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北接过了顾奶奶的手机，坐在顾向南的身边一个一个的点开视频。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然后逐渐变得沉默。
“我最喜欢的玩具也是娇娇妹妹拿走的？我说我那个玩具怎么才刚玩了两天就不见了呢。”顾向南撇了撇嘴。
害得他又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才重新买了一个。
那次娇娇妹妹想要，但是他也喜欢，所以说什么都没给，没想到竟然直接被娇娇妹妹给偷走了。
“你那个玩具我也记得。”顾向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得亏房子里面有监控，将顾娇娇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录下来了。
“那时候我还问娇娇妹妹，怎么忽然有那么多钱去买衣服了，她说是妈妈给的，现在知道了吧。”顾向南轻哼一声，如果管他们要零花钱，他们又不是不给。
但是偷东西这个行为，实在是让他不齿。
顾向北当时鉴定的认为绝对不是顾娇娇动的，主要是当时顾娇娇的表情实在是太委屈，他真的很难想象是顾娇娇做的。
可监控里明明白白的显示，一切都是顾娇娇做的。
让他不得不信。
接下来的几个视频也差不多，顾娇娇做过的事情都在监控里有所体现。
顾向北看完之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看完了？知道你们一直以为很单纯很善良的妹妹到底是什么德行了？现在去叫人吧。”顾奶奶摆了摆手。
顾向东这个时间肯定还没睡，他总是熬夜。
顾娇娇的话一叫也能过来。
顾向北犹豫了一下，才给两个人拨通了电话。
糯糯坐在餐桌旁，她的面前摆满了红豆派，顾家做的红豆派甜度适中，外皮烤得脆脆的，很好吃。
她一次能吃很多个。
其实她还想尝尝北哥哥喝的黑黑的水，但是他们都说小朋友不能喝。
过了没多一会儿，满脸颓废的顾向东是第一个回来的。
“老二，看你这脸色，最近又遇到什么倒霉事了？”顾向北忍不住调侃道。
自从前年开始，他每次见到顾向东都是这副模样。
“这就是公司坐起来的代价吗？我每天下班几乎都会遇到车祸，或者就是全程红灯，下楼梯的时候能崴到脚，这次是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这就是我们的新妹妹？还挺可爱的呢，原谅我真的没有力气给你带见面礼了。”顾向东一回来就往沙发里面一摊。
最近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几乎每天下了班就得往医院跑。
赚的那点钱都扔到医院里面了，他甚至找了算命的，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但是就连算命的都看不出来什么。
说这可能是他天生的气运差。
但只有他知道，他以前运气还算不错的，即使是在生意上没什么起色，但也能勉强温饱。
现在的公司是做起来了，但是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他了。
“那如果用你的公司来换你的气运，你愿意吗？”江明珠在旁边插了一句嘴。
“哇，她怎么也在啊！”顾向东被吓了一跳，刚刚进门他就随意的扫了一眼，还真没看见另一个沙发上的江明珠。
因为他这被吓一跳的动作，桌子上的杯子瞬间在他的脚上碎裂。
玻璃碎片正好扎进他的脚里。
但顾向东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将脚里的玻璃碎片拔了出来。
这种事情他实在是遇到了太多次了，现在都已经开始麻木了。
他对疼痛的感知也下降了不少，很多时候都感觉不到疼。
还是顾向北看不下去，叫了个家庭医生来帮忙消毒才算完。
“我现在都这样了，就算是让我用我的一切去换我的运气回来我也愿意啊。”别说是用什么了，只要是让他的运气回来他就愿意的。
“行，那一会说不定你的运气就回来了。”江明珠刚开始调查的时候也不是很相信。
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小朋友。
但种种迹象表明，将她的事业运换给顾向东的，就是顾娇娇。
顾娇娇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显然是没睡醒，但脸上还挂着全妆。
“怎么了大哥，忽然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顾向北很少在晚上给她打电话的，他每次都跟别人说要保证她充足的睡眠，所以要尽可能地不要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
“顾娇娇，我问你，你认识王老五吗？”江明珠已经调查到这了，那种黑色的符箓，就是从王老五那流传出去的。
一张符箓能卖出一百万的天价。
“怎么还有娇娇妹妹的事儿啊，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顾向东本来以为叫他回来是跟他有关，没想到竟然是旁听吗。
“你还不能走，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些年的气运会这么差吗？”江明珠一句话又把顾向东给叫住了。
行吧，他确实很想知道。
顾娇娇的眼神一颤，紧接着立刻看向旁边，“什……什么王老五啊，我不知道啊。”
顾向北的心里有些失望，他太熟悉顾娇娇了，每次她只要一心虚，就会有这种表现。
只要她一不敢直视别人，那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她做的。
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顾娇娇到底做了什么。
“你到底做了什么了，最好现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顾向北不明白，他一个好好的妹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顾娇娇有点气急败坏，“大哥，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娇娇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糯糯在一边咔嚓，咬了一口红豆派，然后五指飞快舞动。
咦，还真的是娇娇姐姐做的。
她与那交易黑色符箓的人有染，所以最近几年她的气运也很坏。
只是她现在似乎还没有发现。
黑色符箓会一点一点地侵蚀她的气运，直到最后，顾娇娇会变得喝凉水都塞牙。
“那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吧。”这些照片是江明珠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拿到的，上面记载了顾娇娇跟别人交易的全过程。
每一张都拍得清清楚楚，让顾娇娇绝无抵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