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这边忙得焦头烂额,张秘书的事情可太大了,他不仅牵扯到人贩子组织,还是敌特。
宋援朝忙得脚不沾地,还是李展望提醒他,别忘了宋老师他们还在等着交流学习。
宋援朝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还有宋清云。
他跟局长申请了一个大的会议室,让宋清云开始分享,他们非常想学人家宋清云的画像技术。
宋清云提供的画册,被复印了很多份,上课的同志人手一份。
宋清云的课深入浅出,大家都能听得懂。
有美术功底的人理解得会更好一些,可以发挥的空间也更大。
完全没有美术功底的人,也能用画册做辅助。
众人越学越上头。
这时候,但凡谁抓到了一个罪犯,众人就会上前审讯,一个个手里拿着画册眼睛放光。
罪犯:感觉最近的公安同志怪怪的,还怪吓人的。
宋清云在沪市这边做了五天的交流报告,又跟大家一起讨论了一些审讯技巧后,她的交流学习就结束了。
夏家那边也出结果了。
夏铭启被公安、军队和国安同时彻查。
大家同时盯着一个人的时候。
他再谨慎也会被发现端倪,何况夏铭启身后有那么多人。
罪证确凿,夏铭启牵扯的事,震惊了所有人。
谁都没想到,盘踞在他们身边的一些熟面孔,竟然是敌特。
那些人简直无孔不入。
所有的抓捕都是同一时间进行的,为了避免意外,军方一点消息都没放出。
夏铭启是在接到开会通知,进入会议室的时候被按住的。
被压在桌子上的瞬间,夏铭启知道,自己完了……
岳娇很快被捕,并迅速被提审。
当公安厅的领导将那张她亲手写出来的名单,放在桌子上的时候。
岳娇脸色惨白。
“是铭哲哥哥,铭哲哥哥在报复,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
岳娇号啕大哭了一阵,才继续说道。
“名单上的人都是夏铭启的人,他们会给夏铭启传递情报,夏铭启是最大的间谍。”
“我也是受害者,他让我陪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有的打我,有的骂我,还有的虐待我,我日子过得也很苦。”
“我也是受害者,铭哲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岳娇一边哭一边说,断断续续把自己的几个相好也全都交代了出来,这些人都在名单当中。
还有一个是,之前因为损失了湖东县的特务打岳娇的那个。
一夕之间,整个沪市震荡。
老百姓们也都察觉到了不对,这几天部队的车、公安的车经常在路上开,还有不少当兵的进城。
搞得大家惶惶不安,又无从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夏铭启的倒台,让夏家人震惊不已。
这些年,夏家的大多数人都是倚仗夏铭启活着的。
夏铭启在夏家很多人心目中的地位都是高不可攀的。
他能坐到那么高的位置,怎么会一夕之间忽然间就被抓走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又牵扯到什么?
他们四处打探,但是现在曾经跟夏家交好的那些家族纷纷避而不见。
跟夏铭启关系好的人更是人人自危,生怕因为夏铭启的事情牵扯到自己。
一时间,夏家整个乱成一锅粥。
还是夏铭启的堂弟,找到了一个跟夏家曾经关系不错的家族,送上重礼。
人家才把夏铭启可能是沪市最大间谍的事情,透露给了夏家人。
并且提到了夏铭哲有一个儿子来了沪市,具体的人家没再多说。
夏家的这位堂弟也是聪明人。
他又找人打听了一下夏为安……
夏铭启当年能上位,是因为夏铭哲死了,而夏铭哲的死,中间到底藏了什么隐情,即使不说大家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夏铭启是当时最大的受益人。
只是那个时候,夏家的大权已经落在夏铭启手里,他们即使有怀疑,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跟夏铭哲关系好的那几位,都被夏铭启打压,这些年从来没有占到过夏家任何便宜。
不像他们这些见风使舵的人,拿着夏家的资源过着优渥的生活。
所以如今夏铭启倒了,他们这些曾经靠着夏铭启生活的人,多多少少都帮他做了些事。
谁知道他们做的事情里面有没有哪一样,就是夏铭启安排的间谍工作。
想到这里,夏家堂弟脊背发寒。
夏家堂弟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其他亲戚都迎了过来。
他脚下一软,扑通就坐在了地上。
看见他这样子,夏家所有人都脸色惨白。
还是他的两个儿子上前将他扶进了房间里。
“爸,到底怎么回事?”
夏家堂弟叫夏东升。
夏东升按着胸口喝了两杯茶水,才勉强平复住自己的情绪。
他抬头看着众人。
“完了,夏家这次是真的完了,夏铭启完了,咱们也完了。”
众人紧张的等着夏东升后面的话。
夏东升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跟大家说了一遍,包括夏为安这个人。
“眼下看来咱们只能去找夏为安了,如果铭哲的儿子愿意看在大家都姓夏的份上,拉咱们一把,咱们也不是毫无生机。”一个亲戚说道。
“当初古灵韵死的时候,夏铭哲死的时候,咱们都是看着的,如今人家孩子回来了……”
“夏铭启已经被牢牢地捶在地上了,不管有什么理由,他是间谍,这个身份他就活不了,咱们都跟他牵扯到一起。”
“但咱们不知道他是间谍。”一个亲戚大声说道。
“不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不也帮他做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明知道是不干净的,咱们不也做了吗?”
“如今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夏为安。”
“他既然能跟上面说上话,把夏铭启连根拔起,那就说明他手上是有一定资源的,如果他愿意拉咱们一把,或许咱们还有希望。”
“但是那孩子……”
夏东升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没脸找过去的。
“堂伯,不管怎么说,现在夏铭启被抓走了,我们能靠的就只有你了。”
“是,堂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不管咱们,就去找找夏为安,说不定他只是恨夏铭启。”
“夏铭哲的事跟咱们没关系,他跟咱们也说不着。”
“咱们最多算是失察,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