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婧雪一句话让顾平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我……不是有意的。”
就连坐在前面的陈宏和秦亮都满脸不自在地挠着头。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可以当我们不存在。”
他们可不想做电灯泡，打扰到少校和夫人的幸福生活就不好了。
经过水产市场的时候，姜婧雪看到那里围了很多人。
虽然这个水产市场已经从孙有志手里买了过来，所有合同和手续已经签好了，但是前段时间，姜婧雪忙着救灾的事，一直没顾上接手管理。
听孙有志说，里面有几家钉子户，死皮赖脸地不肯搬，他还在做动员工作。
如今正好经过，她也想好好了解了解情况。
“秦亮，停车。”
姜婧雪叫停了车辆。
“顾平威，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姜婧雪说完，便下了车。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中间。
一个卖鱼的小摊贩前，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手里拎着一条鱼，愤怒地开口道：“我刚才来你家买鱼的时候，明明选的是活蹦乱跳的大活鱼，怎么拿回去就变成了发腥发臭的死鱼？这条鱼我不要了，你给我退钱！”
卖鱼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她摆了摆手：“别来这儿捣乱影响我做生意！我这儿全都是大活鱼，哪有发臭的死鱼卖给你！”
“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我的鱼就是在你这儿买的！你一定是趁我付钱的时候偷偷把鱼调包了，这条鱼就是你卖给我的！”
卖鱼的妇女眉毛一竖：“你有什么证明这条鱼是我卖给你的？上面写我名字了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找事的！指不定在那儿捡了条死鱼，想来我这儿讹钱？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你这卖鱼的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一个小时之前才在你这儿买的鱼，回到家连鱼都没拿出来，闻到里面的腥臭味就立马给你送过来了，你怎么能死不认账？”
“你说鱼是在我这儿买的就是在我这儿买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没证据就赶紧滚！别影响我做生意！”
中年妇女挥着手，像赶苍蝇一样驱赶那对老夫妻，一脸的不耐烦。
老头子气得不行，血压都有点高了。
一旁的老太太赶紧帮他顺着气。
“算了算了，不过是一条鱼，就当吃了这个哑巴亏，别气坏了身体。”
当时买鱼的时候，是老头子一个人来的，也没个证人，付了钱，拿上鱼就走了。
这让他们拿什么来证明，鱼是在这里买的？
“像你这种丧良心的人做生意，早晚都得倒闭！”
老头子实在是气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气哼哼地骂道。
“大家都别来这家买鱼，这家卖鱼的实在太黑心了！卖给人发腥发臭的死鱼，还死不承认！”
原本有几个正在挑鱼的顾客看到这个场面，也纷纷走了。
“唉，你们都别走呀！别听他们瞎说啊！”
中年妇女想拦顾客，没有拦住。
她一把抓住了老夫妻的胳膊，恶狠狠开口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敢在这儿造谣我影响我做生意！赶紧给我赔钱！”
老太太挣扎道：“你放开我们，赔你什么钱？”
中年妇女态度蛮横。
“我好几个顾客都被你们给吓跑了，让我少卖了至少10条鱼，这10条鱼的钱，你们必须赔给我，要不然别想走！”
老头子一听，气得越发胸口起伏的厉害。
“你这人，你这人简直就是强盗！你卖给我发臭的鱼，不给我退钱，还要让我再赔你钱！”
顾平威见姜婧雪迟迟不回来，担心她遇到危险，于是在陈宏和秦亮的陪同下来找她。
没想到刚来到她身边，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顾平威有些看不过去，下意识地抬手让陈宏去阻止。
姜婧雪却拦住了他。
“姜同志！”
就在这时，孙有志看到了姜婧雪，赶紧走了过来。
他满脸不好意思。
“抱歉，姜同志，让你看笑话了。”
“这个摊贩是这里的老油条了，之前接到过好几次群众举报，每次警告完她就继续犯，不让她在这里干吧，她就撒泼耍横，天天跑来闹事。这次有几家鱼摊不肯搬，也是她教唆的。”
“不过姜同志，你放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能处理好。”
看得出来，孙有志也对这个摊贩很头疼。
恐怕她就是这个水产市场最大的刺头，不服从管理，又赶不出去。
“之前群众都举报她什么呀？”
“有举报她态度不好，骂人的，还有举报她缺斤少两的，以次充好的。”
“行，我知道了，你就看我的吧。”
姜婧雪心里有了谱。
她干脆站了出来，开口道：“我之前也在她家买过鱼，她每次都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来欺骗顾客！我看，老爷爷的臭鱼就是她卖的！”
中年妇女原本凭借着自己的蛮横不讲理占得上风。
周围的吃瓜群众好多都不了解事情真相，不敢随便乱站队。
没想到，姜婧雪突然冒了出来，有了第二个帮买家说话的。
周围人立刻就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个卖鱼的也太过分了吧！”
“卖给老两口臭鱼，还敢让人家赔钱？真是贼喊捉贼！”
被中年妇女抓着胳膊不让走的老夫妻一看有人挺身而出来声援他们，立刻感动得像是见了亲人一样。
而中年妇女面对着众人的指指点点，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来到姜婧雪面前，叉着腰喊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你从来就没在我这儿买过鱼，居然也跑来诬陷我，信不信我大巴掌扇你！”
姜婧雪毫不畏惧。
“这么说来，你从来没有过缺斤少两，以次充好了？”
“那当然！我做生意靠的就是诚信！你们一个两个跑来造谣生事，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很好！”
姜婧雪拍了拍手。
“那我们就验一下称好了，看你到底有没有缺斤少两。”
姜婧雪一说验称，中年妇女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她态度依旧蛮横。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验我的称？不想自找麻烦就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