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
听到这数字，两人都瞪大了双眼。
马姑娘心疼银子的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倾城脸上，顿感欲哭无泪，姑娘啊，钱不是这么花的啊！
这老鸨哪值一万两啊？买她这妓院都绰绰有余了。
薛妈妈也震惊地看着倾城，这。。她做了半辈子的老鸨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这媚香楼看着客人络绎不绝，但这些姑娘花销也不小啊。
只不过再多的钱也没有命重要啊，谁知道这公子要打听哪些人的小道消息，这可是京都，天子脚下啊，要是惹到地位高的人，搞不好身家性命还真的就交待了。
但是，毕竟那是一万两啊！不过就是打听点小道消息，应该也没关系吧，
薛妈妈小心翼翼的看着倾城，“公子可否说说想要收集哪位官人的消息？”
倾城浅浅一笑，应道：“跟朝廷有关的，我都要。”
薛妈妈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这。。。这。。。”她虚虚地放低声音：“公子这不是要了老身的命吗？”
她有几条命敢打朝廷的主意？
她看向倾城的视线慢慢变得怀疑，这公子莫不是敌国奸细？
马姑娘这是想害了自己啊？
倾城看着猜疑的目光，神色从容道：“薛妈妈放心，在下并非奸细，朝堂如战场，立场不同知己知彼而已。”
薛妈妈半信半疑：“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奸细？”
“这简单，薛妈妈看看这个便知。”倾城掏出一块令牌递到薛妈妈跟前。
薛妈妈拿起令牌，令牌通体金黄是纯金打造无疑，她翻过来看正面，上面刻着两字‘东宫’。
薛妈妈又一次震惊了，她没见过令牌，但令牌上‘东宫’两字她还是认识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令牌还回去，视线更是不停的打量这倾城，
“公子莫不是。。。”太子殿下？
“薛妈妈能打消疑虑就好，事办好了，我家主子自不会亏待了薛妈妈。”
哦，原来不是太子殿下。
“可这。。。我只是平民百姓，这事。。。”
这差事不好办啊，这办得好得罪了大人，办不好得罪了太子，这横竖都是死啊！
“薛妈妈真不考虑下？”
薛妈妈挣扎再三，重重的呼了口气，“公子，恕老身无能为力。”
她的一万两银票，白花花的银子啊！
马姑娘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也着急的想跺脚，
一万两都打动不了这薛妈妈，这人莫不是还想贪心不成？
倾城见她不为所动，并不急躁，她慢悠悠的喝着茶，放下茶杯后又缓缓道：“再加一条药方如何？”
“药方？”她要药方作何？
“薛妈妈这青楼看似风光，这赚得多，花出去的也不少吧？”
“你什么意思？”
“薛妈妈很缺人不是么？”
“你，你怎么知道？”她确实很缺能伺候人的姑娘。
倾城淡然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水，视线落向脸色难看的薛妈妈脸上，淡淡的开口道：“近年来，朝廷把控严谨，想要再买进些贱籍的姑娘可不容易，用有价无市来概括都不为过。”
“薛妈妈这青楼客人可不少，这姑娘们不分日夜的伺候，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我没猜错，有好些姑娘都已经没法伺候人了，可对？”
“薛妈妈的这点老本，估计都要填进去买姑娘了吧？”
薛妈妈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她现在的情况都被这人说中了。
确实是有好些姑娘因为伺候过度，那下面都得病了，这病，大夫可看不了，即便姑娘们给看，大夫们都觉得晦气，花再多的钱也无用。
她也因此折了不少姑娘，后院现在都还有好几位姑娘因这女人病还在床上躺着等死呢！
倾城见她慢慢动摇，继续乘胜追击：“今日这机会能给薛妈妈完全是看在我家马姑娘的面上，薛妈妈要是害怕的话，这京都可不止你媚香楼一家青楼。”
“薛妈妈没胆赚这钱，那我也只好拿着这钱和药方另寻其他人了。”
倾城说完，拂了拂身前的衣服，站起身：“马姑娘，我们走吧。”
“哎。。这。。这。。”
薛妈妈这会有些着急了，忙起身伸手拉住马姑娘：“马姑娘，马姑娘～”
“我，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倾城狡黠的微微弯起眉角：“薛妈妈不必勉强，马姑娘与您是老相识，在下可不想逼迫薛妈妈。”
“事情我可以答应，但公子这药方真有奇效？”薛妈妈问。
她瞟了瞟倾城，一双老眼精明的转动，
要是这药方真有效，她也不需再花大价钱去抢人不是？
“薛妈妈可以找位姑娘试试。”倾城应道。
“如何试？难道你不怕老身偷了你药方？”
“这简单，马姑娘这几日会让人送来药汤，你找位得病姑娘喝上三日看看。”
薛妈妈低着头思虑了一会，应道：“要是真有奇效，公子要老身做的事，老身定当尽力，但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这药方要是归老身了，那就是老身的东西，如何处理，你们可不能插手。”
“还有，要是老身为了公子这事陷入危险，希望公子能替老身给你家主子求个情，保老身一命。”
“这是自然的，薛妈妈大可放心，不过这事我也希望薛妈妈可以烂在肚子里。”
“公子放心，老身还是很惜命的，那药方？”
“送给薛妈妈的东西就是薛妈妈的了，薛妈妈处置就行。”
“那老身先谢过公子了。”
要是姑娘们真能靠这药方医治这女人病症，那自己也能拿这药方大赚一笔，这不亏啊。
“我等着薛妈妈的好消息。”倾城唇角浅浅扬起：“三日后，薛妈妈要是答应了，就去找马姑娘，到时马姑娘会把画像给你，薛妈妈只需按着画像上的人物打听即可，到时药方和银钱也会一并奉上。”
“老身定当全力，不辜负公子与您主子的信任。”
待薛妈妈离开后，马姑娘坐到倾城对面，不解的问道：“姑娘，你为何不直接拿药方跟她交易，还要给她一万两呢？”
一万两啊！让她去杀人也给不了这么多银线啊！
倾城拍拍马姑娘的手背，应道：“这不正好也可以试探出这薛妈妈也不是有钱什么都做的，事后也无需担心她会出卖我们。”
马姑娘想了想，觉得也对，试问还有谁会像姑娘这么大方花一万两买一个老鸨的几句话呢！
倾城继续吩咐道：“今日交待的事，就有劳马姑娘沸点心思了，接下来，我跟念一会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女子工匠要你多费心了。”
“怎这么突然？姑娘们要去哪？要离开多长时间？”马姑娘担忧的三连问。
“时间还不能确定，少则也需两个月。”倾城拿出一块玉佩放到马姑娘跟前：“这期间要是有事，可拿这玉佩到城东的皓月别院找一位姓刘管事，他会帮你的。”
马姑娘接过玉佩，微微颔首：“姑娘放心，奴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