粮食,精美的锦缎,还有他们日常所需的物资。
“霍公子有心了,替我谢谢他。”
看来霍渊这次蝗灾收获不少,她可是知道霍渊靠着驱虫药水抢了不少大家族的田地。
不然送过来的粮食也不会全是今年的新米了。
“安排去青州带徒弟的修路师傅,我也分别找了不少人谈话,有大概二十人愿意过去。不止是修路,还有制作水泥的师傅,到时候一起过去,不然我白云城这边每天生产的水泥自己都不够用,你们那边就更没可能供上了。”
这本就是霍渊和阮虞说好的事情,所以长风回的也很利落,“这是自然,主子已经找了一批机灵的小工,现在就等着学本事了,保证不会耽误师傅们的时间。”
“好了,现在正好就在城门口,你不是说想要见见水泥路长什么样,这就带你过去。”阮虞带着长风来到白云城另一处通往工厂区的城门前。
新铺设的水泥路已经从工厂区连通到了城门口。
此时阳光正好,平整光滑的路面在日光下泛着灰白色的光泽,整条路面就好像是从正门口延伸出去的一般,浑然一体。
长风站在路边,眼中满是震撼。
“这……这就是水泥路?”
长风即使跟着霍渊经历了无数大场面,但此刻他还是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般,他蹲下了身摸了摸路面,感觉着那坚硬而冰凉的触感。
长风倒是想观察得更仔细些,可谁让他代表是霍渊的脸面,这里是城门口,路上来来往往还全是人,其他都是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他还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大惊小怪。
“咳!”长风轻咳一声站了起来,“看起来果然非同一般。”
说话间长风还不忘将内力集中在脚上,用脚狠狠地碾了碾路面。
然而水泥路丝毫未变,就像是他刚刚集中内里的那一碾完全不存在般。
长风在心中暗想,在别人的地盘终究还是不方便,等青州修起了自己的水泥路,倒是她一定要好好看个仔细。
阮虞像是完全没注意到长风的小动作一般,直接带着他到了一辆马车面前,“就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坐马车更能直观地感受到。”
经过修路队的不懈努力,白云城到工厂区的水泥路已经全部完工,这条水泥路也正式投入了使用。
如今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只能坐上一小段玩个新鲜了。
长风打量着面前这辆寻常的马车,心里有些疑惑,他不懂坐马车能感受出什么来。
长风对于水泥路其实也就一知半解了,他就是听霍渊提过一嘴,只知道水泥路是个好东西,但这路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好法,他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既然阮姑娘让他坐马车试,他坐上去便是了。
长风将信将疑地跟在阮虞后面上了车。
他才刚坐稳,车夫便扬鞭一甩,马匹立刻迈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