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强走到那个商人假人面前,捏了捏它的胳膊,又推了推,一脸嫌弃。
“这体格,弱不禁风,别说杀人了,估计连瓶盖都拧不开。”
顾莹莹则绕着主人的妻子假人走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假人纤细的脖颈上,摇了摇头:“脖子太细,核心力量不足,发力不稳,如果是她动手,不可能造成致命伤,除非用毒。”
【哈哈哈哈哈哈!肌肉组的验尸报告:因战斗力不足排除嫌疑!】
【商人假人&妻子假人:谢谢啊!我们因为弱,所以无罪是吗?】
【我怀疑他们俩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能不能打得过我?打不过=没能力杀人。】
【逻辑鬼才!我竟无法反驳!凶手肯定得有点力气吧!】
【此刻的唐洛洛在干什么?我怎么没看到他?他不会又在酝酿什么灵魂大招吧?】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寻找唐洛洛,发现他正站在房间中央那张大床前,神情肃穆,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只见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个人形污渍,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深情地说道:“啊,死去的宅邸主人啊!”
“我感受到了你无尽的悲伤和滔天的怨恨!你是在这里被谋害的吗?”
“你是在这张床上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吗?”
“别怕!”
“你的故事,就由我来为你唱响!”
说着,他就要张嘴……
“等等!”
战奕、顾青书、叶圣晟几乎同时出声制止。
战奕:“别唱,会影响我们思考。”
顾青书:“唱歌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浪费时间。”
唐洛洛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像一只被扼住了喉咙的公鸡。
【哈哈哈哈哈!全员禁言唐洛洛!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洛洛:我只是想为艺术献身!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战奕:再吵吵就把你第一个投出去。】
【我宣布,《怨灵诡宅》的最大boSS不是鬼,不是谜题,而是唐洛洛的嗓子!】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如果让唐洛洛唱完,是不是可以直接把真凶的假人给吓得自己站出来?】
就在大家陷入僵局,医生和管家嫌疑最大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氏兄弟出手了。
李锦兴突然他指着天花板的一个通风口说道:“那里,有东西。”
那个通风口很高,而且格栅很密,几乎看不清里面。
李单琦立刻分析道:“那个位置是视觉死角,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如果想把东西精准地扔进去,需要极强的腕力和角度控制。战强,把你腰带解下来。”
战强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
李单琦接过皮带,将一头递给战强,另一头自己拉着,两人瞬间拉出一条笔直的参照线。
“莹莹,看到那边的烛台了吗?把它当成篮球,对着通风口,用你最大的力气投出去!”李单琦指挥道。
顾莹莹眼睛一亮,抄起那个不算轻的铜烛台,掂了掂,嘴角上扬:“这个我擅长!”
她后退两步,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手腕一抖,铜烛台化作一道黑影,嗖地一声飞了出去,精准无误地砸在了通风口的格栅上!
“哐当!”
格栅被砸开,一个被布包着的小瓶子掉了下来。
【我人傻了!这是什么神仙配合?一个索敌,一个弹道分析,一个暴力执行?】
【这哪里是密室逃脱,这分明是特种部队在执行任务啊!】
【烛台:我只是个道具,我做错了什么要被当成篮球扔出去?】
【老板在监控室已经开始鼓掌了:太精彩了!虽然拆的是我的店,但是……真的太精彩了!】
【老板: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他已经疯了。】
叶圣晟戴着手套捡起瓶子,打开闻了闻,又用光谱仪照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是解药。和医生假人身上的毒药成分对应。这说明,凶手在下毒后,还准备了解药,可能另有隐情。”
线索似乎又断了。
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三分钟。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雅雅和淑淑终于有了动作。
雅雅走到四个假人中间,闭上了眼睛。
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几秒钟后,她睁开眼,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那个一直被大家忽略的死者的妻子。
“是她。”雅雅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她一定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有人都愣住了。
科学分析和逻辑推理都指向了医生和管家,可雅雅的直觉却给出了第三个答案。
“但是……没有证据啊。”
顾青书皱眉。
这时,淑淑走到了妻子假人的面前,仰着小脸。
“你就是凶手,你把证据藏在了裙子下面,快点拿出来吧,不然等下会摔倒的哦。”
她话音刚落。
“嘎吱……”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那个妻子假人脚下的地板突然塌陷了一小块,假人失去平衡,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啪!”
假人摔在地上,沉重的裙摆因为惯性向上翻起,露出了缝在裙子内衬里的一个暗袋,暗袋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玄学!是玄学!我等的就是这个!科学的尽头果然是玄学!】
【雅雅负责锁定,淑淑负责开示结果!这对姐妹简直是天道化身,言出法随,因果律武器!】
【妻子假人:我真的会谢!我就是个假人,为什么还要被诅咒摔倒?我不要面子的吗?】
【淑淑:不好意思,在我面前,万物皆有因果,包括塑料模特。】
【老板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他现在看监控的表情,就像在看一部经费爆炸的科幻大片。】
【老板:别问,问就是特效,都是特效……我得给自己催眠……】
战奕迅速拿起信,信是妻子写的,上面详细说明了真相。
主人早已身患绝症,痛苦不堪。
深爱他的妻子不忍看他受苦,在征得主人同意后,从医生那里骗来了毒药,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而她也准备了解药,本想在最后一刻反悔,但看着丈夫解脱的眼神,她最终没有使用。
她划掉管家的脸,是想把嫌疑引向最受信任的管家,保护自己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