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家就住在学校不远处。”
“既然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就请你喝一杯奶茶吧，全糖还是半糖，要不要冰块？”
封嘉康没想到乔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可不行。
他也挑了一下眉。
因为眉骨长得好，挑眉的动作看上去有点好看。
不过他很刻意。
乔月忍不住笑了。
封嘉康心里还暗暗得意，看来自己跟偶像剧男主角学的小动作还不错，肯定特别霸道帅气！
其实乔月内心的真实想法是——耍酷？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封嘉康说：“乔月同学，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刚刚分明就是你撞到了我，你说抱歉，我也接受了你的道歉，可你连顿饭都不愿意请，只想用一杯奶茶打发我，你的道歉是不是太廉价了？”
“我感受不到诚意。”
乔月无语。
她甚至开始想，上辈子她接触过的高中男生口才都那么好吗？
还是为了追女生都会厚脸皮，不择手段？
其实不然。
高中阶段，大多数人都差不多。
脸皮尤其厚的其实占少数。
但封嘉康不一样。
这厮泡妞无数才有现在的才辩。
乔月来了几分兴趣，“难道是嫌冷？”
她笼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那就热奶茶好了？”
封嘉康：……
他早听说乔月高冷，平时不怎么跟人来往，没想到那么难搞。
“嘶！真没想到，我们的乔月同学竟然这么绝情。”
“刚刚被撞了这么一下，好疼啊！”
乔月看封嘉康的眼神，就跟长辈看晚辈一样，似乎在说“你接着装”。
封嘉康脸皮厚，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乔月想，如果她不请这小子吃顿饭，他定然不肯罢休。
到时候还要花样百出地打扰她的日常生活。
倒不如请他吃顿饭，花不了几个钱。
“行，那就学校附近的小绍兴。我请你吃饭。”
封嘉康的眼睛陡然一亮。
“这还差不多。”
他心里想的是，小绍兴档次还算不错，看来乔月的家境还不错。
其实从外表还是能看出来，她身上穿的白色羽绒服logo显示是某家中高端品牌，单件售价至少在一块钱以上。
这个认知让封嘉康的神色立即正色起来。
“你现在去哪儿？”
乔月：“回家吃饭。”
封嘉康眸光一闪，“不如就今天吧，你请我吃饭。我是今天被你撞到的，你肯定要今天跟我道歉，总不能真拖到周末吧。”
乔月想了想，“行，那就今天。”
封嘉康的眼睛更亮了。
“走吧。”
……
当天下午，就有流言传到了乔妍的耳朵里。
“你知道吗？高三十二班的那个封嘉康，花花公子，好像盯上了三班的高冷女神乔月了。”
“乔妍，你姐姐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不会真被封嘉康拿下吧？”
“不管怎么说，封嘉康长得还是不错的，据说他的家境也很好。”
本来乔妍还挺着急的，但听到这就冷静了下来。
“封嘉康的家境很好吗？”
同学说：“应该不错吧，据说他家是办厂的。”
说起这个，乔妍立即就不担心了。
谁能有自家二姐有钱？
如果说别的女生可能会被男生展现出来的经济实力迷倒，她二姐肯定不会。
二姐有多少产业，她哐哐花了那么多钱，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但乔妍天生对数字敏感。
二姐的那些财产，几乎是天文数字，更别说还有保险柜里的那一筐黄金。
现在黄金已经涨到了顶价，并且已经开始下跌了。
但那一千多块钱的黄金，全部卖出去净赚好几百！
可是姐姐说，她买黄金不是为了投资，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取悦自己。
听听，这是人话吗？
但同时，乔妍觉得十分骄傲。
是二姐教会了她，取悦自己的重要性。
是二姐让她明白，原来一个人最应该讨好的就是自己。
自从二姐回家后，带着他们姐弟买买买，现在乔妍的眼界也不同了。
反正现在那些同龄男生的把戏，她几乎一眼就能看透。
他们能拿出来的东西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早恋就更不可能了。
现在，乔妍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过来人都劝女孩子要读书，要专注自身发展。
因为你处在不同的层次和阶段，能遇到的异性档次是不一样的。
虽说人不是货物，用“档次”来区分，显得过于功利。
但这就是事实。
如果你只是初高中文化，那你进入社会，只能做底层劳动者，你遇到的异性也是同个层次的人。
偶像剧里落难的王子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而且就算遇到了，王子见过天鹅，凭什么喜欢丑小鸭？
难道人家眼瘸自己找虐吗？
那些王子看上丑小鸭的剧情，抛却极个别丑小鸭可能的确有一些过人之处，更多的还是女性的自嗨。
因为生理构造的差异，大多数男人其实比女人更现实更功利。
所以哪怕是为了找个高质量伴侣，女孩子也要努力往上爬。
对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而言，读书是最大的捷径。
同学见乔妍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些好奇，“乔妍，你就不担心你姐姐？”
“或许你很快就要有个姐夫了？”
乔妍瞥了同学一眼，“别胡说，我姐一心学习，她不可能早恋的。”
同学不信，“那可是封嘉康啊！”
“咱们学校的校草。”
乔妍“噗嗤”笑了，“什么校草？”
“那都是封嘉康自己封的吧？”
“谁承认他是校草了？”
“家里办厂，有点钱，长得不丑就是校草了？”
同学说：“他长得确实还不错啊！”
“而且我听说，封嘉康跟别人打赌，要在期末之前拿下你姐。”
乔妍听了就忍不住嗤笑道：“算了吧，我姐不是什么物品，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下的。”
同学见乔妍完全不当回事，也觉得有点无趣，但心里却想着，等到时候乔妍肯定就知道了。
虽然高中阶段不管是家长还是学校老师，都是严厉限制学生谈恋爱的。
但十七八岁，青春年少，情窦初开，年少慕艾，都是人之常情。
禁不了，也禁不完。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只要学生们不闹出大事来，不闹到明面上，老师们就睁只眼闭只眼。
乔妍在别人面前表现地十分淡定，但放学立即就去找了哥哥乔杰，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怎么办？”
“那个封嘉康有毛病，成绩年级倒数，还想托咱二姐下水？谁给他的自信？”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乔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