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啊,我也刚从上面下来。”
杜明晦满脸震惊。
两人匆匆走到了病房里,便看到一众警察围在那边。
而年轻的住院医师廖长风正在给他们解释病人的情况。
“我糙?”
杜明晦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该不会是廖长风做的吧?
可廖长风才转正多久?
而且,他有能力做这个开胸手术?
等会儿!
难道说,廖长风天资聪颖?跟着自己学习的这么长时间内,早就掌握了这个能力。
只是一直没有展露出来?
就像方知砚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难道廖长风是方知砚那样的人?
省一院要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方知砚了?
杜明晦心中冒出一股子不可抑制的激动。
他紧走几步,钻进人群之中,同时一脸希冀地询问道,“手术做完了?成功了?”
听到杜明晦的声音,廖长风立马转过身。
“主任,是的,手术做完了,人活下来了。”
“太好了。”
杜明晦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按挨着心中的激动问道,“是你做的手术?”
廖长风点了点头,在杜明晦的眼睛亮到极点的时候,又摇了摇头。
“我是助手,手术是方知砚方医生做的。”廖长风老老实实的开口道。
话音落下,杜明晦的满腔激情瞬间化为乌有。
“什么?”
“方知砚做的?”
“不是你做的?”
“不是你做的你点什么头!”
杜明晦脸一黑,有些恼火。
真的是,白瞎自己这么多激情了。
结果根本不是这小子做的手术。
到头来竟然还是方知砚做的。
“我就知道!”
旁边的曹昂叹了口气,“算了,我来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方知砚做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他率先进入病房,开始检查病人的情况。
杜明晦瞪了一眼廖长风,也是转身跟上去。
与此同时,方知砚已经到了宾馆门口。
正当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却冷不丁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奥迪。
这不是罗韵的车吗?
方知砚有些惊讶,他折返回来,敲了敲车窗,这才发现罗韵竟然在车内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回去睡觉?”
等到罗韵从车内下去的时候,方知砚还有几分费解。
“我有事,想要来见见你。”
罗韵揉了揉眼睛。
刚睡醒,所以她眼睛甚至还泛着些许的泪花。
方知砚有些责怪,“你该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吧?你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刚才省一院那边有急救,正巧被我碰上了。”
罗韵甜甜一笑。
“没事,我就是来找你的,有些话想跟你说。”
方知砚叹了口气,不过还是牵着她回了宾馆。
门卡在前台,方知砚报了名字之后便顺利取到门卡。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此刻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罗韵这个点还在这里是方知砚没想到的。
“你明天就要走了,得好好休息才是,你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方知砚忍不住问道。
罗韵只是笑着,然后伸手搂住了方知砚的脖子,整个人投入了他的怀中。
“我就是想着马上要走了,可能好久都见不到你,所以,方大哥,有件事情,我想来这里跟你做。”
“什么事?”
方知砚也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得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可随着问题出来,罗韵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着方知砚。
那眼中绽放出来的浓浓情意,以至于方知砚都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方知砚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而后,便听到罗韵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马上要走了。”
“你等我,好不好?”
“等我回来,我们结婚。”
“当然。”方知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等你。”
罗韵松了口气,紧接着脸上又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我今天晚上,想把自己给你。”
话一出口,方知砚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罗韵,眼中有几分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
“哎呀!”罗韵脸一红,害羞地把脑袋埋入方知砚的怀中。
他明明就听到了,也听清楚了,怎么还重复问了一遍?
这种话,自己怎么说第二遍?
“韵韵。”
方知砚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出来。
如此举动,让罗韵更加羞恼起来。
这人怎么还盯着自己,羞死人了。
“你说什么?”
方知砚问了第二遍。
以至于罗韵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已经听到了!”
罗韵羞恼地开口道。
方知砚张了张嘴,先前那话的冲击力,让他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罗韵的话,却也让方知砚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自己这么长时间了。
这让方知砚感动,也让方知砚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儿起来。
他重新将罗韵用力拥入怀中,然后在她的头发上面摩挲了一下。
见方知砚没了动静,罗韵有些暗恼。
她踩了一下方知砚的脚,然后催促道,“你不要磨蹭,我还要回去。”
“今天我爸妈都来了,他们肯定在等我回家呢。”
方知砚听得好笑,却也明白了罗韵对自己的情意。
他重新松开手,然后道,“不行,不要这么草率。”
“我们等到结婚,好不好?”
罗韵一僵,有些震惊地看着方知砚。
他竟然拒绝了?
这种事情,自己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出来,他竟然拒绝了?
这让罗韵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多了一种失落和羞愤。
方知砚是嫌弃自己?
还是说,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
罗韵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脑子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而方知砚则是顺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开口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但我也尊重你。”
“你的心给了我,身体自然也会给我。”
“心不给我,要了身体也没有用。”
“可我心就在你这里!”罗韵憋着嘴强调道。
“我知道。”
方知砚哑然失笑,“我知道的,所以我更加要等你。”
“不要多想。”
方知砚抵着她的额头,“我们慢慢来,顺其自然。”
他能感受到罗韵的紧张,所以并不打算强求。
而且,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有点紧张。
平常开开车,那也就是嘴上厉害。
真要真刀实枪地来,他自己也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