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悉......”
白夜听到动静睁开眼，迷糊间看到隔壁帐篷走出一人，俏丽身影倒映放大。
“清雪？”
白夜摁开手机键，“才凌晨两点，这么早起来干嘛？”
以为她害怕尸鬼来袭睡不着，正准备起身，身旁躺着的人动作比他快一步，蹑手蹑脚抓起外套出了帐篷。
白夜：“.......？这两人干啥？”
一男一女的身影凑在一起，不到一会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苏清雪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收回不舍的视线，看向身旁的人：“这么冷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云天搓了搓手，担忧地看着她：“没事，我正好睡不着，出来吹吹风。大晚上你一个人不方便。”
苏清雪睡前喝了不少水，半夜醒来想找白夜陪同，正好碰上他。
“其实，我挺羡慕他的。”
云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清雪微微一愣。
她转头看向云天，月光下，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落寞。
“羡慕他？为什么？”
云天苦笑一声：“羡慕他能得到你的关心，羡慕他能和你一起出任务，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苏清雪皱眉，没想到云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别这么想，我们大家都是伙伴，没有谁高谁低。”
云天摇头：“不一样的，清雪，我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态度，和对我们不一样。”
苏清雪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的，她对白夜，或许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但那又能怎样呢？在这个末日世界，活命已经是奢侈，男女之间的情爱又算什么呢？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再五年前的孤儿院，你和你爸一起到那里做慈善，你穿着一条蕾丝白裙子，一见钟情或者听起来有些扯淡，但是我真的从那一刻起，就对你有了特别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你，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抱歉，我，我现在还不想谈情说爱。”
云天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藏在外套的五指握紧，意料之中的回答。
可他不甘心，一路上他没法对苏清雪看白夜的眼神视而不见，那眼神中的温柔与依赖，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如果我是白夜呢？”
云天死死盯着他，眼里的苦涩和哀求几乎要淹没苏清雪的心。
“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之间没有可能。”
苏清雪不喜云天这种近乎于逼迫的表白，她不喜欢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种末日之下，每个人都活得小心翼翼，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而影响到整个团队的氛围。
“即使是白夜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这些话，我也不会在冲动之下答应他，你看看周围，我们是在内城吗？我们在外城，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现在谈情说爱，不是时候。”
“找到博士才是重点，好吗？这些事情等回到内城后再说好吗？”
云天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清雪，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也可以保护你，我现在激发了异能，我也可以变得很强，我不比白夜差。”
苏清雪叹了口气，“云天，你别这样，我不想让你难堪。”
白夜一夜无梦，走出帐篷神清气爽，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后腰被戳了一下。
“给你，早餐。”
苏清雪递给他一包牛肉干和一瓶矿泉水。
“赶紧吃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谢谢哈，昨晚睡得还好吗？”
“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吧。”
苏清雪半个眼神都未分他，自己开始收拾帐篷。
白夜看她脸色不对，咬了一口面包嘴里乌拉嘀咕：“你咋了？谁惹你了？”
苏清雪停下手中的动作，瞪了他一眼：“你说呢？你昨晚睡得挺香啊，半夜来了尸鬼怎么办？”
白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哦，你是说那个啊，你放心吧，来了我肯定能醒，你昨晚不是......”
“白夜！给我吃一口！”
秦峰从帐篷里钻出来，抢过面包塞进嘴里，“你两说啥呢？水给我喝点。”
苏清雪抱着帐篷塞后备箱，云天上前搭把手：“我来吧。”
“欸回神啊！”秦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白夜视线从靠近的背影收回。
“啊？你刚才说什么？”
秦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挪揄：“我说你看什么呢？兄弟你要是有意思怎么不上啊？”
“谁说我有意思？你说啥呢？”
面包三两口就被秦峰吃进肚子里，吸溜一瓶矿泉水哈了一声：“昨晚我都看见了，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处一块，你俩在那嘀嘀咕咕啥呢？该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秦峰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地看着白夜。
白夜翻了个白眼：“他俩干嘛去了我怎么知道，那别人的私事我管不着啊，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秦峰嘿嘿一笑，凑近白夜耳边小声说：“兄弟，我懂你，我看云天那小子对苏清雪有意思，我查过他，手机壁纸啥的都是苏清雪，又是她的颜值死忠粉，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啊，你就不怕你的妞被拐走了？”
白夜一把推开他：“去去去，一边去，别烦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小子！欸！”秦峰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轴呢？人家女孩子都对你那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其实也喜欢苏清雪，但是不敢表达出来？”
白夜喝口水抿唇，抬眼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人，额边的碎发垂落在脸颊旁，为她平添了几分轻柔，忽然抬起眼看向这边。
白夜快速移开眼轻咳一声：“你别乱说啊，什么明显不明显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不是我乱说，你看苏清雪每次见到你，那眼神都不一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少在这搁我装傻？”
白夜沉默了一会儿：“等回去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