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跟绿衣女子彼此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
黑衣男子一指绿衣女子：“呶，她就是来卖的，你买得起不？”后者狠狠地捶了他一拳。
“唔，”老大爷佯装没有听清，“你说的是啥，她就是来卖的？唔，那可不买，买回去了，又养不起，又用不起。”
绿衣女子一下子被气得七窍生烟：“你，你，你这个老头子，给你脸不要脸是吧？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赶快给我送这里滚出去！”
说着，她一指门口。可是，收购站的门口从这个位置地看过去，已经掩映在一片废品当中了。
“啥子，”老大爷继续佯装没有听清，“你要滚出去？你不用滚出去，我又没说要买你，你滚出去干嘛？”
绿衣女子被气得眼冒金星。她上前几步，一个巴掌就挥了过来。赵春生立即闪躲开来。
他佯装摔倒，扶着一堆废品站立在那儿。绿衣女子则一个踉跄，扑倒在一堆女人的旧衣服上。
那些个旧衣服，个别的上面还有血迹。绿衣女子起身一看，立即恶心得现场直播起来。
老大爷就是赵春生。赵春生一指那个绿衣女子，对黑衣男子说道：“老板，她在这里现场直播……”
黑衣男子也生气了：“你个臭婊子，要直接也到门口去。”
绿衣女子止住了，她还要来打赵春生。赵春生轻轻地一绊，她就一个狗啃屎，摔倒在地上了。
黑衣男子一看，立即也抓起一块铁皮，照着赵春生掷了过来。赵春生立即矮身躲过，那块铁皮立即击中一只铁锅，发出当地一声巨响。
外面的人，有的伸头查看，有的干脆在那里笑。有个人是这么说的：“那个臭婊子，故意地来勾引人家，难怪要被打。”
绿衣女子起身，到了那个说话的面前，呸地一声啐在了那人的脸上：“你老婆才来勾引人家。”
赵春生跟黑衣男子过了几招，大家都不满足于隔山打牛了。赵春生上前几步，黑衣男子也走了过来。
这时，绿衣女子也加入了进来。她手持一只废品炒锅，照着赵春生的头部就猛击过来。
赵春生一个闪躲，那个女人就一个趔趄，趴倒在铁锅里面。再度起身时，她的绿裙子前面，已然破了一个大洞。
她不曾觉察到，还在那里大放厥词。黑衣男子一看，连忙叫她回去，她还不以为然：“我就是不回去，我就是要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黑衣男子大喝一声：“你的春光，早就乍泄三千里了，你还在这里瞎逼逼！”
绿衣女子低头一看，呀地一声就冲了回去。裙子已经破碎，回去的路上又绊了她一脚。
末了，她只穿了件内裤跑回了办公室。
赵春生说：“我不跟你打，你是年轻人，我老了。我就是想来买废旧家具来着。”
黑衣男子哪里肯饶，几下子过去又跟他打斗起来。慕容烈悄悄地也化装成一名老人，潜入了黑衣男子的内室。
慕容烈本身不愿意进来，但是看到赵春生他就心软了。十五分钟后，他收集到了一些个证据拍照后就溜了出来。
那是一批送货单。单据上面模糊的文字，吸引了他巨大的兴趣。看到慕容烈得了手，赵春生一个巴掌，就将黑衣男子掴倒在一片女人的内衣内裤里。
黑衣男子做梦也不曾想到，那些个他买来清洗过后，再拿去忽悠农民伯伯阿姨的东西，居然成了他的梦魇！
他费尽了 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片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中爬起。这时，绿衣女子正像母牛呼唤小牛那样在哞哞地呼喊着他。
黑衣男子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娘的，劳资被埋进了你们女人的裤裆里去了。”
绿衣女子一抹嘴角的鲜血，正要发作。回头一看到黑衣男子“奋斗”过的地方，不禁噗哧一笑。
“你个大色鬼，上辈子一定是个和尚。这辈子就让你天天栽倒在女人的裤裆里算了！”
两个人最终还是抱到了一起。五分钟后，那个掩映在废品当中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哼哼哧哧的喘息声。
当天晚上，他们回到了燕京西南郊的窑洞里。几个长老一看慕容烈的照片，顿时拍手叫好。
山羊胡子说：“小慕啊，这次出去，你算是立了首功呢。”
慕容烈回头一指赵春生：“赵大哥，他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唐装长老说：“你们两个，功劳一人一半。这次的送货单拿回来后，我们终于锁定了一个人了。”
“谁？”剩下的几个人，无论老少，都瞪大了眼睛。
“目前还只是猜疑，”唐装长老说，“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他就又会出来肇事。”
“所以，”山羊胡子说，“大家一定要做好应战的准备。随时准备出击燕京城！”
几个年轻人立即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是，做好应战准备，随时准备出击燕京城！”
沈洁给慕容烈蒸了十几屉的葱油花卷。他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一整屉，还喝了两大碗的打卤豆腐脑。
几位长老也吃了不亦乐乎。玄默二老说：“他们两个年轻人回来了，怎么也得整几个小酒为喝。”
很快地，两瓶小烧酒就拿了出来。
除了沈洁，男人们无论老少都喝了不亦乐乎。饮酒之后，沈洁拖着赵春生，来到那株山楂树下。
“上一回，”她指着山楂树上的天空，“你都说过了，要带我出去一回的。结果，这么些天，你连个人影都没有。”
赵春生不得不揽住她，以免她摔倒：“这次再去燕京城，就是真刀实枪地干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带你去，杀他个七进七出，杀他个干干净净！”
沈洁不禁学起京剧里面的台词来：“看前面黑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赵春生抬头一看，东边的天际，一轮明月正在冉冉升起。沈洁依偎了过来。