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参战意愿的,到瑞斯那里去报名。”
林浩也没指望,通过一次战争动员讲话,就能瞬间收获3万名士兵。
因为这里面,不但有老人小孩妇女,还有那些心性不定的人,
将他们放在军队中,只能起到反效果。
不过他也必须给大家,一些获胜的好处,背水一战这种套路,搞不好容易玩砸。
林浩对着众人喊道,
“参军者杀一人,奖励三十银币,
杀十人,除了奖励三百银币,还加赏三亩免税田,
杀百人,再额外赏一座带磨坊的庄园,田契当场写,庄园立字据,战后绝不爽约!”
这话像道惊雷劈进人群,
最先炸开的是左侧的炎牙护卫队,和那五百名由难民选拔出来的治安队。
一名体格壮硕的治安队员,声音带着颤:“一座庄园?带磨坊的?”
旁边的队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他们中最年长的,之前给其他领主当过临时民兵,他杀了三人,只有三个银币的奖励。
林浩的奖励直接翻了十倍。
还有最吸引人的,杀够百人,就能直接拿到一座带磨坊的庄园,
那可是能收村民使用费,能管一片耕地的小领地!
这名年长的治安队员,他不指望获得庄园,但努努力搞不好,真能得到三亩免税田地。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弟兄们!三亩免税的田地,足够保证全家人不饿死了,
庄园够传三代!多砍一个,就离好日子近一步!”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治安队员们互相拍着肩膀,
有人开始自发组队,商量着谁负责正面砍杀,谁负责补刀记数。
原本还在犹豫的难民们,眼神也变了,怯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光。
对他们来说,杀十人得三亩免税地,是能安身立命的盼头,
林浩看着眼里冒光的众人,补充道“凡斩敌首者,凭头颅领田契。”
“领主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一个穿着破洞棉袄的难民,往前挪了挪,声音发哑,
“那田...真不用交什一税?也不用替您种自营地?”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瘦得像麻杆的年轻难民,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手都在抖。
“你没听见吗?是免税田!俺娘要是还在,能连夜从坟里爬出来给领主磕头!
去年俺家帮其他领主种了三亩地,交完税就剩半袋麦,冬天差点饿死!”
“别跟我抢!” 满脸络腮胡难民挤开人群,他拍着胸脯喊道。
“上回跟西境领主打仗,俺砍了四个敌人,这回这田俺至少得拿三亩!”
“我也拼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难民梗着脖子喊,“就算死在战场上,也得给俺娃挣三亩免税田!”
这话像点了火,难民们接二连三的往前涌,连最胆小的难民都攥紧了拳头,
‘我要求不高,和朋友一起杀一个敌人,分个一亩免税田都够了。’
对这些,一辈子没见过,属于自己的免税田难民来说,
这不是打仗,是拿命换全家的活路。
所有人都知道,林浩领主没有开玩笑,一窝蜂的涌向了,瑞斯那边。
好在有治安队维持秩序,要不然能直接挤死瑞斯。
报名热潮从下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期间林浩单独将弗雷叫到一边,让他负责流水线生产,单兵手持魔晶炮。
只是生产工艺繁琐,对精确性要求很高,难度较大。
兵工厂流水线,只能处理初步的配件,最后还是需要林浩亲自动手,融合组装。
现阶段时间紧迫,只能有多少制造多少了。
安排好弗雷,林浩来到瑞斯身边。“怎么样招收了多少人。”
“剔除了一些身体素质过差的,现在登记在册的有八千人。”
“八千人?” 林浩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炎牙领的难民和村民里,刨除老人、妇女和儿童,
成年男性总共也就八千多人,几乎是全员报名了。
“是的,现在还没有加入军队的成年男性只有,三百多人。”
林浩翻了翻登记册,眉头又微微皱起。
“八千人还是少了点。
据我所知,查理斯伯爵至少拥有两万名,经过训练的常备部队。”
瑞斯补充道,试图让他宽心。
“我们这里面有三千人参与过战争,很多之前当过民兵。”
民兵林浩倒是知道,自备干粮帮助领主打仗的农夫,
输赢和他们影响不大,基本只能打顺风局,战局稍微有点颓势就会溃逃。
不过这些民兵,也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毕竟,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不至于上了战场尿裤子。
“我们有多少职业者?”
瑞斯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了些。“只有十几名初级战士。”
“哎~~”林浩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敲了敲登记册继续说道。
“一名初级战士的综合战力,至少是普通人的两倍。
这段时间让伙房加肉,管够。
希望开战前,能再训练出几个初级战士吧。”
“您也别太担心,”瑞斯宽慰道。“初级战士本就稀少,
一般的领主也养不起太多,大多是作为亲卫队用。
咱们有八千人,再加上手持魔晶炮,未必没有胜算。”
林浩点了点头,目光望向村外的壕沟,那里,已经有村民在加固木刺,一场领地争夺战,即将打响。
难民营,玛姬将木板屋的窗板放下。
这处木板房比四处漏风的草棚,好了太多太多,
只有他们这种,有孩的难民家庭会被优先供应,
其他难民,只能等着新的木板,从伐木场运送过来,才能修建木板房。
房间不大打扫的却很干净,此时,她焦虑的坐在床边低着头。
一言不发的面对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声音里带着点发颤的说道。
“候莫,你真要去?咱们才在炎牙领住稳,要是...”
话没说完,就被候莫轻轻按住了手。
候莫的手掌粗糙,还带着昨天帮人修屋顶时蹭的伤口,却暖得让玛姬安下心。
他看向进入梦乡的女儿,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床上他们五岁的女儿莉莉,手里攥着一个布偶娃娃,正睡得香甜。
“就是因为住稳了,才要去。”
候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他想起半年前,他们一家从南边逃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