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宗哥城等十余座城池,都暂且稳定之后,王纯与曹韦二人,遂向赵长松提议,去攻取河湟所有地区。
毕竟他们此番过来,就是为了建功立业,如今麾下的三眼铁骑,却是未取得分毫战功,因此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赵长松也想趁这个机会,立一份功业,也让轩辕静姝看看,自己并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当下,赵长松便向欺南凌温进谏,道:“赞普,您如今麾下,已是兵强马壮,有十余万兵马,且万民信赖,正是恢复吐蕃之时,望赞普立即下令,我愿助赞普一臂之力,去攻取河湟其他各地,以定国本。”
那欺南凌温早有此意,听闻此言,立刻应道:“多谢世子好意,若得世子相助,我吐蕃重归一统,恢复昔日盛况,将指日可待!”
当日,欺南凌温就此事,询问于张天师,张天师答道:“你尽管放手去做。”
欺南凌温闻言大喜,遂封温逋奇为元帅,领十余座城池汇集而来的兵马,共十万,出兵攻取河湟各地。
赵长松亦率领麾下三万西凉铁骑,与王纯和曹韦,协助攻城掠地。
这一战,主力自然是以温逋奇为主,但谁都知道,真正的威胁,却是那三万西凉铁骑。
一时间,河湟之地,人心浮动,大多惶恐不已。
大军所过之处,都望风而降,沿途中,不断有游牧的吐蕃部族,温逋奇麾下兵马,不仅几乎没有折损,还越发壮大。
甚至在一些城墙之上,早已竖起了白旗,开城投降。
张道之为防吐蕃僧人捣乱,将秦凤道,成都府,利州道,梓州道等各地的龙虎宗弟子,都召集到了河湟地区。
共有三千龙虎宗弟子,都为秦彻率领,活动于河湟地区,灭杀藏传佛教僧人。
此举自然引起了藏传佛教僧人的不满。
但是他们都惧怕张天师的威势,也都不敢出面,毕竟张天师连吐蕃的四大高僧都斩了。
这四大吐蕃高僧,哪一个不是踏入了长生路的强者?
如今吐蕃的藏传佛教当中,自然还有这个级别的高手,但都被张道之震住。
不敢第一时间出战,怕自己不是对手,被张天师所斩。
于是,河湟地区剩下的僧人,去拉日玉措湖请拉隆贝吉多杰!
拉隆贝吉多杰自从刺杀了末代赞普朗达玛以后,便都在这里修行。
而拉日玉措湖,也在河湟地区之内。
事实上,拉隆贝吉多杰早已知晓了此事,毕竟被张天师所斩的四大高僧之中,便有三人是他的弟子,且还曾与其修炼过。
只不过,拉隆贝吉多杰向来谨慎,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不仅如此,拉隆贝吉多杰也看不透张天师的实力,他也不敢妄动。
然而,随着不少藏传佛教的僧人,来到了拉日玉措湖,在他修行的洞府前跪拜之时,拉隆贝吉多杰拉不下脸面,于是只得现身。
并告诉那些僧人,自己会前往宗哥城一趟,去会一会那位张天师。
众僧人闻言,顿时纷纷大喜,称颂拉隆贝吉多杰之名。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身影陡然降临拉日玉措湖。
拉隆贝吉多杰心神跳动,不禁喝问道:“什么人?!”
他这才向那道人影看了过去,只见其身穿道袍,气宇轩昂,十分不凡,顿时心中一惊,心想这不会就是张天师吧?
那人影微微一笑,应道:“他们不是想要让你来对付我吗?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拉隆贝吉多杰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失声道:“你就是龙虎山张天师?”
那人影笑着应道:“正是贫道!”
张道之瞥了那些藏传佛教的僧人一眼,他早已知道这些僧人,一定会去请更厉害的高手出战,因此这才没有赶尽杀绝。
正如张天师所想,这些僧人最终都来到了这里,找到了拉隆贝吉多杰。
这老和尚太过谨慎,有遮掩气机的秘术,因此就算是张道之,都不能感知其存在。
如若不然,张道之也不会出此下策。
此刻,众僧人见到张天师竟然找到了这里,不禁心中惊愕,心想张天师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吗?
拉隆贝吉多杰,可是刺杀了末代赞普的存在。
要知道,哪怕是末代赞普,也是有国运加身的,拉隆贝吉多杰能够将成功将其刺杀,定然非同寻常。
然而,此刻的拉隆贝吉多杰,面对张天师时,却是一点儿不敢大意,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张天师的修为,这让他感到不安,担忧自己不是对手。
曾经,拉隆贝吉多杰的三位好友,被藏传佛教称为三贤哲的藏饶赛,约格琼,玛释迦牟尼三人,曾想染指过中原之地。
只不过,被中原的道门击败,而击败他们的那人,便是曾经龙虎山的一代天师。
虽然那位天师最终也逝去了,可是天师的强大,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拉隆贝吉多杰此刻神色凝重的看着张道之,说道:“张天师,中原与我吐蕃,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往来了,如今你为何入侵我吐蕃?”
张道之笑着应道:“入侵?怎么能是入侵呢?难道只许你佛教进入吐蕃,我们道教就不能进入吐蕃了吗?你擅自干预世俗之事,早已犯了大忌,早就该死了,能让你活到现在,只不过是历来道门慈悲为怀而已,要不然早就送你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拉隆贝吉多杰不禁面色一黑,道门中人,讲究慈悲为怀?不是顺其自然吗?这张天师满嘴胡言,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当下,拉隆贝吉多杰便回应道:“你说我干预世俗之事,倒也是事实,难道你就没有干预吗?那位新任吐蕃赞普,名为欺南凌温的,不就是你的手笔吗?”
张道之点了点头,应道:“不错,严格来说,贫道确实也算是干预了世俗之事,不过这也是不得已为之,且贫道是为了拯救吐蕃百姓,而你不同,是导致吐蕃分裂,陷入战乱的罪魁祸首,因此我们虽然都坏了规矩,但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