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玫：……
她挑了挑眉，见乔月一脸好奇，笑道：“你也太坏了！”
乔月也挑了一下眉，“我怎么坏了？我就是好奇。”
郁玫卖了个关子，“华玉萍一向是咱们班的学习积极户。”
乔月点头。
这一点她明白。
不过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努力，你穷，你就有理的。
如果不是她搞霸凌这一出，她也不会跟基金会的人提这么一嘴，资助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黄。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贪心不足作出来的。
所以乔月一点都不同情。
“咱们班统领整个年级，牢牢占据年级前五十名的百分之八九十，谁不努力呢？”
郁玫点头，“那倒是。”
乔月继续说：“所以她努力是应该的。”
郁玫：“我怎么发现你还有干传销的潜质！”
乔月挑了一下眉头，“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夸奖了。”
郁玫：……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乔月又问：“你倒是快说啊，昨晚怎么了？”
华玉萍和郁玫都是住校生，乔月是走读生，所以不在学校上夜自习，也就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郁玫立即就凑了过来，“华玉萍，去老班办公室闹去了！”
“她当时上晚自习的时候是黑着脸的，那气压，别提多低了！当时我坐在咱们这个位置都感受到了！”
华玉萍个子娇小，所以位置相对靠前，郁玫身材高挑，她的位置是靠后的。
乔月看了一眼她的位置，又看向华玉萍空着的位置。
“哇哦！”
“那么远都感受到了，那确实是很低的气压了！”
郁玫：……
乔月：“然后呢！”
郁玫绘声绘色地讲了昨晚华玉萍做出来的奇葩事。
“本来她回来的时候黑着脸，是个人都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她同桌很了解她，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安慰她，她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哭，嚎出来那种！”
“你说，虽然有点可怜，但是谁不要学习呢？”
“她这么嚎是不是会影响别的同学？”
乔月十分赞同地点头，“那肯定啊，这是扰民的行为。”
郁玫越说越兴奋，“你猜怎么着？”
“就因为有同学嫌她吵，她就跟同学吵起来了，差点打起来，然后那个同学说的话也不好听，说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导致助学金被取消了。”
“还说她心情不好就躲起来哭，在班上哭多影响人啊！”
“结果她就跟人打起来了！把人家的头发都薅秃了，脸上抓了好几道红印子呢！”
乔月：……
“嘶！”
“有点猛啊！”
郁玫：……
她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就是啊，是有点猛。”
“咱们班发生这样的事，老班肯定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就把她俩叫办公室去了。”
“结果好家伙，办公室里都闹起来了，还直接闹到了校长那。”
乔月听了唏嘘不已，她看了一眼华玉萍的位置，“那你说，她今天还来不来上学？”
郁玫摊手，“不知道。”
她又凑过来，“我跟你说哦！”
“我当时下自习的时候还偷偷去围观，结果发现咱们老班的脸都花了！”
“嘶！”乔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华玉萍那么猛吗？”
郁玫：……
她发现自己跟乔月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哎，是吧，我跟她同学都快三年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乔月抓住了关键点，“你跟她同学三年？”
郁玫说：“是啊，我们原来都是九班的。”
“后来应该成绩好，都分到了三班，统一管理，按照学校的说法，就是咱们这些尖子生教学课程会更快，程度也会深一点，所以集中起来会比较好管理。”
“就是有一些特难的题目，在别的班可能老师讲都不会讲，但咱们班，老师会在课堂上说的。”
乔月点头，“哦这样啊。”
“那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郁玫被问住了，她挠了挠头，“欸？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没什么印象……”
“就是低调，内向，不爱说话的吧？”
“反正很少看见她说话，都是埋头做题看书的。”
乔月：“哦。”
话音刚落，忽然看见一个女生进来。
她头抬得高高的，头上戴着帽子，脸上还贴着创口贴。
乔月和郁玫对视一眼，郁玫点头。
范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乔月面前，“乔月，我跟你道歉。”
乔月：？
“为什么？”
范静说：“我现在才知道，华玉萍是一个神经病！”
“她的助学金被取消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她就是因为妒忌才针对你！”
“我不过是让她哭声小点，实在是不行就出去哭嘛！”
“可怜可怜孩子，我刚在解一道大题呢！”
“结果思路都被她打断了！”
“好家伙！她一点不听劝啊！上来就是给我两下子，把我头发都给薅了！”
郁玫：……
乔月：……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范静已经说了：“现在我知道了，就她这种人，不被取消资格才见鬼了。”
“活该被取消了资格。”
她也是一个自来熟，立即就在乔月前面坐了下来，“老班更惨，也被她抓破相了！”
这句话直接坐实了郁玫之前说的，老班脸上也有伤痕这件事。
乔月实在是没忍住，“怎么回事？”
范静仔细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华玉萍有毛病，她打了我，我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我就拉她去找老班要说法！”
“没想到最终害了老班！”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找说法，老班也不会被她抓了。”
郁玫：“你倒是快说啊，老班做了什么激怒她了？”
范静愣了一下，“嗐，就是取消助学金这件事，老班说，因为柚苗的账目不归学校管，他已经尽力了，但是实在是没办法。”
“谁知道她就发疯了。”
“可怜的老班！”
三人同时为老班默哀。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不好了！”
教室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差不多来了一半。
三班的学生早自习都来的特别早。
本来就是各个班级的尖子生，现在又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头脑转得快，人也勤奋拎得清。
最后一学期不冲刺什么时候冲刺？
才早上六点半，教室里就坐了一半人。
这一声惊呼，就吸引了这一半人的注意。
范静就跟小弹簧一样，瞬间弹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